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撞的有些疼,宋云洱輕呼出聲。
抬眸,對上一雙幽黑深沉的眼眸,直直的盯著。
目很是復雜,但這一刻卻沒有帶著恨意。
宋云洱轉移自己的視線,落在他的上。
那里,兩排深深的牙印還在。
昨天,到底咬的有多狠,竟是把他咬這樣。
那一刻,幾乎是失去了理智,只想著發泄,只想著他對的恨讓很痛。
有些尷尬,有些心虛,也有些后悔,更還有些心疼。
“怎麼?心虛?昨天咬的時候可沒一點下留!”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宋云洱的心更虛了,不敢抬頭,輕輕的說道,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有用?”男人挑起的下,迫使跟自己對視,“宋云洱,你咬的,你負責到底!”
“……”宋云洱怔怔的僵僵的看著他,訥訥的問,“怎麼……負責?”
男人勾深不可測的彎起一抹弧度,不不慢道,“你說呢?”
宋云洱一臉木然的看著他,不知所措。
直至……
“厲叔叔,小耳朵,你們看我采的花好看嗎?”小糖豆的聲音傳來,然后……
“哎呀,我什麼都沒看到,我還是重新去那邊摘花吧!”一手拿著花,一手捂住自己的臉,卻又的,賊賊的張開手指,從指里看著,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。
然后一個轉,邁著小跑開了。
哇,突然有一種電燈泡的覺哦。
哼,還說不喜歡我厲叔叔,明明都已經被我厲叔叔迷倒了,口是心非!
像我厲叔叔這麼帥的男人,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喜歡他呢!
大人,特別是大人,就喜歡騙人!
宋云洱趁著厲庭川失神之際,趕從他懷里鉆出來,然后自然是邁跑了。
厲庭川看著的背影,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,是舒心的,愉悅的,還有一抹不易顯見的和。
不見似之前那般冷冽,郁又充滿了憎恨。
就好似這一刻,那些被他深藏于心底的恨意,隨著這一刻的溫馨自然而然的散開了。
深邃的眼眸,灼灼的著花叢里的那一大一小,彎起一抹滿意的微笑。
如果……糖豆是他和宋云洱的兒該有多好!
水庫邊水淺,也就到小而已。
“小耳朵,這個是什麼?是蝸牛嗎?可是,蝸牛為什麼可以在水里呢?”小糖豆指著水里挪的田螺,一臉好奇的問。
宋云洱站于邊,解釋,“嗯,這不是蝸牛,這是田螺。本來就生活在水里。”
“可以吃嗎?”
“可以,不過要放清水里讓它們吐干凈。”
“那我可以撿一些回去嗎?我想嘗嘗是什麼味道的。你可以跟我一起撿嗎?”
“好!”
厲庭川看著彎腰在水里撿田螺撿得高興的一大一小,冷俊的臉上再一次浮起一抹欣的滿足淺笑。
其實這樣的相,也未嘗不可以。
沒有外人的打擾,就只有他們三個,就像是幸福溫馨的一家三口。
如果,宋云洱再給他生一個孩子,那就更好了。
生一個孩子……
厲庭川的眼眸里劃過一抹芒,薄微揚。
中午,三人吃的是從別墅帶來的便當,自然還是厲庭川做的。
最開心的莫過于小糖豆,滿滿的都是知足與喜悅。
甚至,由始至終,都不曾提一下季芷妗這個親媽,就好似宋云洱才是的親媽,而厲庭川是的親爸。
宋云洱想,這一天真是賺來的,讓到了孩子帶給的快樂。
也因為有小糖豆的存在,厲庭川并沒有對說過份的話,做過份的事,甚至可以說一直都是和悅的。
雖說沒有五年前的份,卻也讓十分滿足了。
厲庭川,這樣就足夠了。
我不求其他,只是希能看到你好,偶爾能在你邊呆幾下,這樣便是足夠了。
當有一天,你真的厭惡我至極,不想再看到我的時候,我會徹底離開,不再惹你厭煩。
厲庭川,我只是希你好好的,就這麼簡單而已。
宋云洱與小糖豆玩的很開心,厲庭川坐在一旁釣魚。
這一切似乎就是這麼出乎他意料又在他意料之的融洽進行著,溫馨又平凡,卻是真實的。
小糖豆與宋云洱也在一旁釣著,但沒釣到一條。
然后,小糖豆慢慢的,竟是睡著了。
宋云洱拿過厲庭川的外套,鋪在樹蔭下的草坪,讓小糖豆睡的舒服一點,又給蓋上一條薄薄的披肩,這才踱步至厲庭川邊。
不說話,只是安安靜靜的站著,陪著他。
厲庭川側頭淡然的看一眼,亦是沒有說話,繼續閑閑自在的看著前面的水面。
雖說靜寂,卻也安然,沒有劍拔弩張,沒有惡語要向,沒有誅心的痛。
宋云洱已然很滿足。
就像是五年前,他坐在電腦前理著公事,坐在他邊,靜靜的看著他,陪著他。
水面上,魚浮了一下。
“厲庭川,上鉤了,上鉤了!”宋云洱很是激又興的了起來。
厲庭川卻沒有去拉魚桿,反而長臂一,直接將微微輕跳著的人往懷里一拉一拽。
宋云洱還沒反應過來,人已經撲坐在他的懷里。
熾熱的吻,鋪天蓋地的襲來,不似之前那般帶著懲罰警戒,而是帶著濃濃的思念與的。
男人的氣息,鉆進宋云洱的鼻腔與口腔,淡淡的煙草味,夾著薄荷清香。
是悉的,想念了五年的。
吻的有些纏綿,就像是要將整個的吞他的口腹之那般。
宋云洱不的攀上他的脖頸,回應著他的吻,亦是帶著濃濃思念與的。
手機鈴聲驟然響起,打斷兩人的忘。
“你……電話。”宋云洱推拒著他,想要起離開,卻被他拽的更。
另一手拿起手機接起,“芷妗,什麼事?”
宋云洱的子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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