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安王天天跟永安侯世子混在一起,哪能不知道哥們從幾個月前有點問題了,只是那時候還以為是其他病癥,直到快死了,永安侯世子跟他說了病因,他才知道原來竟是花柳病,這讓他不由嚇了一跳,趕找大夫查了,知道自己還是好的,這才放下心來,不過之后他因怕死,再去青樓不找接過客的頭了,只找沒接過客的清倌。 .
這時聽安太妃問,便道:“知道,聽說是花柳病。”
“既然知道,那你還敢天天往外面跑?以后不許去了,在家里呆著,算家里那些你不喜歡,大可以買些新人來。”安太妃是寧愿多花些錢養著,也不愿意兒子去那種臟地方了。
安王不以為然地道:“我現在都找的是清倌,沒事的。”
安太妃道:“什麼清倌!那種地方的手段,你怎麼知道!拿不是清倌冒充清倌也是有的,到時你要了招兒,可怎麼辦!”
安太妃看兒子一副不信的樣子,只得專門請管家找來了青樓里的老行家,讓跟安王說這事。
這種手段青樓的確是有的,再加得了安太妃的錢,說是只要說的安王打消了去青樓的主意,定有厚賞,自是舌綻蓮花,將青樓那些手段細細說與安王聽了,然后道:“像王爺這樣的貴人想要清倌,萬一看了哪個,不是清倌,樓里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錢飛走,為了留住客人,自然只能造假了。”
安王被說的那些手段唬了一跳,再想想鐵哥們死時的慘狀,果然被嚇住了,他再怎麼風流好,也是怕死的人,所以自是在了家里。
而這一在了家里,雖然安太妃已為了他,買了不新人,但由于安王喜新厭舊,不可能專門寵哪一個人,所以后院幾十個人,他總是這個看看,那個看看,最后自然安然也過幾次。
安王這會兒不知道是忘記了當年跟安然之間的不愉快,還是對安然的貌念念不忘,所以沒再計較當年跟安然之間的齟齬,找過安然。
因兩人這會兒平和了,不再爭吵了,倒是不像先前那樣,來過一次不來了,而是隔一段時間找一次。
而且大約是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到安然時,是被安然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的,這時依然喜安然這樣的氣質,于是每來一次對安然好增加了點,再加一安然的貌,二安然不像其他人那樣鬧騰,爭尖掐強,于是便從一開始對安然不怎麼熱絡,變得想跟安然說說話了。
不但與安然聊天,后來還開始給安然送東西。
不怪安王越來越喜歡,這跟安然一樣貌的,可能沒安然好,鬧騰;不鬧騰的吧,可能又沒安然貌;這既貌又不鬧騰還有安王喜歡的那種氣質的,哪能湊的那麼好呢,所以在安然不再跟安王針鋒相對后,會讓安王越來越喜歡,甚至喜歡到送東西也很正常。
不過安然接到東西并沒有寵若驚。
如果是那些爭寵的人,看安王對自己越來越好,當然會寵若驚。
但又不存著爭寵的心思,只想平平安安活到老,那這收禮,當然會讓到害怕——后院人爭風吃醋的狠毒手段可是很可怕的,安然生怕安王這舉,會讓為眾矢之的,到時別被人害死了。
既然擔心會被眾人針對,那收到禮,哪會寵若驚,自然只會心驚膽戰。
果然,這樣異常的舉,自是引起了王妃與其他人的注意——安然再怎麼低調,不像其他人炫耀,門戶也守得,下人很在外面說得了什麼東西,但管得住自己,管不到安王那邊啊,安王那邊全是,眾人能從安王邊的下人知道,安王今天去誰那兒了,有沒有送人東西等,所以在安然得到過幾件禮后,安王妃等人便知道這事了。
這些人知道后,自然不高興了,畢竟本來大家都一樣,都不得寵,都是小明,那心態還能平和些,但現在好嘛,出現了個得寵的,誰會高興呢,自然眼紅嫉妒了,于是肯定有人想找安然的麻煩。
好在安然正擔心有人要找的麻煩,萬幸眾人又有新的事要做,讓再次躲過了一劫。
原來,安王再不出去了,一直窩在后院,帶了另外一個現象:安王府后院的人,一個接一個地懷孕了。
以前安王不常在王府,所以安王后院雖一院子人,但全是進門沒兩天被厭棄了的怨婦,沒一個懷孕的,也是安王妃由于安王一個月在那兒呆一次,前兩個月有幸懷了。
但現在安王整天在王府,雖然是東一榔頭西一棒,但到底長駐后院,導致后院懷孕的人,像雨后春筍一樣,紛紛冒了出來,便連安然都趁懷了一個。
一開始懷孕的一兩個,還有其他人嫉妒,想下手害的,但看懷了七八個,其他人沒心做害人的事了,都跑去爭寵,想努力爭取,讓自己也懷;而懷了的人,也沒心害別人了,因為們要忙著保胎,由進攻轉防,生怕別人害自己的孩子,于是一時間,剛有些風起云涌的安王府后院便平靜了下來。
安然看自己不過同房幾次懷了,不像別人那樣高興,倒有些驚恐,要知道,本想著做一輩子明側妃,到時平平安安活到老,現在懷孕了,這古代的接生技,一點都不放心啊,這要是生產的時候有個萬一,可怎麼的好!所以自然驚恐。
驚恐,許家人可是高興壞了。
本以為安然這個窩囊廢一點用都沒有,一點也幫不娘家的忙,越來越生氣呢,現在看安然有了孩子,不由高興不已,這親王側妃的孩子,不管男,可都是有分封的,男的能封一品鎮國將軍,的能封三品縣主,到時不管男,對自家都是極好的,畢竟有這樣一個將來算得層圈子的親戚,起碼能讓許家未來幾十年,都不會徹底從層圈子消失了。
怕安然太傻白甜,別沒保住孩子,讓許家蒙損失,當下許夫人還有許大嫂等人從家里過來,給安然面授機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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