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裏
趙君堯果然去了。
這回,夏如卿倒是沒睡,一手抱著貓,一著棋子。
正趴在棋盤上苦思冥想。
趙君堯一見,就有些生氣。
他覺,自從有了貓,有他沒他都一樣逍遙了。
也不想想,別的人盼著他去,脖子都快到昭宸宮去了。
可卻……
可是!可是!
為什麼自己就管不住,就是想來呢。
「喵~」
大白見了他,從夏如卿懷裏竄了出來,立在他的腳下,仰著小貓臉,就這麼看著他。
趙君堯看著貓。
嗯,很可,可是心裏沒覺。
他在生氣呢。
「皇上?」
夏如卿總算後知後覺,忙扔了棋子下來迎接。
大白看了看,丟給一個白眼兒,就踩著小貓步離開了。
大白的心裏;
夏如卿你個笨蛋,你皇帝老公來了你都不知道。
還要靠本寶寶去賣萌替你化解怒氣!哼!
夏如卿這會兒卻笑得沒心沒肺的。
「皇上,您怎麼來了」
我以為您回去皇後娘娘那兒呢,畢竟昨兒個都沒去,畢竟,皇後娘娘是您的大老婆啊。
您這麼老是不去。
皇後娘娘知道了一定會恨死我的。
心裏頭雖這麼想,面上可什麼都不敢說。
趙君堯看那一臉欠收拾的笑,就勾了勾角,心說:卿卿,看來朕該好好收拾你了。
想著,就往前走了幾步,在大炕上坐了下來。
「你在下棋?」看到棋盤,趙君堯就笑問。
他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老懷欣。
嗯,他寵的就會吃的小人終於知道上進了,不錯不錯。
不會寫字沒問題,琴棋書畫,會一樣就行,他對的要求一點兒都不高。
「皇上,這是五子棋,您要不要試一試?」夏如卿一臉興。
圍棋,是真的不會,不過,五子棋,可是行家。
從小沒錢買玩,就玩這個了。
那時候村裏的小夥伴誰都玩不過。
為此,還得意了好一陣子呢。
如今,要不是今兒收拾東西偶然翻出來一個棋盤,可能還想不起來呢。
許多年不玩兒了啊!
「哦?什麼是五子棋?」
趙君堯也是棋中行家,聽見這麼個奇怪的名兒,就有些好奇。
夏如卿當下就把玩兒法都告訴了他一遍。
「兩個人替落子,不管是橫著豎著還是斜著,誰先連上五子,誰就贏!」
「這麼簡單?」趙君堯有些詫異。
「簡單嗎?」夏如卿目瞪口呆。
「來一局!」
「好!」趙君堯就點頭。
二人就著圍棋的棋盤,將就著開始下棋。
你一子,我一子!
夏如卿連環出擊,趙君堯兵行險著,見招拆招。
不多時,輸贏已見分曉。
「不行,再來!」夏如卿十分懊惱。
趙君堯也覺得甚有意思,就又陪著下了一盤。
結果和頭一局一樣!
夏如卿有點兒不信。
「皇上,您以前真沒見過嗎?也沒聽過?」
趙君堯憋著笑,面嚴肅:「你覺得朕會胡說?」
夏如卿立刻慫了。
「奴婢不敢!」
不過,嘟著,輸了局不高興了。
趙君堯有些無奈,只得又陪著玩兒。
十局,贏了十局。
夏如卿竟真的全輸了。
「不玩了!」
最後一局,把棋子一扔,就趴在一邊兒逗貓去了。
有點兒生氣,一個大老爺們的,也不讓著點兒,還皇上呢,哼!
某人的小脾氣一上來,那跟小宇宙似的。
趙君堯見又炸了,也就不逗了。
將連同大白一起抱了起來,坐在自己上,就笑問。
「你從哪兒弄了這些雕蟲小技過來,朕自小跟著師父學下棋,即便沒見過,你一講,也就知道了,你有什麼好生氣的!」
夏如卿還是不高興。
「皇上您就不會讓著我,我什麼都不好,我會自卑的!」
某人嘟著,一副我就是很小心眼兒的樣子。
趙君堯失笑。
「下棋自是為了較量,若讓來讓去的,還不如不下!」
頓了頓,他又道。
「不過你若是喜歡,我也可以陪你,回回輸給你,如何?」
趙君堯一心想哄,全然忘了自己剛剛還說要好好收拾的這件事兒。
李盛安立在不遠,整個人像一株木樁子。
他有點兒無語:
皇上,這就是您說的,好好收拾?
察覺到李盛安怪異的目。
趙君堯一個眼神兒掃過來。
李盛安立刻低了頭。
皇上,奴才該死!
奴才……奴才一定是對『收拾』這兩個字有誤解。
嗯,一定是的!
那廂,夏如卿已經多雲轉晴。
「皇上說的也是,是奴婢使小子了!」
趙君堯丟給一個『你知道就好的眼神』,就起說。
「朕了,傳膳吧!」
說著,就看向夏如卿,那意思就是:朕要吃你的飯,你看著辦吧。
夏如卿豈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?
抓住男人的心,首先得抓著他的胃麼。
沒問題,妥妥的!
一頓飯,簡單易得,清爽可口,吃得趙君堯從裏到外的舒坦。
吃的舒坦了,那接下來……
……
夜裏,都沒人知道昭華閣的燈是幾時滅的。
李盛安說:反正我不知道。
趙君堯和夏如卿,一共不可描述了三回。
第一回,趙君堯覺得,還沒開始,夏如卿就好了。
渾興得直發抖,他嚇了一跳,也就不敢過頭兒了。
很快又來了第二回。
夏如卿還沒開始就繳械投降了。
趙君堯卻壞壞一笑。
『卿卿,朕說過要好好收拾你,君無戲言啊!』
夏如卿哭無淚。
一起一伏一拍一打的,也說不上來是難還是好,反正,激了就咬他肩膀。
豈料越是這樣,趙君堯就越興了。
第三回的時候,夏如卿直接累得暈過去了。
趙君堯看這樣,也就沒再繼續。
次日是休沐,二人都沒起太早。
不過,還沒起來的時候,昭華閣發生了一件稀奇事兒。
「皇上,咱們的床怎麼歪了……」
夏如卿趴在他肩膀上,睜著眼睛問。
趙君堯正睡著,瞇著眼,也不在意。
「你躺歪了……再睡會兒吧!」
趙君堯拍著。
近來朝中也沒什麼大事,他忙了一個年頭,就這會兒最松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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