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的,這裏是防盜君,想看正文的話等48小時或者補訂閱刷新四寶功『出櫃』之後就小心翼翼地看著他。
本朝龍之風雖不比前朝盛行,但私下裏的契兄弟卻也沒多,太監更是一個比較容易滋生斷袖的群,所以陸縝一驚之下,低頭看漂亮的雌雄莫辯的小臉,頓時釋然了,甚至還生出一種理當如此的微妙覺來。
陸縝作為一個直的,對龍之好不怎麼冒,甚至可以說有些不喜,不過看著四寶卻生不出什麼厭惡的覺來,垂眸道:「你...」
四寶聲道:「我...」
一個字被說的九曲十八彎,生怕督主一個不爽把拖下去砍了。
沒想到陸縝神很是輕鬆,拂開垂落在眉間的柳葉,邊走邊跟道: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喜歡人的?」
上輩子...四寶被問的噎了下,想了想乾脆下狠心給自己抹黑:「奴才天生就不喜歡人,而且還是個天殘,小時候別的男孩子看看別家姑娘,奴才一點興緻都沒有,那時候就知道自己對人沒能耐了。」
說完小心覷了眼陸縝神,見他面上沒什麼異,倒是眼底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憫,恩...憐憫???
他聲調也不由自主地放:「既然對子無意,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?」他說完覺著自己問的莫名其妙,追加一句:「我倒是記著宮裏有幾個侍衛也喜好男風...」
四寶簡直要囧死,這哪兒跟哪兒啊!督主改行當月老了啊!忙紅著臉擺手道:「不用了不用了,不勞您費心,我這樣好的。」
陸縝聽拒絕,神越發和藹,滿意地欣賞滿臉通紅的模樣。同時在心裏暗暗揣測,宮裏的侍衛雖然手不差,男子氣概也足,不過這瞧這小東西細皮的模樣也未必消得了那些五大三的糙漢。
太醫倒是不獷,可惜在宮裏把氣神都磋磨沒了,一個個腸子裏迂迴婉轉的,未免缺乏剛氣。
他想了半天,等回過神兒手按了按額角,他都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。
四寶做了最後的陳詞總結:「鶴鳴是個好姑娘,但我對實在喜歡不起來,也不想耽誤了人家,當然不能跟做對食了。」
陸縝斜睨一眼,語調微有愉悅:「還算你明白。」他發現這小東西上還是有閃點的,總比那些吃鍋盆的爛人強上許多。
他頓了下,角一勾:「本想給你保的,現在瞧來也做不了。不想找便不找吧,不過方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,你喜歡什麼樣兒的人,不妨說來聽聽。」
他潤漂亮的角自然彎一個仰月般的弧度,顧盼風流,四寶瞧得怔了下,下意識地道:「像您一樣...好看的。」
說完恨不得自己一掌,慌慌張張補救道:「我是說跟您一樣誠實勇敢勤勞和諧民.主富強平等...」好像哪裏不對?
陸縝:「...」
他角不覺一沉,淡淡道:「不知規矩。」他似乎想說什麼,不過看一張小臉嚇得慘白,終究也沒說出口,抬了抬手:「你回去吧。」
四寶在心裏給自己了把汗,一轉匆忙走了。
陸縝見走遠,原本沉下的角不知不覺揚了起來,原來這小東西也是個看臉的。
......
「什麼?!督主要給你保,你給拒絕了?!」
馮青松本來靠在炕上唱歌自嗨,聽四寶說完差點沒從炕上摔下來。
四寶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扶住他,給他子底下又塞了個墊子:「您老著什麼急啊,我都不怕您怕什麼?」
馮青松恨不得大耳刮子:「你個蠢蛋!這麼好的親近機會你都給錯過了,傳出去多面?你腦子潲水了啊!再說人家姑娘哪點配不上你,長的好看手又靈巧,人更是勤快,在賢妃宮裏當差也有前途,你小子全須全尾地能娶上這麼個媳婦做夢都該笑醒了,更何況你還被凈過,人家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你說你這是哪兒筋搭錯了!」
他罵著罵著又嘆了口氣:「我真可憐鶴鳴那丫頭,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。」
四寶:「...」
擺擺手:「就是有前程,我才不好耽誤了,而且那麼多侍衛太醫在那兒杵著呢,我算什麼呢。」
鶴鳴是個實心眼的姑娘,以這樣的姿,若是再有些手段,沒準還能混個主子噹噹,但自打四寶救了一回,就一心喜歡,就是這樣才更不能耽誤。
馮青松連連嘆氣,不知道是因為沒在督主跟前買著好,還是損失了一個賢惠的兒媳婦:「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啊!以後混個掌印秉筆什麼的,娶也不算辱沒了!」
四寶擺了擺手,含含糊糊地道:「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,我現在一個從七品的小太監,自己每天還踮著腳走路呢,哪有功夫想這些個呢。」
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,對食這事兒也強迫不得,馮青松頗是鬱悶地看了一眼,忙轉移話題:「和嬪的份例您準備齊全了沒?」
馮青松忙一拍腦門,瞪一眼:「讓你一打岔我都給忘了,現在趕收拾,若是晚了不得一頓呲噠。」
也是爺倆倒霉,和嬪是出了名的脾氣差,馮青松雖然混的還行,但監也不是他一人做主,恰好今年給和嬪送份例的差事就落到爺倆頭上。
馮青松是再不敢讓四寶見了,只好咬咬牙自己出山,雖然不大合規矩,但也是沒法子的事兒,其他各宮的主子想必能諒。
四寶跳下凳子歸置東西,給和嬪的份例也是上好的東西,但是跟賢妃們比總歸是不如,有幾個件還是不大和聖上眼緣的,但輕易看不出來,位份上更是挑不出半點錯兒。
整理完還重重地啐了聲,所以說在宮裏輕易也不能把底下人得罪了,吃了虧都不知道是怎麼吃的。
馮青松看打點完,滿意地點了點頭,著小太監抬著份例的東西往和嬪的宮裏走。
四寶等了許久不見他回來,心裏正發急,就見馮青松滿臉晦氣地回了監,後的幾個小火者臉腫的老高,他懷裏還胡塞了個帕子。
嚇了一跳:「乾爹,怎麼了這是,和嬪娘娘對您手了?」
馮青松頗是鬱悶地擺了擺手,他大小也是個兒,和嬪不會輕易他,而且最近四寶明擺著督主青眼,和嬪更不會這時候手,偏偏倒霉就倒霉在他一出門遇見了十三皇子,這貨不知道從哪裏出一條手帕來,塞到馮青松懷裏,還念了幾句麻死人的歪詩,讓他一併帶給四寶。
和嬪一見就炸了,雖然不好馮青松,但還是尋了個由頭把他帶來的人掌,又把十三皇子拎回去責罵了。
他一臉鬱悶地掏出帕子:「喏,就這玩意!」
四寶:「...」
帕子的做工還緻,上面綉著靜水芙蕖,但四寶一見就頭疼,本來以為過了這許久十三皇子都把給忘了,哪裏想到他還是賊心不死?
接過來就要把手裏的絹子點著,恨恨道:「這十三皇子腦子裏塞驢了吧!我還是燒了好,省的又惹出事兒來。」
馮青松忙攔住:「別了,萬一他下回問你要你拿不出來怎麼辦?放一邊也就是了。」
四寶鬱悶地點了點頭,瞧著噁心,隨手把絹子扔到一邊去了。
馮青松擺擺手:「先不管這個了,只要你能攀上督主,就算和嬪十三皇子加一塊也不敢輕易你。」
他想了想道:「臨近年,你這些天好好表現著,做事兒不要出紕,讓督主覺著你無能,那樣你就是再討好賣乖,人家瞧不上你也照樣瞧不上你。還有...我記得你不是會做黃米年糕嗎?盡心做一份給他老人家送過去,多多是你的心意,實事兒和賣乖要兩手抓。」
四寶把他這話細細想一遍,覺著大有道理,眼睛不由的一亮,豎起了大拇指:「厲害啊!」
給自己腦補的險些淚奔,忙把思緒轉回到自己上,頓時覺著...更想淚奔了。
司禮監每間房子都燒了地龍,正中間還生了銅爐,既沒有煙火還十分暖和,被褥床鋪也是又厚又新的,四寶倒是不覺著冷,就是不能夠睡踏實,實在睏倦極了就靠在牆上小瞇了會兒。
迷迷糊糊中聽到一聲輕咳,本來不想搭理的,眼睛閉了會兒,又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清醒過來,還以為陸縝是要茶水,忙套上鞋輕輕推開隔壁間的門兒走進去。
暖閣寂靜無聲,只有九層寶塔的香爐幽幽吐著香氣,見屋沒了靜,只好站在床邊,隔著床幔輕聲問道:「督主,您要喝茶嗎?」
一隻比細瓷還要白凈三分的手了出來,一把攥住手腕,力道之大差點把四寶給拉倒在床上,子一抖,低聲道:「督主?」
霧草督主不會有曹睡夢中殺人的習慣吧,那死的可就真冤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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