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麼？」金鶯笑了笑，說：「沒有我，總還會有別人，規則如此。再說這對大小姐來說，也未必不是好事，至現在還活著。」

這人有三十多歲年紀，臉上的神有些呆板，但是一笑的時候，眉眼中卻自然帶出一種風，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應該也頗有幾分姿。林向東忽然有些好奇，說：「金鶯姐，這是你的真名嗎？」

金鶯神立刻又冷了下來，淡淡的說：「太久，忘記了。」

順著樓梯上來，金鶯仍舊架著馬車，送林向東進城。

從這一次被熊極埋伏來看，歐家跟熊家應該也是貌合神離，不在一條船上，而程家只不過是表面上的一引線。

其實歐修作說的話，也不無道理，只要這筆錢存在一天，程如雙、程如悅姐妹就多一分危險。至於這麼一大筆銀子的背後究竟是誰來縱，程逢明一死，一切都了迷。其實林向東一直同這兩姐妹的，歐修作提出的一百萬兩白銀，也確實是一個天文數字，但也要有命花才好。

往往巨額的財富伴隨著的，就是無法估計的風險，即便有他逆天的技能和超前的思想，也無法抵擋背後來的暗箭，錢和命相比較，林向東還是決定選擇後者。

馬車進城之後，金鶯並未將林向東送回客棧，而是到了一別院。

二人跳下馬車，面前是一座高宅大院，門前挑著幾盞燈籠，上面映著程字，想來估計是程家在江北的總舵。

金鶯看了林向東一眼，並沒有說話，便上前敲門，片刻就見一個佝瘦的老頭挑著燈籠開門，見門外站著的兩個人，擺手示意他們進來。

院子很大，假山池水，登臺水榭，四周都有護院值守。快步穿過迴廊，老頭帶著他們進了後院。

此時後院燈火通明，一個房間里已經聚集了不人，佝瘦老頭敲了敲門，房門吱嘎一聲打開，開門的正是程瑞山。

「你小子，總算趕來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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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程瑞山看到林向東，神不一喜，拍拍他的肩膀，道：「聽說在渡口到有幾位尾?你沒事吧？」

林向東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金鶯，笑道：「幾個小混混，金鶯姐和方彥已經收拾乾淨了。」

「那就好，進來說話。」程瑞山抓著林向東的胳膊進屋，這時屋裡站著五六個人，有他認識的，也有他不認識的，其中幾個他在金陵見過、

程瑞山先讓人給林向東倒了杯茶，然後把屋的幾個人支了出去。

林向東開口道：「二叔，到底怎麼回事？好端端的，大小姐為何會失蹤？」

程瑞山唉聲嘆氣道：「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大小姐，前幾日我從青崖城回來，就覺大小姐言寡語，悶悶不樂。我還以為是程家的事擾了大小姐的心境，前日晌午，大小姐突然說想去城外安山寺給程老爺和程夫人祈福，當時我想著，這幾日程家的事忙壞了大小姐，出去氣也好，便派了幾人一塊跟著。可一直等到太落山，大小姐還沒回來。於是我便派人去城外尋，可尋到半路卻發現大小姐的馬車，而且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，幾個家丁和大小姐便不知所蹤。」

「那這麼說，大小姐是在路上被人劫走的？」林向東眉間微皺，那小妞的功夫可是極其的厲害，居然跟把大小姐抓走，很可能就跟那筆金銀財寶有關。

能把大小姐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，只有三種可能，一是提前下藥，但是這種可能不大，程如悅不像妹妹程如雙，平日里大大咧咧，枝大葉，恰其相反，許是在江湖行走多年，那小妞心思敏捷，為人謹慎，這一點從上次的金陵之行便可以看出來。而且這次是半路失蹤，那些人下藥的機會也不多。

第二種可能，便是被人強行劫走，可聽二叔方才說，大小姐乘坐的馬車沒有毫打鬥痕跡。這就有些不可邏輯，憑那小妞的武功，就算對方再厲害，也不可能沒有一打鬥的痕跡。

那麼如此想來，只有最後一種可能，程如悅心甘願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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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著別人走。而這種雖然不高，但是也並無可能，如果對方以程逢明的死故意引，那麼憑著林向東對的了解，那傻妞一準會上當。

「是啊，這兩日我們已經把整個江北翻遍了，可是大小姐卻像是人間蒸發似的，一點音訊都沒有。」

林向東想了想，說：「二叔莫急，大小姐吉人天相，不會有事的。對了二叔，你可知馨雅閣是何？」

程瑞山神一怔，有些不悅道：「你問這做什麼？」

林向東自然不會告訴他見過歐修作，嘿嘿道：「沒事，以前在青崖城聽人說過此，想去逛逛。」

「逛逛？你個臭小子，是不是故意找揍！」程瑞山一聽急了，眼睛瞪得老大，惱聲道：「他娘的，我找你來是尋大小姐下落的，不是讓你來逛窯子的！」

「啊？！窯……窯子？」林向東一陣惡寒，難怪這老頭如此生氣，可誰能想到這麼儒雅的一個名字，居然是院。

「廢話！林向東，你真行啊，大小姐如今下路不明，你他娘的趕來就想著風流快活，早知道我就算急事也不你來江北！」程瑞山越說越氣，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他，早就手了。

林向東一陣無語，解釋說：「二叔，我就是好奇問一，又沒別的什麼想法，至於生這麼大氣嗎？」

「你懂個屁，大小姐沒事便好，若是大小姐出了事，整個程家都得套。」程瑞山吹鬍子瞪眼道：「大小姐失蹤才兩日，程家的那些老東西們就坐不住了，整日吵著選家主，如今不知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程家的這麼位置。」

國不可一日無君，家不可一日無主，一豪門深似海，林向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，悻悻點頭，道：「二叔，你也別干著急了，實話告訴你，我已經知道大小姐的下落。」

「啊？你知道大小姐下落？」程瑞山神一怔，隨即撇道：「這幾日我們把整個江北都翻遍了，連一點音訊都沒有，你才來這一個時辰都不到，你怎麼可能知道？」

（本章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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