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飛揚和齊敏離得都遠,雖然手敏捷卻來不及扶,只有謝平生就在一旁,連忙手去拽。
可惜還是慢了一步,他雖然準確的一把拽住了白越的胳膊,但也只是緩沖了一下,白越還是一屁坐在了地上。
都是泥土地,不但是又臟又,白越的服雖然臟了一截,但倒是沒什麼傷。只是站起來的時候,甩了甩手腕。
人在摔倒的時候,條件反會用手去支撐,所以往往最容易傷的不是直接和地面接的部位,而是手腕手肘,醫院骨科幾乎每天都有摔跤坐地上卻手腕胳膊骨折的。
徐飛揚和齊敏連忙過來,張道:“白小姐,你沒事吧。”
“沒事。”白越將手腕往袖子里了:“不要,我們繼續走。”
一個半時辰后,白越停了下來,紙上是曲折婉轉的路,一條一條,有暢通無阻的,有前路不通的,有轉圈回頭的。
他們走出了烏谷,走到了迷宮的盡頭。
徐飛揚實在是不信:“白小姐,你這真的沒弄錯麼,我們剛才走過的路,你都畫出來了?”
“對。”白越很自信,嚴肅道:“我們走過的每一條路,每個轉彎的弧度,和圖上的誤差不會超過三尺。”
眾人都只覺得嘆為觀止,慨一番之后,齊敏忍不住道:“可我們已經將整個山谷都走了一遍,并未找到爺的下落,花那麼大力氣畫這地圖還有用麼?”
“有。”白越斬釘截鐵道:“山谷里能藏人的地方很多,但是莫弈他們一行那麼多人,如果沒有分散,也需要一個相當大的地方才行。”
白越在地圖上的幾個地方圈了一下:“這是路和路之間的山石,風那麼大,石頭之間肯定有空腔,也就是山,他們很可能躲在其中。”
可惜那厲害的師伯不在,要不然憑白川的功夫,直接飛上去,很快就能將山都找一遍,本無需那麼費事。
白越道:“我們一路找一路發出那麼大的靜,如果他們意識清醒的話,就算是被困在哪里出不來,也一定會想辦法發出聲音回應的。但是我們什麼也沒聽見,所以很可能他們現在的況有些不利……”
白越也不敢說到底有多不利,是全無力,還是昏迷,或者更加的不好。現在不是搖軍心的時候,所以失蹤的永遠失蹤,死不見尸都是失蹤。
“總之我們盡快吧。”白越帶頭往前走去,這一次的速度非常快,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,謝長安他們也要快步才能跟上。
白越圈出來的地方有四,四個地方還離得遠,斟酌了一下,帶去了離黑人最遠靠東的那一。
徐飛揚:“為什麼在這里?”
“因為黑人在這里被全部剿滅了。”白越指著地圖上一點,手略有點抖:“莫弈他們就是進來追黑人的,當然也知道烏谷危險,所以目的達到之后絕對不會繼續往前走,一定會立刻就回頭。但是你再看這里……往回走沒多遠有好幾個岔路,就是一個復迷宮……”
他們當時也在那里繞了好幾趟,要不是標記做得仔細,白越還能準確記住每條路長短的區別,他們也差點沒走出來。
“莫弈他們肯定是回頭之后,就困在了這個圈里。”白越道:“當時天黑下著大雨,視線非常糟糕。他們不多時又遇到了瘴氣,所以才沒能。”
眾人想來想去十分合理,徐飛揚一馬當先沖了出去:“那還說什麼,趕的,白姑娘,要是把爺救出來,老徐給你磕個頭。”
白越好笑,可不要誰磕頭,簡禹現在是的食父母,自然要盡心盡力。
手腕,剛開始輕微的痛越來越厲害,白越了一下,已經有點腫了。好在骨頭應該沒事,只是扭傷。
謝平生將可以解毒的藥分給徐飛揚和齊敏,兩人很快消失在山石中,白越上不去,上去也看不見,現在沒有更好的法子了,只能靠他們在山里人工找。
著黑暗中的山谷,謝平生沉默許久,終于道:“白姑娘,簡大人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這真是一句簡單又蒼白的安,白越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謝平生猶豫了一下,又道:“萬一,我是說萬一……你打算如何?”
這種萬一就是簡禹已經遇難,雖然大家都不想,但有時候天有不測風云。
白越的心也很沉重,在這一行這些年,雖然不是面對犯罪的第一線,但是也經歷過同事離而去,未必很悉,死亡的消息傳來,卻都同的悲痛。
“我會很難過,很難過的。”白越緩緩道:“但我相信簡禹,他會沒事的。”
謝平安點了點頭,沒再說話。
其實也沒過多久,但在白越覺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,終于,約聽見了一點聲音。
“找到了。”白越立刻道:“我聽見徐飛揚的聲音了。”
接著,那聲音就越來越清晰,是他興地在大喊:“找到了,白姑娘,爺找到了……”
如此興的語氣,可見簡禹是平安無事的。
白越這崩了一晚上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,提著的心也緩緩放下,這一刻覺得疲累無比,往后退了一步,手腕一陣陣的痛了起來。
又是騎馬,又在山路峽谷里上下走了兩個多時辰,這對力的消耗是巨大的。而在這同時,神高度集中,思想急速運轉,腦力的消耗比力的消耗更大,這所有的消耗,都在這一刻放松下來,猶如勉強支撐的橫梁崩塌一般。
謝平生立刻察覺到白越的不妥,低聲道:“怎麼了,沒事吧?”
“呼……”白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,搖了搖頭:“沒事,就是有點累了。”
很快徐飛揚就和齊敏就將眾人都接了出來,第一個當然是簡禹,果然是中了毒,雖不致命卻全無力。好在解藥效果很好,簡禹被徐飛揚扶出來的時候,已經恢復了大半。
白越連忙迎了上去,接過簡禹,讓他就地坐下。
什麼干凈不干凈的,這時候大家上都臟得像是泥地里滾出來的,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簡禹雖然今晚在烏谷里吃了大虧,但還是鎮定冷靜的,但是反應卻有點奇怪,他坐下后,看著白越這一的狼狽,輕聲道:“今晚多虧了你,要不然的話,我和兄弟們可能都出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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