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意,當年時家幫過你叔叔,半年前說要跟我們結親家,你叔也是答應了的。時家大人長相英俊帥氣,家世又好。你姐也是沒那個命,在臨進門病這樣,也不知道能不能好。都說水不流外人田,你們姐妹倆有七八分像,名字也是一字之差。你要是答應了,你就是我們家的二兒。”
蔣文英紅著眼眶苦口婆心,“我也知道這是為難你,可是真的沒有辦法。咱們是一家人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我們要是出爾反爾,時家肯定會報復的。你叔叔的事業沒了還能再來,可是你媽做手的錢,小昀出國留學的錢,怎麼辦?”
“小意,嬸嬸求你,答應我,好不好?”蔣文英哽咽落淚。
喬知意是激叔叔嬸嬸一家人的,當年父親生病離逝,母親一個人帶著和弟弟,要不是叔叔一家幫襯,日子不知道有多艱辛。
出國學醫,也是叔叔拿的錢。
半年前,母親又查出了腦子里長了一個腫瘤,需要很大一筆手費。
也多虧了嬸嬸跑上跑下的給母親找醫院,聯系專家,打點一切。
做人要恩,都到這份上了,要是無于衷,就太沒良心了。
反正嫁誰都是嫁,再者,嬸嬸不會害的。
喬知意猶豫之后點頭,“好,我答應。”
……
偌大的別墅沒有一丁點結婚的喜氣,黑白灰為主調的房子里冷冰冰的,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。
沒有婚禮,沒有誓言,沒有親朋好友,甚至,沒有新郎。
管家帶著喬知意上了三樓,站在門口,“夫人,爺在里面等你。別讓他等久了。”
喬知意很張,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,這是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決定。
在管家的注視下,抖的推開了門。
什麼也沒看清,就被一力道扯到床上,來不及驚呼,的嚨被掐住,窒息讓無比恐慌。
瞪大眼睛,什麼也看不見,只有一抹幽寒的凝視著,要將拉深淵。
不想死!
急之下,拍著男人有力的手臂,從夾中發出一點聲音,“老……老公……”
喬知意艱難的喊他。
希這個稱呼能讓他顧及一下他們現在的關系。
時涇州聽到這一聲“老公”,手勁頓了一下,“你我什麼?”
低啞的嗓音仿佛來自地獄,喬知意大氣不敢出,口急促起伏。
對這個人僅有的一點信息就是各方面條件都無可挑剔的優秀。
依目前的況來看,似乎被騙了。
“我……是你的妻子,你是我的……老公。”息著,說著違心的話,只求先保住命。
“呵,蠢貨。”
男人扼制在嚨的手松開了,轉而抓住的手舉過頭頂,黑暗里他清楚的看到人眼里的恐慌和害怕,又要強裝鎮定。
他倒要看看,這人能裝到什麼時候。
“啪嗒”一聲,漆黑的房間瞬間通亮,在燈亮的瞬間喬知意下意識的閉了眼。
“睜眼!”
命令的口吻讓條件反聽從,睜眼的那一刻,喬知意到了驚嚇。
視覺沖擊而來的生理反應是尖,死死的咬著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整張臉凹凸不平,上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顆粒和長短不一的疤痕,像是破掉的娃娃被針線東拼西湊補起來的,直至結上面一點。
那雙眼睛森可怕,能夠將人吞噬。
他和嬸嬸說的完全不一樣!
這哪里是人,明明就是個鬼。
時涇州角一咧,那張臉更顯猙獰,“現在,我還是你老公嗎?”
人都是虛偽的。
這個人也不例外。
瞧那嚇得慘白的臉,但凡有可能,也會跑。
關了燈敢他老公,開了燈……
“老公。”
喬知意發出微弱的聲音,怕。
越怕越要識趣。
他這麼兇狠,若是反抗,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掐死。
不想死,也不能死。
時涇州瞇著眼,明明怕得要死,聲音都是抖的,竟然還著頭皮敢這麼喊他。
有意思!
“那我要行使老公的權力了。”時涇州俯下去。
喬知意馬上閉上眼睛,沒有辦法直視這張臉。
答應了嬸嬸替堂姐嫁進時家,就想過會發生什麼。
嫁誰都是嫁,燈一關,眼睛一閉,反正就那麼回事,無所謂。
如果沒看到這張臉,也認了。
在知道他長什麼樣的況下,無法做到視若無睹,坐實夫妻之實。
不求貌似潘安,只求五端正,再不濟,只要是一張好臉就接了。
現在腦子里,全是那張丑陋不堪的臉。
的胃在翻滾,想吐。
時涇州看到閉的眼睛在抖,全繃,冷笑一聲,“既然沒膽子,還敢替嫁?”
喬知意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他竟然知道!
他的容貌帶來的沖擊超過了他發現替嫁一事。
現在怎麼辦?
喬知意睜開眼睛,現在是擔驚怕。嬸嬸說過,時家在江市是能只手遮天的,惹惱了時家人,下場會很慘。
“我,我不是替嫁。”喬知意強忍著視覺上的不適,著頭皮說:“我是喬家的二小姐,喬知意。”
侄也是兒,也算不上欺騙。
雖然整件事都著詭異,但事以至此,也不能讓這個男人遷怒于叔叔一家。
“二小姐?”男人睨著,譏諷道:“呵,喬勝利還真是聰明。”
喬知意心頭慌得很,不知道他要做什麼。
沒事,今晚只是踩著吉時先進門,沒登記結婚,等找到機會了,回去問問嬸嬸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“祥叔!”男人松開,喊了一聲。
管家推開門,看到他們的姿勢有幾分意外。
“爺。”
“結婚證呢?”時涇州松開喬知意,一臉戲。
“在這。”管家手捧著兩個紅得刺眼的本本恭敬的遞給時涇州。
時涇州接過來翻看,角微微上揚,臉上的疤隨之牽,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小臉慘白,神呆滯的人,愈發森詭異。
“喬……知……意……我的新娘。”他抬起喬知意的頭,把結婚證展示在面前,“你,沒退路了。”
喬知意神恍惚的看著結婚證上的容,這會兒是真的心如死灰了。
嬸嬸也沒有給反悔的機會。
鋼印上,就是他的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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