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芝荷郡主下意識後退了半步,卻被王后狠狠推了回去。
「啊!」
芝荷踉蹌著撲倒在案桌上,撞出一聲悶響。
「芝荷!」
國王擔憂地撐起子,奈何劇烈的頭痛讓他一彈就眼前發花,本幫不了對方。
好在芝荷郡主也不是弱的,手臂上的磕傷並不傷及命,站穩了之後就注意到了國王的異狀。
「陛下,陛下您這是怎麼了?」
「他們,他們給本王下了毒藥!」
「什麼!?」芝荷大驚失,「王后,你們怎麼能這樣?他可是陛下啊!」
王后惱怒地怒斥出聲,「住口!我做什麼事不到你來教訓!倒是你,平日里就壞我好事。如今你自己闖進門來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諾契!」
「母后。」
「你手裡的藥可還有剩的?」
此話一出,木蘭諾契立刻會意。
「當然有,母后需要多,我這就有多。」
芝荷郡主驚懼地看著兩人,「你們想幹什麼?」
木朗諾契嗤笑道:「說起來,這葯芝荷王妃也吃了好多年了,應該不會陌生才對。」他說著拿出瓷瓶,裝腔作勢地在芝荷面前晃了一圈。
芝荷郡主臉大變,「這就是你們一直暗地裡給我下的毒藥?」
「事到如今,我和母后也沒什麼好瞞的了。不錯!這就是我們一直給你下的毒藥。此毒能一點點剝奪人的壽命,毒素積攢在頭部,最後讓中毒之人變一個無法思考的活死人。」
國王聞言大怒,「你們,你們居然從那麼多年前就對芝荷下毒!本王真是錯看了你們!」
見國王這般反應,王后終究抑不住心中的妒恨。
「要不是陛下你一再偏芝荷這個賤人,我又如何會想出此等辦法。我就是要讓活著罪,讓你後悔勾引陛下!」
王后說到最後失去理智,沖將上前揪住芝荷的襟把推到了地上。
「陛下既然如此偏這個賤人,那今日我就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。只要你親手殺了芝荷,我和諾契就放你一條生路。」
「母后!」
木朗諾契投來不贊的目,國王不死,他們就算奪來王位也不安全。
不過王后卻是鐵了心要拿芝荷的命折磨國王。
「怎麼樣?陛下究竟是選芝荷死,還是自己死?」
國王忍著疼痛朝芝荷出手,眼中流出濃烈的意。
「本王當然……」
「我死!」
芝荷郡主沉穩的聲音響起,引得三人同時回頭。
深吸一口氣,緩緩站起來,纖長清瘦的軀此刻卻如同荊竹一般堅毅拔。
「王后,是不是只要我甘心赴死,你就信守承諾放過陛下?」
王后額角突突直跳,不可置信地看著。
「你願為陛下犧牲命?」
「當然。我與陛下比金堅,在天願做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。如果命能夠換陛下命,我沒有什麼好猶豫的。」
「芝荷,不可!本王不同意!」
國王心中得一塌糊塗,眼淚順著臉頰落在了潔白的宣紙上。王后的背叛和木朗諾契的野心沒有將他擊垮,但芝荷郡主的一番話卻令他無法自持。
王后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,沒好氣地冷哼道。
「好,那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。諾契,把剩下的藥混水中給你父王。我要親眼看著芝荷喝下去!」
芝荷蹙眉,「毒藥?」
王后哈哈笑道:「不錯,就是這毒藥。你已經喝了多年,早就積攢了大量的毒。我每次只讓侍給你下一點點,不過是為了長期地折磨你。但只要這次攝的量遠超以前的水平,就會勾起以前的餘毒,你必會在兩刻鐘毒發亡。
怎麼樣,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。」
芝荷郡主目幽深,在王后得意的注視下堅定說道。
「只希王后能夠信守承諾,在我死後不會加害於陛下。」
王后臉幾經變換,最後只手點了點芝荷郡主的鼻尖。
「好,我倒是要看看,你能做到哪一步。」
「母后,藥水來了。」
木朗諾契將一杯混合了毒藥的水放在桌上,位置正好位於國王和芝荷郡主的中間。
兩人隔著致命的毒藥對視,卻是不約而同地出笑。
「芝荷,是本王失察,才讓你了這麼多年的折磨。本王對不起你。」
「不,只要能和陛下在一起,芝荷願意承任何困苦。」
王后看得心中不是滋味,強行催促道:「趕選吧,別耽誤了辦正事。」
芝荷郡主抖著雙手拿過杯子,「我可以赴死,不過王后還得再答應我一件事。」
木朗諾契蹙眉,「你沒得資格和我們談條件。」
芝荷卻道:「不,你若是不答應我這個條件,我就算是死了,陛下也不會傳位給你們。大不了,我們夫妻一起死!」
聽這麼說,國王立刻高聲附和。
「不錯!就算是和芝荷一同赴死,本王也不會任由你們擺布!」
「你找死!」
木朗諾契惱怒地揪住芝荷郡主的襟,將整個人拎了起來。然而芝荷郡主卻以平靜沉著的目回視著對方,毫不懼他的強權和暴力。
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,最後還是木朗諾契退了一步。
「說罷,你還有什麼條件?」
「在我喝下這毒藥之後,你們必須退出宮殿。在這最後的時間裡,我只想和陛下待在一起。」
王后愣了一下,心中鬆了一口氣。原本還以為芝荷會提出什麼特意為難人的條件,沒想到只是這個。
然而木朗諾契卻是不準。
「想得,我們離開了宮殿,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藉機逃走。」
國王嘲諷反問,「你們不是早就派人把宮殿都給圍了嗎?還怕中毒藥的本王會藉機逃走?」
木朗諾契蹙眉,還是沒有鬆口。
芝荷郡主順勢提議道:「這樣吧,陛下不如先將傳位的詔書寫出來。待我死後,你們便用解藥換取詔書。如何?」
這個提議的確非常有力,王后和木朗諾契不得不心。
「好,只要父王能先寫出詔書,我們願意留給你們獨的時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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