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芝瞇起眼睛,先是一驚,隨即記起奇遇緣由,心中充滿激。
忙起鞠躬行禮。
“謝謝,謝謝您!”
阿蜃聽見書房里,孩子大聲背英語的聲音,下意識的一滴靈力,彈崔涵宇。
這一滴,足夠孩子一生無憂。
“只要狠得下心,斷舍離,從頭來,沒有永遠的失敗。”
阿蜃心心念念惦記著酆都的八卦,轉走了。
就在這時,一縷不控制,早就獨立出來的神識,從崔建業剝離,追著阿蜃,不離不棄。
阿蜃迅速離幻境,將主場完完全全給林芝。
既然給一個夢境,看起來也滿意,就讓壽終正寢吧!
回到酆都,那站在姻緣石前執著刻字的小伙還在。
周圍三五群的酆都市民,有的穿著草鞋背著背簍,或著皮草,挎著lv。
佯裝急匆匆,其實來來回回好幾趟了,就是想湊熱鬧。
可惜那小伙法力高深,除了阿蜃,旁人都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阿蜃圍觀片刻,就覺得無聊。
鼻子,心里好奇小碗準備的尾酒的味道。
可惜了小伙好相貌啊!
阿蜃很欣賞山高的面向。
要是自己個訣,小子,從那小伙鼻梁上坐梯一樣下來,不知道會不會挨揍!
那小伙毫不知被個妖覬覦了。
一把仙霧繚繞的純匕首,正‘滋啦滋啦’刻在姻緣石上,火花一串一串的掉。
阿蜃有心想上前勸勸小伙,別這麼執著。
轉念一想,得不到的永遠在,旁人說什麼都無濟于事。
而且看這架勢,人姑娘明明不愿意,切!就你吃點苦頭。
阿蜃扭要走,還不忘扭頭垂眸,斜看一眼那紫袍小伙。
隨即一陣法力漾,就消失在現場。
那小伙氣門陣陣疼痛,突然只覺心神一震,一悉的氣息涌,他趕轉去看,那悉之,已經消失不見。
阿蜃跑到城隍廟辦公室,小碗又不知道去哪里串門子了。
好在這家伙還算識相,前些天那頓打沒有白挨。
桌上除了幾瓶五六的尾酒,還有備好的鴨脖,鴨鎖骨,鴨腸,藕片,酒鬼花生米,泡椒海帶結。
都是阿蜃喜歡的香辣口味。
阿蜃瞇起眼睛,出一個滿意的笑容。
小碗這孩子,調教一下還是很上道的嘛!
這樣的書,就應該多培養幾個。
阿蜃記得,有幫助過一個靈魂,那家書就有個團隊呢!
阿蜃開心的吃吃喝喝一氣,喝的熏熏然,想找人收拾收拾,才想起小碗跑不見了。
覺得培養一個書團的計劃必須要提上日程了。
阿蜃無奈,個清潔,辦公室瞬間變得干干凈凈。
總靠法有什麼意思?
阿蜃歪歪扭扭的準備去找老孟嘮嘮嗑,順便收兩個順眼的,組建書團。
沒想到剛走到泉水邊,就看見老黑和老白去追人了,只留個姑娘家站在河邊,不知所措。
阿蜃一火紅長拽地,晃晃悠悠的上前。
“他倆咋地了?”
那小姑娘茫然看向阿蜃,怯生生的開口。
“我,我——”
阿蜃掩著,轉過腦袋,輕輕打了個嗝。
“原來姑娘是個結,小神冒犯了!回見。”
“我不是結!”
那姑娘焦急的上前兩步,就再也走不了,仿佛前面有什麼屏障遮擋,可還是不忘辯解。
“方才有個姐姐大喊大,說什麼要回去。
被押著好不容易走到這兒,那姑娘居然趁著白總和黑總去拉船的時候,跑了,白總和黑總去追了,我就只能自個人待在這了。”
“嗐,我就說這倆奧利奧做事總不靠譜,瞧瞧,跑了一個,兩人都去追,那姑娘還不如策反你跑路呢!”
眼前的孩兒眼神迅速黯淡。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阿蜃好奇。
“為什麼?”
孩兒抬起頭,嘗試著跟阿蜃對視。
“神君,你不覺得我長得很——丑嗎?”
阿蜃一直在憑覺走路,眼睛本沒打開,外人看到的就是個幻象。
這會兒被這孩兒勾起了好奇心,揮一揮袖,把蒙在眼上的障礙去掉。
“嘶~”
只見對面的孩一張倒三角的臉,臉上掛著兩只倒三角的小眼。
眉心倒是很寬,腦門也寬,偏偏眉淡的幾乎忘了長出來,眉骨還有點凸。
鼻子小而湊,可是在一張凹臉心里頭,上下都細的一管鼻子顯得格外突兀,跟一管膏一樣。
小小的,別人是櫻桃,珠微微凸出,面前的姑娘珠是微微下垂,整個人就像落水的老鼠臉。
孩兒自卑的含駝背低著腦袋。
“早點死了,重新投胎,能有個新的開始也好。”
“你這心態不行啊,投胎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哇!”
那孩兒聞言,‘哇’的一聲要哭出來。
“那我怎麼辦?我一輩子活在自卑里,自卑死了,可不能下輩子還這樣啊!”
說著孩兒上前就要拉阿蜃的手,阿蜃方才開眼的時候,不小心把跟前的障礙都給清了,還真那孩兒抓了個正著。
阿蜃被驚的酒意翻涌,又打了個嗝。
‘啵~’一個泡泡出來,阿蜃和那孩兒就都不見了。
可憐老黑老白兩人氣吁吁,好不容易把方才那暴戾抓回來,先前那個老實人偏偏不見了。
老白踢踢船舷,哭無淚。
“都怪你,我去追,你跟著做什麼?這月績效獎又要被扣了。”
老黑撓撓后腦勺。
“嘿嘿,這一個也是業績,咱先給孟姐姐送去。”
老白咬牙切齒,怒視老黑。
“天天盡惦記著孟老婆子,人都一把年紀幾十萬歲了,你個湊不要臉的還孟姐姐!
活活不好好干,你等著,等神君回來,我非告你一狀不可,我要跟你散伙!”
老黑咧。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最近沒往小碗跟前湊吧?人都不稀的搭理你,有我這樣的就可以了,要什麼自行車!”
阿蜃被吸自己造的幻境時候還醉醺醺的,直接導致跟一起的孩兒劉虹也暈暈乎乎。
劉虹躺在熱乎的被窩里,聽見一陣敲門聲。
“曉虹,早飯好了,趕起來,一會兒上學要遲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