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如悅聽他好一會也沒吭聲，扭頭一看，只見他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，表就好像丟了魂兒似的，不覺臉一紅，皺眉說：「傻了你，剛才不是堅持要問我的嗎？現在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，你怎麼不說話？」

林向東好容易回過神兒，但總有些不敢相信，或者本就不願意去相信，半天才賊心不死的說：「那個，你……你說的都是真話？額，這個事很重要，你可不能騙我！」

程如悅有些惱，慍聲說：「當然是真的，我又不是分不清輕重，這種事，我有可能騙你嗎？你要是不相信，用不用我現在發個誓？」

「啊，不用不用。」林向東掩飾的咳嗽兩聲，說：「那你現在……還是不是那……」

「是！過去是，現在是，以後也一直都是！」程如悅忍不住騰的站了起來，說：「林向東，你究竟想問什麼？是分析那個神人，還是想窺探我的私？如果你有興趣，我不介意告訴你，我就是喜歡人，怎麼樣！男人有什麼好？三心二意，吃著鍋里著盆里，見一個一個，只想著自己風流快活。一旦得到了，便棄之如敝屣。林向東，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人嗎？我告訴你，子之間跟男之間最大的不同，就是忠誠！」

程如悅雖然沒有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怎樣猥瑣怎樣無恥什麼的，但是這一番話卻像是一記響亮的耳，狠狠的在他臉上。林向東臉紅一陣白一陣，低頭沉默了半晌，才苦笑著說：「好，好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很抱歉打擾你休息。」站起走到門口。

程如悅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忍不住張了下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，看著他默默走出房間。

房中一片安靜，只有隔壁傳來篤篤的木魚輕響，程如悅坐在床頭，心裡卻再也靜不下來，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把半杯茶喝了下去，這才想起茶杯好像剛剛那廝還用過，這麼一失手險些把杯子打碎。跪在團上兩手合十，卻又不知道該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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誦些什麼。怔了許久，才一聲輕嘆，低低的說：「我不喜歡他，現在不會，以後永遠都不會。……姨母，你放心，我絕不會再讓雙兒再承上一輩人的痛苦，再你這樣的委屈，絕對不會！……」

林向東這個時候正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，不知道該幹嘛去。出了房間才想起來，好像還沒問過今晚自己該住在哪裡，小院里除了幾株錯落的梧桐樹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，顯得冷冷清清。

原來真的是同啊！……?可是，怎麼會……

他娘的，這世界上那麼多風度翩翩的男子你不要，人跟人，有意思嗎？！……

靠！是不是同，跟老子有個屁的關係……

一瞬間林向東腦子裡跳出無數個念頭，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。難道喜歡上了？靠，怎麼可能！林向東為這個想法有些懊惱，跟大小姐總共也不過是打過幾次道而已，這娘們除了臉蛋生的漂亮，還有哪裡值得別人喜歡？兇的跟母老虎似的。

……咳咳，當然材也蠻不錯的。呸，臉蛋材能頂個屁，再說巧雲不漂亮嗎？曼兒和小風箏，們不嗎？

想到陳巧雲，林向東又是一陣愧，老實說他覺得自己真應該算是正宗的花心大蘿蔔，喜歡人，卻又做不到像那些浮浪公子一樣，萬花叢中過，片葉不沾，娘子對自己一心一意，自己卻在心裡惦記著別人，每次想到這些林向東都覺得自己很無恥。

不知道是不是跟上一次跟程瑞山的那些話有關，反正自從那晚之後，林向東就總是忍不住冒出很多連自己都覺得臉紅的齷齪念頭，在看到大小姐那妙曼的材、想起那張得讓人窒息的臉孔時，林向東承認自己又一次按捺不住的春心漾了。

不過這也僅僅是心裡幻想一下，林向東覺得作為一個正宗人類而非發的公狗，自己還是能夠保證必要的理智的，起碼會懂得剋制。但是當親耳聽到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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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悅說出那些話，林向東還是到一陣說不出的失落。

是的，不會喜歡我，是同。

是的，說我沒有忠誠。

是的……

靜靜站在梧桐樹下，良久，林向東嘆了口氣。十月的深秋格外~冷，只可惜金剛不壞無法抵擋這涼意，林向東在院子前後轉了一下，還是沒看到方才的那位神師姐，卻看到了兩個尼姑，訕訕的想去跟人家打個招呼，問問今晚睡在哪裡。

可惜人家本沒有理他的意思，正想回去問問程如悅，可是還沒等到他走到門前，卻發現屋裡的燈熄了，林向東立刻就鬱悶了：他娘的，老子怎麼說也是來幫忙的好不好，不給工錢也就算了，難道連住宿都不管了啊？

就在猶豫著該不該敲門的時候，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，卻是一名尼姑走來，手裡端著一隻托盤，上面蒙著布。看樣子是準備送到程如悅房間去。林向東手示意站住，有些奇怪的說：「這是什麼？」

尼姑顯然是不大習慣跟男施主講話，向旁退開兩步，低頭說：「荷葉粳米粥，大小姐要的。」

林向東說：「大小姐房間熄燈了，應該已經睡下了吧。」

尼姑說：「這是素心齋，大小姐胃口不好，每天睡前都要吃一點的。」邊說邊向林向東單手施了一禮，仍舊低著頭從他邊走了過去。

林向東心說，老子剛下船都沒吃東西，還以為起碼能混一頓大餐什麼的，結果到現在還著肚子，連粥都不說給老子一碗墊吧墊吧。

正腹誹不已，不經意一低頭，卻猛然一怔。

這座尼姑庵遠離喧囂，四面都是荒涼之地，尤其今日乃是十五月圓，月斜斜照下來，在地面拖出清晰的人影，而林向東卻發現那個尼姑走過他邊之後，地上的影子卻飛快的回了下頭。

林向東霍然轉，低聲說：「站住！」

（本章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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