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回到醫院,開完會就聽到護士站的幾個護士說:“剛才二院有朋友給我發信息,說馮語被二院開除了。”
“啊?為什麼?”
“不知道。好像是得罪了誰吧。”
“真慘啊。”
“最狠的是,二院的領導直接提醒馮語,可以重新換個城市開始。”
“臥槽!這是幾個意思?江市容不下了?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“天啦。到底得罪誰了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慘的。”
喬知意對馮語的事并沒有興趣,只是好奇才去了二院,會得罪誰了?
忽然想到了時涇州。
不過那天時涇州的意思是不跟馮語計較,應該不是時涇州才對。
想不明白就不想,只要韓零沒事,就放心。
回來三天了,時涇州都沒有回過璞園。
喬知意問過周正,周正說得模棱兩可,反正也沒有說實話。
想來是時涇州代,也沒有為難周正。
這天,喬知意從手室里出來,整個人都有些疲憊。
剛做了一個出大出的手,大人孩子差一點都沒有保住。
好在,上天保佑,母子平安。
這一場手下來,在手室里的醫護人員全都被汗打了。
喬知意休息了一會兒,才從柜子里拿出手機,葉希打來了兩個電話,還有三條微信。
要不是有急事,不會打電話的,還打了兩個。
回撥了過去。
電話接通,葉希的聲音就傳來,“小意,忙完了嗎?”
“嗯。你找我有事?”
“你沒看我給你發的微信?”
“沒來得及。怎麼了?”
“韓零被停職了。”
喬知意手指都僵了。
緩了緩,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前天。昨天我媽非讓我去買兩條子,就上他了。一問,才知道他被停職了。我問過他怎麼回事,他說醫院有醫院的考量。”
先是馮語,后是韓零。
說開除就開除,說停職就停職,這得有多大的能力才會這麼快的做出這種事來?
喬知意這會兒只能想到是時涇州的手筆了。
和葉希結束了通話,就給韓零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響了好幾聲,才接聽了。
“韓零。”
“……嗯?”
就只有一個音,喬知意就聽出來他喝酒了。
喬知意努力讓自己冷靜,“你在哪里?”
“家。”
喬知意掛了電話,后面沒有的手,跟何娜說了一聲,就出去了。
打車到了韓零住的公寓,敲門。
很久,久到都準備開鎖師傅來了,終于從里面打開。
一酒氣撲面而來,喬知意皺眉。
韓零穿著居家服,頭發凌不說,下的胡子都長出來了,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頹廢。
也才幾天的時間而已,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變了邋遢大叔模樣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韓零靠著門,也沒有讓進去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喬知意問他,“好端端的,怎麼就停職了?”
韓零偏頭沖出一個笑容,“領導有領導的考量和安排。”
這個時候,他只想著別讓太擔心了。
他覺得出來,很擔心他。
要不然,恨不得避他遠遠的人,又怎麼會找上門來了呢?
喬知意不信,“是不是時涇州做的?”
“他能做什麼?”韓零搖頭,“你別胡思想了。現在才十一點,你下午不用上班嗎?趕回去吧,我沒事的。就當放幾個長假,正好可以好好休息。”
他云淡風輕,一副不在乎的樣子。
喬知意很清楚,他在乎得要死。
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也要去援醫的人,讓他停職又怎麼能夠真正的無所謂?
他很熱這份職業和工作,停他的職,等同于要他的命。
他是鐵了心的不會跟說實話了。
“好,那你好好休息,喝點酒。”喬知意說完就要走。
韓零住,“小意,我真的很好。”
喬知意回頭看他,目堅定,“我有眼睛。”
“我無所謂。”韓零有點急切,“真的,我都可以的。”
喬知意沖他出了一個笑容,什麼也沒有說,走了。
韓零看著的背影,心里有些慌。
可是,他又能做些什麼呢?
……
銀.會所。
包廂里煙霧籠罩,酒香四溢,歡聲笑語,聲犬馬,一派奢靡。
喬知意很不想進這里面來,對這里已經產生了一些抵。
只是,時涇州在這里,必須來。
沙發里到都是纏在一起的男,畫面糜爛,不忍直視。
各種味彌漫在空中,喬知意起了生理反應,想吐。
環視了沙發一圈,最終看到最暗的一角,有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,端著酒杯,著煙,和其他人不同,他更像是個觀眾,還是那種VIP的觀眾。
隔著這麼濃的煙霧,喬知意和他的視線對上了。
那一剎那,喬知意突然就生出了想離開的想法。
對于時涇州的了解,不是很深。
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,他不是個善茬。
喬知意狠了狠心,一步步地朝他走過去。
時涇州輕彈煙灰,冷眼看著。
出現在這里,似一朵白云墜了黑暗里,很快就會被吞沒。
短短的幾步路卻走得無比艱難,每一步都在做選擇。
是后退,還是繼續。
在糾結中終于站在他面前,面對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,的心七上八下。
其實,覺得自己來找他,也是無濟于事。
即便如此,還是想試一試。
旁邊的人看到喬知意站在時涇州面前,也只是看了一眼,便沒再關注。
敢在時涇州面前臉,膽子很大。
就是不知道,經不經嚇。
喬知意站在他面前,話在嚨。
這個地方不是個談事的地方,那些人說話都是靠在男人懷里的。
不然在調音樂之中,不咬著耳朵說話誰又能聽得見?
喬知意很尷尬,總不能扯著嗓子讓時涇州跟聊一聊。
來都來了,豁出去了。
彎下腰,湊到了時涇州的耳邊,“能不能換個地方聊聊?”
溫的聲音帶著熱的氣息落在時涇州的耳邊,麻的電流讓他指尖的煙灰落在了子上。
時涇州偏頭,離的只有幾毫米。
不期然的視線撞,喬知意的臉微微泛紅,趕拉開了跟他的距離。
剛才,是不得已而為之,并不是在勾引他。
只是的作,再加上這句話,真的很難不讓人以為是在勾搭他。
時涇州譏諷地勾了勾角,不為所。
喬知意咬了咬,拿起他面前的酒就倒了一杯,然后一飲而盡,一滴都不剩。
這酒很烈,在口腔里還沒有任何覺,順著嚨往下,就覺到了辛辣,十分的難,有些急促地著氣,臉蛋發燙,借著這酒勁,“我想跟你聊聊!”
時涇州看了眼桌上的酒,滿滿一杯威士忌,還真是有誠意。
時涇州把煙摁掉,眼神帶著戲謔,拍了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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