閔夫人也嚇了一跳。
掐了閔老爹一把,隨后看著自己未來的婿,笑了一朵花:“厚山呀,他就這個脾氣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頓了頓,接著道:“你先回去,我們一家人再商量商量,明日你再過來......”
“明日過來作甚?”閔老爹朝自己的妻子瞪眼,“今日過來,明日過來,天天過來,還讓不讓我們有片刻清凈?”
“你......”閔夫人臉一變,不愿意在自己未來婿面前被訓斥,眼瞅著就要發飆。
這時,閔煙煙及時站了起來。
看向顧厚山,開口道:“大人,我送你出去。”
顧厚山看一眼,微微一笑,含笑起,朝閔家二老行了禮,客氣道:“今日之事,事出突然,厚山亦是措手不及,若有不周到之,還二老諒解。”
閔老得沒理他,將頭扭到一旁。
閔夫人卻是笑瞇瞇地看著他,聲道:“此次多虧了大人機智,又救了煙煙一次,此次大恩,閔家當會銘記于心。”
“你記什麼?”閔老爹氣哼哼地道:“依我看,他這小子早就存了不軌之心,你看他看咱閨的眼神......”
“爹!”閔煙煙小臉漲紅,又又急,“你別說話!”
閔老爹一見自家姑娘生氣了,立馬變了臉。
“好好好,爹爹不說了,爹爹現在就閉!”
但閉之前,還是沒好氣地瞪了顧厚山一眼。
反正,他以前看他有多順眼,現在就有多不順眼,一想到他要娶自己的掌上明珠,他就氣得慌。
心里憋得慌!
難!
閔夫人親自將顧厚山送到大門口,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俊氣度不凡的年輕人,突然之間越看越歡喜。
雖說親事未訂,但已經有了丈母娘看婿的覺。
當真是越看越順眼,越看越滿意。
這年輕人可比喬家那小子出多了。
當然,雖然自己對自己有此想法到不齒,但事實勝于雄辯,沒法不開心。
顧厚山站在馬車旁,閔煙煙站在閔夫人邊,抬眸看他一眼,微微福:“顧大人慢走。”
閔夫人也道:“厚山呀,路上慢點。”
顧厚山頷首:“是。”
轉之前,他的視線看向閔煙煙,見為垂著眼瞼沒看他,便不再言語,抬腳上了馬車。
馬車駛離原地,閔夫人目視其離開之后,轉領著兒往里去。
一邊走一邊問:“那皇上當真想讓你進宮?”
在自己母親面前,閔煙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,便點頭道:“第一次,礙于顧大人承認我與他的婚約,皇上還賞了玉如意給我,但轉頭又來找我。”
閔夫人氣得暗暗咬牙:“荒唐,簡直荒唐!”
“娘,我當時嚇壞了。”
現在想來,依舊后怕不已。
閔夫人連忙安道:“不怕,沒事了,有顧大人在,你還擔心什麼?”
閔煙煙沒再說話。
心里是信任顧厚山的,只要有他在,便沒事。
可一想到宮里的嫻貴妃......依舊會心頭發慌。
二人回到屋里,閔老爹還在生悶氣,閔長喜在一旁勸導他,反而被他嗆:“你是怎麼保護你妹妹的?讓這般欺負?”
閔夫人恰好抬腳進屋,立馬嗆他一句:“別說長喜了,遇到這事,就是你當時在那兒,也只有磕頭認命的份兒。”
“我.......”
“你敢說不是?”閔夫人抬腳走到閔老爹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說得頭頭是道:“老閔,那可是皇上,是大弶朝的九五之尊,咱們這些人在他眼里不過如螻蟻般卑微弱小,這次若不是顧大人當機立斷,咱家煙煙能逃得掉嗎?”
閔老爹不服氣:“我就是拼了我這把老骨頭,我也是不會同意的!”
“你不同意又如何?”閔夫人一臉嘲諷,“他想弄死你,不,人想弄死咱全家,就像死一只螞蟻這麼簡單。”
閔夫人一臉悲哀:“咱們這種老百姓的命,在他眼里,不過草芥,他想滅你九族,就不會讓你逃掉一人。”
“你可以死,但孩子們還年輕,你想讓他們跟著你一起死?”
聞此言,原本還憤懣不平的閔老爹,突然泄了氣。
他坐在那里,一不,像是突然之間老了幾歲。
見他如此,閔夫人在他邊坐下來,放了聲音:“就算顧大人對咱家煙煙有想法,但他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護住了,就憑這一點,咱不僅怪罪不了他,還得恩戴德。”
“我對他恩戴德?”
閔老爹氣樂了,“我可是他未來的老岳丈,你讓老岳丈對婿恩戴德?他敢嗎他!”
閔夫人斜他一眼:“怎麼?這會兒承認自己是他老岳丈了?”
“哼,你以為我愿意當?我本沒想過讓兒嫁這麼遠.......”閔老爹一開口,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他自小便捧在手心里寵著長大的小兒。
他低了聲音:“才剛及笄。”
剛及笄的小姑娘,他原本還想放在邊養個好幾年。
原本想著就找個門當戶對知知底的好人家,就嫁在眼前,但凡有點什麼事,他都能護著。
現在倒好,卻偏偏要嫁給一個京。
日后要定居京城,京城到揚州,那麼遠,要走那麼久那麼久,日后若是被姓顧的欺負,沒他護著,會不會地哭鼻子?
閔老爹不是看不上顧厚山。
相反,顧厚山在他心里是極其優秀的,是他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。
可一想到兒要嫁給他,他就難。
門第不相當,懸殊過大。
若是日后顧家欺負煙煙,他如何護得住?
閔老爹突然有了主意,他看著閔夫人,一臉興:“咱們馬上收拾東西,回揚州。”
“回揚州作甚?”
“回了揚州,天高皇帝遠,皇上看不見煙煙了,自然不會再惦記,皇上不惦記了,還關姓顧那小子何事?”
閔夫人氣樂了。
“你以為所有人的腦子與你一般,都是漿糊?”閔夫人道:“你莫不是忘了宮里的嫻貴妃,那可是皇上搶來的人,聽說當初已經親,在房之夜被搶走。”
深吸一口氣:“再說了,你這般行事,如何對得起顧大人對咱家三翻四次的出手相助?老三的命可是他救回來的!”
“可......”
閔老爹就認死理,“他之所以幫助咱們,難道不是因為他早就盯上咱家煙煙?”
“要我說,顧厚山那小子就是一只大尾狼,心機深沉,詭計多端,他做的那一切,還不都是因為他相中了咱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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