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臥槽……鬼啊……」我反弧似的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,只見蕭楠此時正站在我的左側,面無表的看著我,說實話,在那一刻,在我心中的人設全部崩塌了。
看著我,而後往前一步,饒有所思的角彎曲,開口說道:「我就知道你不安分,看來被我猜對了,你一定會溜出來查看。」
我咽了一口唾沫,這顆小心臟也正以每分鐘一百二十的跳持續著,太尼瑪恐怖了,誰會想到,在這太平間會出現這樣一個人,而且說句不誇張的,當時看著我的那個樣子,就跟電視劇裏面那些深夜出來殺人的鬼一模一樣。
「我……我只是出來溜達溜達,嘿嘿,那個,蕭法醫,您繼續……您繼續……」我滿臉堆笑的向後又走了一步,這剛要回頭,才發現不對,怎麼會在這裏?難道……
我轉看了蕭楠一眼,誰知突然說道:「還杵在這兒幹什麼?不是要回病房麼?」
我眉目一挑,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太平間大門,又將眼神挪到了蕭楠那張緻的臉上,緩緩的說道:「 嘿,楠姐姐,你來這裏幹啥?我聽說和那個張變態可是已經對傅博文進行初步檢過的,這個點兒……」
說到這裏,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一臉諂的說道:「嘿嘿,那看管首的老頭子可是去喝晚酒咯,你可別跟我說,為一個法醫,要在晚上十二點過一點點的時候,去看看?」
蕭楠看了我一眼,悶哼了一聲,轉直朝太平間走去,這一邊走著一邊冷聲說道:「我知道你的小九九,來的目的不和我一樣麼?走吧……」
我捂笑了一會兒,而後也剁手跺腳的跟著蕭楠走進了太平間。
說實話,我是真的沒有在這麼晚進過太平間,當蕭楠打開太平間大門的時候,一陣冷風瞬間就從門吹了出來,吹的我剛剛嚇的冷汗都給吹乾了,接著,我跟著蕭楠緩緩地走到了一旁的冰屜旁,只見蕭楠從口袋裏面出了一個手電筒,齒微開的咬著,一邊又從另外一個口袋裏面拿出一張紙條,按照紙條上的數字將一個印有2的冰櫃從冰櫃出。
在冰櫃出的那一刻,一陣腥味瞬間就從這冰櫃沖了出來。
我出右手稍稍在我鼻尖捂了捂,我並不喜歡這種味道,特別是從冰櫃裏面發出來的腥味,因為被冰凍之後,散發出來的不只有腥味,還有一陣冰涼的味道,弄得我鼻子都快塞住了。
「哐當……」一聲巨響,冰櫃被蕭楠單手出,一滿是深紅的一下就印了我的眼簾。
「我幫你吧……」我一邊說著,一邊直接將那一躺在冰櫃的從冰櫃中扛了出來,其實說實話,別說這噁心或者是恐怖,放在冰櫃的總比已經過了僵期,一就跟一灘爛一樣的要好的多了。
我將這邦邦的從冰櫃抬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床車之上,而後在我和蕭楠原本就帶著的手電筒的照之下,蕭楠從自己隨帶著的銀箱拿出了一把手刀,和一把巨大的醫用手鉗。
「我手刀到哪,你的電筒就照哪兒,對了,門口那老頭兒什麼時候回來,你知道嗎?」蕭楠帶上了口罩和護目鏡,用力將手上的那一把開口鉗塞進了傅博文的口腔,而後轉眼看著太平間的門口,緩緩地問道。
我就知道這小妮子來的目的和我一樣,家屬沒簽下檢同意書,按照規矩,法醫院只能對其進行初步的檢,別說刀子,就連用手死者的口腔窺探都不可以。
會這麼做,這也就說明,可能和張中一一樣,是一個變態的法醫,畢竟按照張中一的脾氣,我覺得不是今天就是明天,他會做出和蕭楠一樣的作。
「門口有一家店,每到這個點兒他總是會出去小酌幾杯,幾點回來還真不知道,不過這老頭兒喝酒很慢,應該不會在這個點兒回來,半個小時吧,最起碼半個小時。」我看著蕭楠的左手慢慢的向傅博文的頭部,緩緩地說道。
我雖然晚上沒來過太平間,但我上次路過這裏的時候和周今在醫院門口喝過湯,正巧上了這老頭就一起喝了口酒,聽這老頭的意思,他每天晚上必去那家點喝點小酒,其名曰這麼枯燥的生活,沒點小酒還怎麼活,其實也就是懶而已。
蕭楠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,只是用自己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慢慢的索著傅博文的頭部,接著,咔嚓一下,那一把鉗子也一下頂開了傅博文的,說實話,這一下咔的我有點兒心驚膽戰,畢竟如果是個活人,被這麼來一下,我估計都能疼死。
「你這電筒往哪兒照呢?照他。」蕭楠見我被這麼突然來了一下,這手電筒的方位直接就一到了口,當即瞪了我一眼,惡狠狠地說道。
我連忙將手電筒的線移到了這的間,我也沒有說話,畢竟張中一每次檢的時候,我只要說一句話,他就會用那種電視劇里那些殺人犯的森目朝著我看,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,被這種目再掃一次。
我和蕭楠兩人在這太平間待了半個小時左右,因為傅博文的已經被那間冰櫃凍的就跟凍一樣,所以蕭楠只能對其傷口進行深檢測,當然,我們也對這的傷口進行了一系列解凍的措施。
半個小時之後,蕭楠摘下了眼睛,呼出一口長氣,右手將那原本放在旁邊的裹布直接就給傅博文蓋了上去。
月過窗戶的照,照在了蕭楠的上,而我在這個角度,只能看到的側面,說句不誇張的,我那個時候真的被吸引住了,儘管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太平間,但……那時,真的很……
「之前在對進行初檢的時候,由於你們警方通知我們法醫院的時間比較晚,我們到達現場對其進行初步檢驗的時候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的結痂,還有一些縱橫錯的腱給了我們一層錯覺,所以我們沒有更深層次的檢測,但這一次,我將結痂和腱全部挑開,卻發現,死者在死亡之前,後腦勺曾經遭到過強烈的撞擊,甚至我將那些結痂挑開的時候,都能看到白骨。」蕭楠一邊下自己手上的塑膠手套,一邊對著我說道。
我點了點頭,示意繼續說下去。
看了我一眼,而後咳了幾聲,繼續說道:「死亡時間和之前我們寫在檢報告上的一樣,至於死亡原因,我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測才能夠知道,但按照你當時的描述,這有很大可能,就是疼死的,不過值得一提的是,兇手的切割手法很優秀,可以說是快準狠,五分鐘吧,一個活人,就算用再完的切割手法,將皮全部切割下來,也就只能活五分鐘的時間,更別說再加上將這個人上的皮摺疊好放在後座位的旁邊了。」
「恩,按照時間上來說,兇手能夠作案的時間很趕,我進後座位時,這張皮就已經在後座之上了,也就是說,兇手用了最快的速度下了死者的皮,那麼他的作案場所就只能在那輛黑奧迪車裏了……」
「這些都不歸我來管,這是你的工作。」蕭楠白了我一眼,道。
「啪嗒……啪嗒……啪嗒……」
就在這時,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,這腳步聲很輕,但從腳步聲聽來,應該是從電梯那邊傳過來的,不會是那老頭子,老頭子的腳步聲我聽得出來,他喝酒後的腳步很沉,可不是老頭子,那會是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