柩車出，喪祝執功布行於柩車之前，一路上道路高低轉折，功布在前面打出各種信號，通知送葬隊伍。

陳巧生走在柩車前面，面部做著各種誇張作，兇神惡煞的驅鬼開道，然後明旌、靈牌、喪家眾親友按「五服」之輕重一路哀哭送至祖墳。

折騰了一天，直到傍晚哥倆才回來，陳巧生從岳家拎回來些飯菜，這些都是專門給抬棺人準備的，一共八樣，鴨魚樣樣不落。

陳巧雲則提前給哥倆燒好水洗澡，裏面還專門放了桃尖，說是能去晦氣。

晚上簡單吃兩口，洗了個澡，林向東就回屋睡覺了。山裏晚上氣溫低，林向東裹著被子正睡的香，突然聽到房樑上傳來吧嗒一聲輕響，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屋頂。

林向東猛地睜開眼睛，先是怔了一下，本以為是屋后樹上掛斷的樹枝，可是一想又不對，自己住的這間是偏房，房面沒有樹！不好，難道是……

蹭的跳下床，沒敢驚陳巧生，林向東披件服，子著牆壁，屏氣凝神聽著屋外的靜。

許久，房樑上的吧嗒聲再次響起，林向東不再猶豫，快速拉開房門，子化作一殘影沖了出去。

屋外月清朗，林向東先去三個丫頭房間看了看，陳家的窗戶低矮，順著窗戶掀開一條，藉著月見三個丫頭正在睡覺，林向東心裏總算放心下來。

不做停頓，力高高躍起，子猶如蛟龍出海拔地而起，左腳猛地一瞪門框，三兩下便爬上了房頂。

此時陳家院子裏一片寂靜，出乎意料的是，屋頂上並無一人。

難道是錯覺？林向東站在屋脊上，正準備下去看看究竟，可就在他抬腳的一瞬間，卻見兩個影飛快的從他頭頂略過，接著便是幾聲金屬撞的聲音。

輕功這種東西，林向東之前見程如悅使過，難道剛才的靜是他們？媽的，一個不夠這次，居然來了兩個！

林向東暗罵一聲，來不及多想，見兩個影越飛越遠，急忙從屋頂跳下，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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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幾步，扶手攀住對面牆頭，猛地用力，整個子跳了出去。

抬頭去，兩個影已經往不遠的樹林飛去，林向東趕一路追趕，終於在那二人落地之前也跑進了樹林。

樹林深有一大片墳塋，還沒等林向東靠近，就見墳塋上約立著一黑一白兩個影子，那二人手中各持一把寶劍，寶劍出銷，寒乍現，映著月閃出一戾氣。

四周空氣驟然，風沙瀰漫，遠的兩個影子矗立墳頭之上，巋然不。其中那道黑影腳下踩的，正是今日才土岳老二的墳。

「咯咯咯，聶娘還真是調教出了一個好徒弟，想不到姑千藏萬躲還是被你找到了，真是好手段呀。」

「哼，無恥妖，你也配直呼師傅的名諱，今日我便是來取你命！」

「笑話！想要我命的人多了，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，別忘了，你我可是師出同門，論輩分你還得我一聲師叔，你會的功夫我都會，就連聶娘捨不得教你的，我也學來了。」

「呸！學本門，欺師滅祖、殘害同門，你也配與我同門，今日我便替師父清理門戶，你休想再逃！」

「哎呦呦，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，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，看劍——」

那黑影說打便打，手中寶劍猶如龍虎嘯般在空中挽出幾朵劍花，飛沖向白子，接著便聽見一陣「叮叮噹噹」金屬撞的聲音。

林向東正要上前，子不由頓住，腦子有些發懵，心說這兩人不是一夥的嗎？怎麼還打了起來？

抬頭見二人正打的不可開，他一時居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，只能先躬蹲下，靜觀其變，畢竟看兩個人打架也是一種。

刀火石之間，聲音由遠及近，一黑一白法極快，輕踩枝頭在樹林里飛來飛去，手中寶劍挽出片片劍花，半空中你來我往，相互纏鬥。

兩人手中長劍一抖，分別挽出幾朵劍花，帶著呼嘯向各自面門襲去，看招式和法倒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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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同門子弟。

「小丫頭，姑勸你還是乖乖回去吧！你敵不過我。」

不多時，兩個影一合即分，那黑影形飄逸，側微轉，輕巧躲過一朵劍花，反手揮劍，迎著劍輕輕揮舞，作行雲流水，輕巧無比，竟接連挽出七朵劍花。

「無恥妖，作惡多端，今日你我既分高下，亦決生死！」

白影哼一聲，力側，以攻為守，揮劍反擋，堪堪封住三朵劍花，形不免落了下風，回輕點枝頭，飄然落地。

黑影居高臨下，輕踩枝頭，手持秋水寶劍，咯咯笑道：「欺師滅祖也好，殘害同門也罷，終是不到你一個丫頭片子來編排，小姑娘底子不錯，終究是了點，與你打鬥實在無趣，回去告訴聶娘，姑在世一日，便別想安生，以後玉淵閣的弟子，姑見一個殺一個，見兩個殺一雙——」

「口出狂言，妖，看劍——」

白影暗提一氣，玉足輕點，如飛燕一般穿而起，提劍追了上去。

黑影避之不及，揮劍封住，哼一聲：「不自量力，當真我不敢殺你！」手中寶劍挽出七朵劍花，飛向白影面門刺去。

白影一驚之下，空中形急轉，揮劍去擋，不料是一個虛招，甚是無力，黑影右手收劍，左手掏出一把末直衝白影散去。

「卑鄙，無恥——」白影忙收落地，捂住口鼻，拂袖一擋，風向變，末紛紛落草叢。

「咯咯——小丫頭，江湖險惡，想跟姑斗，你還點，回去好好跟你師父學著點，走了——」

末散去，黑影早已形遠盾，聲音由遠傳來，四周沒了任何蹤跡。

「卑鄙，無恥，下次定將你碎萬段！」白影呼一聲，氣得跺腳，手中寶劍一揮，一道戾氣閃過，「咔嚓」一聲，碗口細的杉樹攔腰折斷，「吱吱呀呀」往林向東前倒。

林向東蹲在草叢裏，見勢不妙，忙閃躲過，只是眼下草木枯黃，稍微一便能發出靜。

（本章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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