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星瀾的臉沉浮不定,他猜想了很多,查了很多,唯獨沒有去查這一點。
或許在他心中,明妃跟了皇帝這麼多年,怎麼也不會下這樣的手,但是他想錯了,為了齊王的前程,明妃當然舍得下手。
他站起,看著容落歌說道:“我得去前殿議事,你若是悶得慌就出去逛逛。”
容落歌點頭,“我還真要出去一趟,蕭慎去了明大將軍府提親,明玉華的給我送了信,約我見一面。”
“約在什麼地方,安不安全?”寒星瀾問道。
“在老宅,安全得很,放心吧。”容落歌說道。
“也好,不過最近事連連,盯著我們的人多,你最好仔細些,不然我派護衛暗中跟著你?”
“不用,我換裳出去,一個人悄悄地不引人注目。”容落歌拒絕了,這要是派人跟著,一不小心反倒是容易暴。
寒星瀾還是有些不安心,“你早些回來。”
容落歌就樂了,“你放心,我肯定得回來攔著你去找別人房。”
寒星瀾又氣又笑,手把人圈進懷中,“行,我等著你來。”
容落歌笑瞇瞇的送走了寒星瀾,自己換了普通的裝,就連發式都換了個最簡單樸素的,從東宮的側門悄悄的溜了出去。
而另一邊剛進東宮的宋惠和坐在搖宮心起伏不定,一華服映襯著的五明艷,坐在寢榻上,雙手放在膝上一不。
跟著宋惠和陪嫁進來的兩個丫頭玉竹跟清蓮站在門口不斷地張,神都有些焦急起來,怎麼太子殿下還不見人影?
容良娣那邊都送來了賀禮,但是太子殿下影子都沒見一個,這……怪讓人心不安的。
玉竹看著清蓮低聲說道:“你說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不管喜歡不喜歡,總要個面才是,哪里就能這樣晾著咱們姑娘?”
“噓,你小聲點。”清蓮忙看了一眼室,“許是太子殿下正忙著公務,再等等吧。”
話是這樣說,但是們的一顆心卻是一直往下墜。
宋惠和端坐在那里,兩個丫頭的聲音雖低,但是的還是能聽到幾分。
現在的心也非常糟糕,賜婚的事雖然不是想要的,但是圣旨一下,他們家也不敢抗旨,只能讓進東宮來。
原本想著,雖然是個良娣,但是家世出眾,人也是清清白白的兒家,可不像是容良娣嫁過人還和離,只是仗著對殿下的救命之恩才能進東宮。
一向心高氣傲,想著只要自己進了東宮,必然能那容落歌一頭。
想了很多,唯獨沒想到進來后居然連太子殿下的面都見不到。
宋惠和的臉從剛開始的驕傲喜悅,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變得冰冷起來。
“玉竹。”宋惠和坐不住了,開口人。
玉竹忙應了一聲進來,“良娣,有什麼吩咐?”
“你去看看殿下可是去了別?”宋惠和沉聲說道,今日進東宮的可不是一個,足足有五個,萬一其他人搶先一步把太子殿下請走了呢?
雖然這種可能極低,但是也不是沒有。
玉竹忙轉去打聽消息了,清蓮端了杯清茶進來,小心翼翼的遞過來,輕聲說道:“良娣,先喝口茶潤潤口吧。”
宋惠和接過茶盞抿了一口,心煩意的又將茶盞扔了回去。
清蓮顯然是做慣了,順手就接穩了,將東西放好,看著自家姑娘輕聲勸道:“良娣莫要心急,這次陛下賜婚來得突然,而且跟齊王親又趕在一起,太子殿下只怕心中不悅難免有遷怒,只要良娣耐心等一等,也許過些時候就好了。”
宋惠和心本就不好,聽到這話臉更黑了,“你去看看,殿下在不在容良娣那邊。”
清蓮一愣,“奴婢倒不是不敢去,而是姑娘剛進東宮,若是被人發現怕是對姑娘聲譽不好。”
宋惠和知道清蓮說得對,但是架不住心中火氣茂盛,便橫了一眼。
清蓮不敢再勸,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。
此時的容落歌已經在老宅與明玉華見上了面,可不知道宋惠和在東宮的舉。
明玉華看著容落歌的神極其復雜,幽幽說道:“我真是沒想到,你給我找了這麼一門好親事,真是嚇死人了。”
容落歌:……
“不是你想要的嗎?一定要位高權重,現在京城還有比肖指揮使更炙手可熱的嗎?”容落歌吐槽一句,自己要求高,還要對倒打一耙。
明玉華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是沒看到,蕭慎上門一提親,我娘暫時也不走了,我爹也回家了,對著我噓寒問暖的,那一個虛偽,看得我都想吐。”
容落歌就樂了,“這也是能想到的,畢竟現在你可是跟著蕭慎水漲船高,以后就是龍衛指揮使的夫人,天子近臣,多人羨慕呢。”
明玉華臉上雖然帶著笑,但是眼神卻是冷的,幽幽說道:“有什麼好羨慕的呢。”
“怎麼不羨慕?蕭慎正是大好年華,而且又不是鰥夫,也不讓你進門就當娘,你們倆年紀差的也不大,我與太子殿下認真說過的,雖然這婚事是有易在先,但是你嫁給蕭慎也是真的,我希你們倆親后能好好相過日子。”
明玉華抬眼看著容落歌,“你……”
“別說激的話,我也是個人,誰不希自己邊能有個心人,娘家指不上,咱們就只能指自己。玉華,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,你既然嫁給了蕭慎,蕭慎得了殿下的話必然也會與你好好相,你就趁機好好看一看,若是真的能找到一個良婿,這才對的起你這一番犧牲呢。”
明玉華久久不語,良久才說道:“我爹跟我說一定要取得蕭慎的信任,讓他全力支持齊王,我娘跟我說,讓我趕給蕭慎生個兒子穩固地位,收斂脾氣,好好地哄蕭慎開心。你看他們,希我做那麼多,唯獨沒有為我打算,不去想我高不高興,開不開心。”
容落歌看著明玉華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,不由心有戚戚,長嘆一聲。
做人,當真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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