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唐樂抱著看戲的心態,結果讓他失了。
白朗登到主席臺上竟還客氣的對炫冶子躬行了一禮,看他那如沐春風的表,讓唐樂心中一寒。
這絕對是一條毒蛇!
「炫冶子會長、火菩會長,雷皇爺!」白朗分別對著三人躬行了一禮,道:「我有一事稟報!」
「什麼事兒?說!」炫冶子對這白朗一再找事兒很是不滿。
白朗說了聲「謝謝」道:「前期城外的殺人兇手我知道他的份!」
「什麼?你知道?」炫冶子騰就站了起來。
看熱鬧的唐樂也猛的怔住,眼神漸漸變得冰冷,出耐人尋味的笑容:
「還真是找死,還沒找你算賬呢,你倒自己跳了出來,看來自己的準備還真要用上了。」
面對炫冶子的可怕氣勢,白朗不為所,淡淡的說道:「那些人追著唐三出了城,都出了真容,顯然所謂的搶劫肯定是謠傳,而他們卻都被折磨致死,手段之殘忍,心之歹毒,如此狠之人怎能讓其活在世上?」
「我贊白公子的話!」蒼塵也大喊一聲,跳上了主席臺,後面跟著岳山、雪、葉凌,唐樂看了看,也跳了上去,木語也一展形躍上了主席臺,就站在唐樂的對面。
「所謂的搶劫我看肯定是殺人者所傳,用來遮掩他殺人的事實,死者當中有幾個弟子是煉公會的弟子,還有不北陵城大家族的弟子,他們會在乎幾顆雲石?」
「我代表蒼家,肯請煉公會、靈猿王朝對那人發出擊殺令,並調查與之接過的人員,我想死那麼多人,都是先天高手,肯定不是一人所為,他本沒那個實力!」
蒼塵的話引起很多人的反響。
那麼多人慘死,肯定不是一人所為,很多人都能想到,而且也正在竭力調查,可那人如石沉大海,一點兒消息也打探不出,確實令人疑。
「那人到底是誰?」炫冶子的表明顯好了很多,不管別人信不信,搶劫一說被否就是一個巨大的收穫,起碼事能擺到明面上,就算有人不服,但又能怎樣?
「他唐三,木家客卿!」
嘩嘩嘩……
現場掀起大嘩,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木海。
這起事件竟然和木家有關係,讓人難以置信!
「木海,那唐三在什麼地方?」炫冶子盯著木海,臉極其難看。
作為北陵城的煉世家,木家和煉公會屬於競爭關係,現在有了對付木家的借口,炫冶子當然不會錯過。
木海雙眼瞇了瞇,沒去理會炫冶子,而是看向了白朗,譏諷道:
「白朗,為了謀求我木家的木符碑紋,你還真是煞費苦心,不但要藉助煉公會的力量,還要藉助皇家的力量,再加上你自己手中掌控的異族力量,呵呵,你,所圖非小啊!」
白朗淡淡一笑道:「木家主,木符碑紋我當然想搞到手,至於你說我掌控的異族力量,那是你多慮了,當時我們只是暫時合作,他已經走了,若我猜測不錯的話,你是想以異族來轉移大夥兒的注意力吧,現在是追究唐三、追究你木家協同唐三孽殺各家弟子的責任,你休得胡攪蠻纏!」
「胡攪蠻纏?呵呵……」木海冷笑兩聲,緩緩走出到擴音陣前,環視了一圈,盯著白朗道:
「白朗,你一幅信誓旦旦的模樣,真覺得十拿九穩?」
白朗譏諷一笑道:「怎麼?你覺得還有翻盤的可能?」
隨後對著炫冶子一躬道:「會長,我建議立刻組織人員前往木家搜查唐三,並把木家一干高層控制起來施以重刑,我想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!」
炫冶子點點頭,看向木海道:「木家主,我希你木家能配合煉公會的行,否則木家可能會毀在憤怒的眾人手中!」
木海失的搖搖頭,道:「炫冶子,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大公無私的噁心樣子,你什麼鳥樣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,整個北陵城都快了賊窩,在座的那位家主心中不恨?你作為煉公會的會長不但不懲治那些搶掠者,甚至與他們同流合污,炫冶子,你不配做北陵城煉公會的會長,你在侮辱『煉」兩個字!」
「可惡,木海你找死不?來人,給我拿下!」炫冶子被木海說的老臉通紅,道貌岸然不再,變得歇斯底里起來。
「我看誰敢!」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,隨即恐怖的威凌空降下,炫冶子一看,臉一下變得蒼白起來。
「老……老師!?」不管是炫冶子,還是火菩,亦或蒼瀾,還有木海、雷暴等人都恭敬的彎下了腰。
來者是一位老態龍鐘的老人,拄著一龍頭拐杖,降落到主席臺,猛的一頓拐杖,怒哼道:「一個參賽弟子,三言兩句就把現場搞得七八糟,就沖這一點兒你炫冶子就不配做公會會長!」
「老師……」炫冶子一晃,差點兒一屁摔倒。
「給我退到一旁!」老者火雲子怒哼一聲,看了眼木海道:「開始吧!」
說著坐了下來,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白朗有些發矇,什麼開始吧?扭頭看向木海,臉上出一怪異之,只見他一手,一隻活靈活現的蜂鳥出現在手上,再仔細一應,心神一震,它竟然散發著陣法的波。
怎麼可能?什麼陣法能勾勒出如此活靈活現的小鳥。
「煩請諸位能有些耐心,不要太過驚訝,事的真相很快就會揭曉!」說著,木海神魂力一,蜂鳥被激活,喧鬧的聲音在全場響起。
開始蒼塵、白朗等人還能聽進去,可聽著聽著就傻了,這不是他們昨晚一起喝酒的場景嗎?
「哈哈,白朗,未想到你來自白帝城白家,參加北陵城的煉大比竟然是為了要把北陵城煉公會收歸白家,還要圖謀蒼、木兩家的木符碑紋,甚至蒼家都被你拿下了,不得不說,你這傢伙就是一個銀幣,一個大銀幣,哈哈哈,來干,誰他麼的不幹完這一壇老子摁住灌五壇!」
這是悍匪的大嗓門兒,通過擴音陣法響徹全場。
一陣喝酒的聲音落下,又是一陣混,顯然當時非常熱鬧,可不久悍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:
「什麼?你真和異族人聯手了,要在大比結束后發難?我可說好了,我是不會參與你們的事,老子的命可是貴的很,也看不上你白帝城狗屁的煉公會,影響了老子煉,下次喝酒我灌死你!」
……
「不得不佩服你這個大銀幣,竟然收服蒼家一年了,想必木家也會不遠了,完了就是煉公會,嘖嘖嘖,不得不說,你小子有一手,比悍哥哥我厲害多了,你給老子喝兩壇,一口都不行,給我喝,咚咚咚……」
狂喝猛灌的聲音響徹全場,勾起了很多人的酒癮,不斷的咽著干唾。
「完了,完了,老子的英名啊!」唐樂捂著臉,滿臉的黑線。
他可沒想到木海會把蜂鳥所收集的報當眾亮出來,這事兒給整得。
「哎呦,怎麼這麼舒服呢?和我家小娘皮都有的一比,我去,雪,你怎麼在我下,趕醒醒啊,他麼的,怎麼這麼多人,都給老子滾開!」
「不行,抱著小雪舒服,悍匪給老子滾一邊,敢和我搶位置,老子弄死……哎呦,你敢打我!」
……
霹靂乒乓,場面極其混,有摔罈子的聲音,還能聽到雪夢中劃拳的聲音,七八糟,聽呆了眾人。
站在主席臺上的雪臉蒼白如紙,整個人都傻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眾人會腦補出什麼畫面,雖然是在喝酒的現場,可這對一個孩子來說,簡直比殺了都難。
「我要殺了你們!」雪冰冷的眼神從唐樂、白朗、蒼塵、岳山、葉凌等人上劃過,讓他們都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。
可現在本不是擔心這事兒的時候,一場更大的災難要降落在他們上,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。
很多人都看向了雪,沒想到這個一白、清麗俗的孩子心是如此的狂野,竟然和一群男子醉酒,還被人佔了便宜而不知。
蜂鳥彙報了三個時辰才結束。
「小傢伙,讓你的人出來吧,雖然你白家在白帝城一手遮天,但在北陵城還翻不起什麼風浪,想吞沒北陵,你白家的人想多了!」
從火雲子的話中明顯能聽出,北陵城的煉公會還不想和白帝城惡,一是真的沒人家實力強,另一個本都屬於明軒皇朝煉公會的一員,沒必要搞得這麼僵。
白朗長長嘆了口氣道:「前輩,這次煉大比比往屆都要隆重得多,若你真心為了煉公會著想,我建議還是和白帝城煉公會合併,其中的意義不用我多說您也知道,不過,這件事可以推后商議,就算不,作為煉公會的分支,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,您說不是嗎?」
「合併就算了,合作倒是可以,這場合也確實不適合商議這些事,怎麼?你帶的人不想出來見見我?」
白朗笑了笑,道:「明天,明天我帶他們去公會親自拜訪您,可以吧?」
「也罷,那我就再等一天!」火雲子淡淡的笑了笑,狠狠瞪了眼炫冶子,就要準備離開,對於蒼家被白朗拿下竟然沒提。
「前輩您先等等!」白朗趕一鞠躬,讓準備站起的火雲子又坐了回去。
不知道這傢伙還要搞什麼麼蛾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