在顧姒的堅持下，侍衛們只能不不願地打開了關押嫌犯的房門。

踏屋，果然有濃郁的腥之氣撲面而來。只見一名男子仰面倒在地上，雙眼瞪得滾圓，脖頸間的皮猙獰地翻開來，汩汩鮮就是從傷口噴出，濺得屋到都是。

而就在死者邊，一名著絳紅勁的子正背對他們而立。

瞧見如此恐怖腥的場景，侍衛們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
「還請小姐閉眼！」

然而顧姒面對此景卻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，上一世曾在戰場上廝殺多年，是死在手下的敵人就不計其數。殺過人，也被人從死人堆里挖出來過。眼前這般場景對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
「無妨。」

顧姒擋開攔在前的侍衛，徑直走到了最前面。眼眸灼灼地打量著子的背影，將與上一世自己所見那人進行比較。

「敢問俠，地上這人可是你所殺？」

子聽到顧姒的提問也不回頭，只冷冷「嗯」了一聲。

顧姒追問，「不知俠為何殺他？」

「殺便殺了，你們要報就去報，不必過問這麼多。」

「放肆！」侍衛見態度如此囂張，忍不住出聲呵斥，「你殺了人還這般猖狂，當真是目無王法！」

「王法？」

誰料子聽了此話后卻是轉過來，諷刺又不屑地嗤笑道。

「這裡的王法就是任憑男子隨意欺辱子？」

看到對方的真容，顧姒不住攥了拳頭。

是！

就是！

出玄百門的弟子，盛歌！

侍衛厲聲反駁，「滿口胡言！你所殺之人和剛才被救出的子可是親戚，即便是兩人發生了口角也是人家的家事。你不管不顧衝進來殺了人，還敢強詞奪理。」

盛歌負手而立，一襲紅颯颯。

「你不信就算了，總之我自問心無愧。」

重活一世，顧姒瞧見對方依舊保持著這火倔強的脾氣，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要知道上一世剛嫁東宮的時候，還因為不滿殷琉煥出都帶著盛歌而吃醋。那時的盛歌也說了同樣的話，「我自問心無愧」。

盛歌蹙眉，「你笑什麼？」

顧姒眉眼彎彎地看向，眼中出來。

「我笑是因為我相信俠是無辜的。」

侍衛大驚，「小姐？」

顧姒抬手打斷他的話，吩咐道：「其實要想弄清此事並不複雜，你且去將被救出的子帶來。」

侍衛雖不理解，但還是按照顧姒的要求去辦。

片刻之後，一名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被領進屋來。一看到倒在地上的死者，登時大一聲，驚恐地躲到了侍衛後。

「你別怕，殺人犯已經被抓住了，傷不了你。」

在侍衛的安下，小孩怯懦地探出頭，眼淚汪汪地看向那盛歌。

盛歌與對視一眼，隨即擰眉別開臉去。

小孩一癟，淚珠就撲簌落下。

顧姒觀察著兩人的神，回想起了上一世自己從殷琉煥裡探聽到的消息。

他當時說盛歌是為救一名差點被人侵犯的小孩才手殺了人。但如今看小孩的模樣，倒不像是對待恩人的態度。

難不其中還有什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