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承走近,目及到林時音懷裡那隻茸茸的東西時,他驀然停了腳。
小白來景園也有三個月了,林時音先斬後奏,也沒到他說一個不字,林時音就全盤替他接了。
總而言之,他還是比較怕狗。
同樣,小白也很怕薄承。
在到爸爸走近,小白立馬從媽媽懷裡鑽出來,跳到地板上,麻溜地跑出了主臥。「……」
林時音先是一驚,抬頭看到薄承,快速將腦袋別回來。
薄承拿著蛋糕走到旁,搖椅是雙人的,他坐下去剛剛好。
所謂的剛剛好,那便是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空隙,且林時音也無法往另一側挪,只能讓他挨著。
挪了幾下挪不,索要起。
薄承先一步把人拉住,「在餐廳我的語氣不太好,不要生氣了。」
人一旦生氣,滿腦子都是氣,所有的思維都只朝向同一個點,而林時音的這個點就是——薄承不。
因為不,所以他為了另一個人指責。
「我生氣了嗎?」
「你沒有生氣嗎?」薄承凝了凝的側臉,「一點都不像沒生氣的樣子。」
「我為什麼要生氣?有什麼資格生氣?」林時音轉過,面對面看著他,「你說的那些話都很對,今天晚上本來就是我無理取鬧。」
「是,我不該拿一個去世的人說項,不該對用詞尖銳。我也不應該翻你的保險柜,不該為了那麼一張照片來質疑你。」
薄承認真地看著。
好像並沒有韓嬸說的那樣需要他哄,林時音明白事理。今晚的事,的確是無理取鬧。
現在正確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薄承覺得很不錯。
他把蛋糕放進手裡,了一下的腦袋,「嗯,你認識到錯誤就好,也不是什麼大事。」
林時音這次是真被氣笑了。
利落地將手裡的盤子甩掉,那塊慕斯蛋糕砸在地板上。
林時音站起,半刻都不想與他親地坐在一塊兒,「行,我知道你的態度,也明白你的意思。既然這樣的話,先分房睡吧。」
他已經將他的觀點擺得清楚,他與白清的關係,沒有人能足。
既然如此,也沒必要傻乎乎捧著一顆真心,一心一意對他。因為再怎麼捂,也捂不熱白清去世后薄承那顆冷掉的心。
「什麼意思?」薄承也起了。
不像之前那般溫,男人此刻臉有點沉。
林時音沖他莞爾,「你對白清用至深,也應該為守如玉吧?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的深?」
「我也不想足你們,萬一白清小姐地下有知,知道我睡在你旁邊,找我麻煩怎麼辦?」
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」薄承已經不悅,聲音也冷了些,「將白清掛在邊,一次又一次提。一個已故的人,犯得著敵意這麼大嗎?」
沒錯,敵意大!
就是一個善妒的人!
也很討厭自己這副悍婦模樣!
林時音一隻手捂在口上,點了點頭,「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願,明明幾年前離婚的時候已經吃過虧,失憶了之後同一個坑摔第二次。」
暗自嘲笑自己。
雖然不記得那幾年的事,但從那本日記里,一字一句都能構畫面。完全能到,當年自己的心疼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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