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刻薄

辛小小輕笑，笑得格外歡樂，好像是耍到人了一般開心，見蘇桂花像看怪胎一樣看著，才慢慢地說道，「還有呀，你可別想逃跑，你知道的，你娘家我認識，你曾經的婆家我也認識，你若是跑了，就對不起我最近花錢給你買的鴨魚了。」

蘇桂花一愣，隨即點了點頭，抬頭的時候又紅了眼眶，辛小小滿不在乎地擺擺手，「眼淚只能表達緒，還能變作金豆子啊，趕把眼淚收起來，對不好。」

蘇寡婦再也忍不住，一顆顆斷了線的珠子落在魚湯里，辛小小卻揶揄道，「怎麼，覺得我二舅娘燉的魚湯不夠鮮，所以你想用你的眼淚調味啊！」

蘇寡婦瞬間破涕為笑。

等蘇寡婦將魚湯喝完，辛小小才起了，告訴，「不要老是睡在裏面，你也可以下床走一走，窗戶偶爾可以通風，不要對頭吹就可以了。」

正在叮囑著呢，叩門聲音響起，辛曉紫的聲音傳進來，「小小，吃晚飯麼？」

「吃。」辛小小走出了門外，蘇寡婦看著辛小小的背影失了神，的心中五味雜，明明當初是陷害辛元鋼進的牢房，的苦難，到頭來在最絕的時候，竟然是這個看似有仇必報的丫頭救了，果然這世間的事多奇特呢。

辛小小出門后，辛曉紫立即將拽到了房間，「娘剛剛都哭了，說你一點都不聽話。」

辛小小淡淡地「哦」了一聲，隨即掃了一眼放在木凳上的裳，轉移話鋒問道，「裳給二舅娘送過去了麼？」

辛曉紫點點頭，「我覺得娘親最近不對勁。」

「沒事，心裏不過是有點愧疚想找點事安安自己。」辛小小將裳拎起來，心裏卻想著別的事，那家店的市口確實好，若是自己設計的服裝能在那個店鋪里售賣的話，應該要比那家裳店好許多。

「我和小弟都說娘了，做的事也確實過分，原本這錢就是給小弟和大哥娶老婆用的，現在竟然將錢投給了大舅，你說大舅是什麼人？他除了疼孩子，就沒啥優點，脾氣還暴躁，以後若是生意不好，再鬧出什麼矛盾，娘不僅吃大虧，那錢也不一定能賺回來。」辛曉紫坐在木椅上，看了一眼辛小小，「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強，娘都被說哭了。」

「是，下次我一定會一點。」辛小小點點頭，但明顯心不在焉，「姐，趕兮兮睡吧，今兒去我的房間睡，你的房間留給娘睡。」

「啊，我不習慣呀！」辛曉紫躊躇了一下，喜歡和辛小小睡在一起，晚上睡了不冷，但是總覺得辛小小的屋子太過清冷，連一朵梅花都沒有，睡覺的時候沒有花香睡不了，雖然也不一定能聞到花香。

辛小小朝著辛曉紫看了看，「姐，那我每天都到你房間來陪你睡，我是不是也該說不習慣呀。」

這話將辛曉紫堵地死死的，最後辛曉紫妥協，端著梅花的瓶子跟著辛小小走了出去，楚氏正好在辛小小的屋整理，晚飯時候的爭吵依舊讓人記憶猶新，所以辛小小推了推辛曉紫，辛曉紫才木木地開了口，「娘，你去我房間睡吧，我房間的被子才曬過，小小的房間不經常住了，會有點冷清。」

「娘，你也知道的，畢竟這房子曾經一兩命過，上次那房東說好像就是我這個屋子！」辛小小怕楚氏到時候又鬧彆扭，趕補充道。

果然，楚氏聽后只覺得渾惡寒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，收拾包袱的手也停了下來，寒著臉走了出去，辛小小角劃過一抹蒼涼的笑，突然覺得和楚氏相，真的累。

所以，有些人不歡迎是有原因的？楚氏以前在辛家的時候格應該也很彆扭吧。

第二日，隊伍依舊很長，辛小小暗自鬆了一口氣，但心裏卻有點憋屈，今早什麼東西都做得，估計要不夠賣了。

正當賣早餐賣得起勁，突然有個老太的聲音傳耳朵，辛小小都不用抬眼去看，就知道是那沒有折磨的辛老太太。

辛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攤子的旁邊，辛小小隻用餘看了一眼，連都沒有一聲，繼續做著的生意。

「小小，來看你，你怎麼不理會一下啊？」辛老太太說話的聲音沒有剛才響亮了，但辛小小聽得一清二楚，趕賠上了笑臉，「原來是啊，許久不見，小小都忘記長什麼樣子了。」

的手依舊不停歇，但有一瞬間，拿飯糰的手明顯重了重，將飯糰放在手裏了，又訕笑道，「大老遠過來應該了吧，這是店裏的飯糰，您先拿著吃，裏面還有位置，您可以進去坐坐，正好，我娘今兒也在店鋪里呢。」

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，但就算這般禮貌，辛老太太豈是就此放過的人，此行就是想要點錢，最好這早餐鋪為老辛家的，也不枉費來一趟了。

「小小啊，不，就是想你了。」辛老太太說著就用左手了一把眼淚，還大聲地擤了一把鼻涕，旁邊的人都習慣地退了退，辛小小沒有理會，繼續做生意，辛老太太見不理會，就著急了，「你可不知道，你爺爺病了，你說你賺了這麼多錢，都不回來看看爺爺和，真是啊，怎麼和你爹爹一樣，說不要我們就不要我們了呢？」

辛小小蹙眉，排在前面的是一個書生，見到這樣的況心生憐憫，「生意好做，家也得孝敬呀，姑娘這是不孝順啊！」

辛小小心中冷笑，就想口而出一句放屁，但辛小小還是忍住了，笑著朝辛老太太看了一眼，一雙眸子比冬天的冰雪還要冰涼，但語氣卻比冬日的太還要暖一些，「說得哪裏話呀，當初咱們可是在里正那邊分了家的，當初可是你們選了大伯娘，沒有選我們呀，若不是大伯娘當時冤枉了我娘，我們也不至於分家了。」

辛小小說著，就紅了眼眶，嚇得前面廢話的書生拿著買的糰子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