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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時音又在景園休養了兩個月,直到完全康復不會留下任何病,薄承才放出門。
靈廣告策劃公司。
很巧,林時音上班的第一天,就遇上公司周年慶。
今天晚上全公司的員工都會參加慶典。
「時音等久了吧?本來是下班了,組長突然又讓我表格,就耽誤了十分鐘。」戴安娜從辦公室出來,跑到林時音旁。
修養期間,戴安娜與林時音聯繫切,句句話不離林時音的病況。
林時音從薄承那知道,發生意外,有部分原因是戴安娜。但追究底,還是李薇。
林時音:「五分鐘而已。」
兩人相繼走進電梯。
「今晚的宴會不僅是公司周年慶,也是公司與薄氏集團合作順利落幕的慶功宴,薄氏集團會有代表過來參加呢。」戴安娜又說,「一套禮服,一千塊錢夠了吧?」
「你怎麼突然想買套禮服了?」
「我聽說……」戴安娜彎下腰,湊到林時音耳邊,「……聽說薄氏集團代表人是蕭先生,我想打扮一下。」
聽到「蕭先生」這個詞,林時音眸睜了睜,「安娜,你喜歡蕭凱啊?」
蕭特助五長得也算立,跟在薄承邊久了,上也帶著一份生人勿進的冷氣。
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,將腦袋埋低,小小地長長地「嗯~」了一聲。
林時音:「……」
難怪呢。
住院兩個月,戴安娜幾乎每天跑兩趟醫院。就算戴安娜對有愧,也不至於一天兩趟。
原來是心有所屬。
「時音,你知道蕭先生的喜好嗎?比如我應該買一條什麼的禮服?」
林時音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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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七點,京城大飯店。
聽到薄氏集團代表人等字眼,戴安娜便拿著杯紅酒故作鎮定往人群里去了,留林時音一個人在偏僻的南側一角。
不過,林時音也不無聊。
看見了一架大鋼琴。
很小很小的時候,注視著大電視里的鋼琴演奏,一個「鋼琴家」種子就埋進了心裏,生發芽。
他們家只是一個階薪家庭,負擔不起的鋼琴夢,而林時音也懂事,從來沒有提過要學鋼琴。
每周都會去歷城的琴房蹭課,聽老師們教學。周末去琴行打工,偶爾徵得老闆同意,上手彈幾首曲子。
許久沒鋼琴鍵,也不知道有沒有生疏。
林時音帶著期許走到鋼琴前,坐在椅子上。
抬起手,十個指腹依次落在白的鋼琴鍵上。正要按下去的時候,猛地收住了手。
林時音愕然。
目死死地盯著自己那隻僵的左手,五手指彷彿機械化,關節骨骼都不再靈活。
怎麼會?
林時音收回手,低著眸子盯了左手背好一會兒。
將左手手掌朝上攤開,又反過去手背朝上,來回好幾下,反反覆復看了好幾趟。
不可能的。
記得十八歲那年高考完,來京城讀大學的前一天,琴行的老闆還邀請去彈奏了一首曲子。
那時候,的手指還能靈活婉轉於音符之間。
現在,左手連七個音符鍵都無法連接地彈奏,這手仿若一隻殘廢的假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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