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獄

「小小，你怎麼又跑回來了啊，去追你哥啊！」楚氏見辛小小又折回來，趕拽住了。

辛小小看了眼楚氏，心底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難，慢慢推開楚氏的手，「娘，我會去的，但我要回家坐驢車。」

是的，就算去也不能那麼狼狽。

辛曉紫早就哭了淚人，扶著牆壁連大氣都不敢，見辛小小跑過來，立即抱住了小小，「小小，你說……」

哥哥會不會喪命啊！

這話辛曉紫自然沒有說出來，知道說出來會不吉利。

「姐你在家裡照顧好小弟和娘，我去看看。」辛小小的眼神堅定，哥哥對好，不能讓哥哥出事。

「我陪你吧。」樺走了出來，「就算是悶葫蘆，起碼也是個人。」

此刻，辛小小沒有再拒絕樺，點了點頭，的鼻頭早就酸了，不知道是因為辛元鋼被抓酸的，還是因為楚氏剛剛的舉而酸的。

第一次，辛小小這驢子的速度太過緩慢，想讓飛奔，而這驢子彷彿失去了力一般，越走越慢。

「你走啊！」辛小小的聲音里充滿了哭腔。

「快走，快走，往日我哥哥待你那麼好，如今要靠你去尋哥哥了，你怎麼就撂擔子了呢？果然驢子不靠譜。」辛小小一鞭子在了驢屁上。

平常辛元鋼駕車，但他從來不捨得驢子，總喜歡拿著一捆甘草綁在長上，吸引著臭驢子自己朝著目的地前進。

樺確實悶，往日還能耍耍皮子，今天見到辛小小哭了，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只會說，「別哭。」

說得次數多了，辛小小就聽得厭煩了，吸了吸鼻子了眼淚，「你還能說一點別的麼？」

樺抿了，閉上了。

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哄孩。

衙門口已經滿了人，驚堂木一聲過後，水火立即敲擊起了地面，「威武」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
辛小小撥開人群，只見辛元鋼孤零零地跪在地上，老爺又是一下驚堂木，用比較威嚴的聲音道，「堂下何人。」

「草民辛元鋼，不知所犯何事。」

「所犯何事？」縣太爺輕笑一聲，滿臉的輕蔑，「你可認識米鋪吳知？」

「認得。」辛元鋼不卑不。

「這可是你的外套！」縣太爺的話音剛落下，便有一件深褐的外套套在了辛元鋼的腦袋上，辛元鋼仔細辯論了一下，眸子沉了沉，連原本的神都變了。

「是草民的，不過這個外套並不可能出現在縣城。」這個外套辛元鋼自然是認識的，當天就是蘇寡婦借用過去的外套。

那日蘇寡婦說外套丟失了，他並沒有當作一回事，如今卻覺得事有蹊蹺。

「怎麼不可能，這外套是在米鋪門口尋到的，米鋪齊老闆說了，吳知失蹤的那日，正好是你來尋了他。」

「不可能，這個不可能，我早就從米鋪辭工了，再去尋吳知做什麼？」辛元鋼瞬間滿頭大汗，這個事絕對是有人陷害。

但是他卻不知道如何解釋這麼多巧合。

「大人，這個裳是我哥哥的沒錯，但是這個裳我哥哥當初借給別人了，所以來尋吳知的絕對不是他。」辛小小記得辛元鋼這件服，自從外套丟了后他就再沒穿過，可見這個服一定是借給蘇寡婦了。

「哼，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，不可信，來人，收押！擇日再審。」縣太爺打了個哈氣，他往常都喜歡睡個懶覺，今日卻被人擊鼓敲醒，早就沒了這個心。

辛元鋼朝著辛小小看了眼，眼中滿是滄桑，好像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，這個俊秀的大哥就已經老了很多，彷彿是垂暮之年一般。

「大人，如果證明這個裳不是我大哥穿的，是不是就可以放他回家，吳知的事慢慢地查？」辛小小住了要離去的大人，必須抓住這個點，否則他的大哥最終只能被屈打招。

「哼，只要證明你大哥和這個案件沒有關係，隨便你們怎麼弄，本縣太爺絕無二話。」縣太爺覺得辛小小荒謬，一個小小的子哪裡能查出什麼案子來？

「謝謝大人。」辛小小沉穩地鞠了個躬，轉又鑽出了人群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去尋那個蘇寡婦。

樺在門口驢車上等著，見辛小小過來立即跳下了車子，「如何？」

「哥哥被人冤枉了，樺你是不是練過？」辛小小一雙眸看向樺，他的材絕對是個練家子的。

那日問過薛大小姐，抓的人就是薛夫人，而薛夫人的旁怎麼可能沒有高手呢？

單單是辛元鋼肯定救不到人。

薛大小姐也說過，救他的人應該有點能耐。

「你大哥讓我不要告訴你。」樺說得直接，辛小小卻嗤笑出聲，「那是因為我大哥覺得會武功的人不安全，現在這個年代，普通人家都不會騎馬箭，有功夫又能傷你這樣的，必定有海深仇的仇家。」

樺沒有說話，他直接將辛小小抱上了車，學著辛元鋼的法子，在驢子的面前掛上了甘草。

驢子步步走，辛小小的心也一點點地沉下去，到底該怎麼讓蘇寡婦認罪呢？那個穿著大哥裳的男人，到底是誰？

「我會功夫，如果你需要我殺人的話，我也會去做。」走到一半，樺開了口。

辛小小愣了半響，最後輕笑出聲，「我曾經生活過的世界里，沒有隨隨便便殺人的人，所以啊，殺手最後都改行了。」

「你的世界？」樺不解，「那到底怎麼樣的世界？」

「是啊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，只是我想告訴你，你的份或許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廉價，若你是殺手，在這縣城裡晃那麼久，早就被仇家給解決了。」

「謝謝，不過你既然是我的救命之恩，你命令我做事也是理所應當。」

辛小小不以為然，只當作樺的奴太強了，驢車晃晃悠悠，沒有回家，而是去了蘇寡婦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