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淼起得有些晚。
昨天晚上和賀嘯回房間的時間早,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。再加上晚上做事做得有些過度,唐淼也是疲乏的。
唐淼躺在床上,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天花板。
不過今天就算起晚些,也不會有什麼事。昨天晚上賀嘯回來的時候,跟說因為柯怡父親生病的事,和紀俊霖的訂婚宴暫時取消了。
今天不用參加他們兩人的訂婚宴,唐淼也不需要早起忙活。
想到這里,唐淼了眼睛,看了一眼窗邊。
賀嘯已經起床了。房間里就只有一個人。不知道賀嘯是什麼時間起的,但是他臨離開前,將窗邊的窗簾拉開了一些。
窗簾一半遮擋著日,另外一半,早晨的過玻璃投到了房間門口的門上。深棕的木門吸收著日,將投進來的芒都變得暗了些。
不算耀眼,反而有些秋意和清晨的慵懶。
唐淼躺在床上,看著那抹日,看了一會兒后,剛睡醒的目變得清晰清明。清醒過來,唐淼從床上坐起來,下床穿了拖鞋,去了洗浴間洗漱。
現在時間應該已經不早了,估計得到了上午十點。昨天睡覺的時候到了凌晨,但睡到十點,也睡了八九個小時,而且因為的疲累,唐淼的睡眠很沉。但即使如此,早上起床時,唐淼的力好像想也沒有得到完全的恢復。單手撐在洗漱臺前,一手拿著牙刷刷著牙,順便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。
唐淼穿的是晚上睡覺的睡。睡領口寬敞,袒出了的脖頸和兩截鎖骨。鎖骨之上,鎖骨之下,都帶著些發紅的印記。唐淼刷著牙看著印記,眼中有些失神。等回過神來時,臉上已經燙了起來。
燙著臉,唐淼收回看向鏡子里的目,拿了水杯的水漱口,刷完了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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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完牙,又洗了把臉,唐淼抹了些后,回房間換了服。服領口不低,但也堪堪遮住了鎖骨以下的痕跡。至于鎖骨以上的,唐淼沒有扎頭發,散著的頭發落在的頸邊和肩頭,也勉強遮住所有,讓人看不出什麼了。
其實如果單純是自己人還好,畢竟和賀嘯是夫妻,做了什麼別人看了,了然地笑笑也就罷了。但主要家里還有,是長輩,讓看到這些,還是難為的。
唐淼這樣想著,收拾了個差不多后,從房間里出去下了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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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淼果然起的晚了些。
現在已經有十點多,賀嘯早上已經起來陪了吃了早飯了。吃過早飯后,今天又沒有什麼事,祖孫倆就在客廳的沙發前喝茶聊天。
聽到二樓的開門聲,正說著話的祖孫倆齊齊抬頭看了過來,看到唐淼,先是慈地沖笑了笑,道。
“醒了?"
被這麼問了一句,唐淼也笑著點了一下頭,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賀嘯,不好意思地道:“抱歉,我起太晚了。”
“你昨天也累。賀嘯說你下午去接他的時候,就有些困,但是因為掛念著去接他,中午都沒休息,多睡會兒也是正常的。”不在意地笑著說,這樣說完后,道:“再說了,年輕人多睡點覺沒什麼。我們年紀大的,想睡還睡不著呢。”
老太太這樣寬著唐淼的功夫,唐淼也已經從樓上走下來了。去了賀嘯邊,賀嘯掃了一眼的服和頭發,唐淼也看了他一眼,兩人眼神對接,唐淼抿收回目,坐在了他的旁邊。坐下后,賀嘯也收回目,他遞了茶杯給,道:“不?”
唐淼起得晚,早餐時間也錯過了。賀嘯這樣說完,唐淼接過茶杯,喝了口茶,點頭道:“的。”
“那去吃點東西吧。”聽了唐淼的話,這樣說了一句,“我剛才尋著你差不多也該醒了,讓廚房給你包了小餛飩。過去下一碗先吃著,中午我們再一起吃。”
提前安排好了一切。唐淼喝了一口茶,熱茶腹,伴隨著老太太的話,讓的心里也熱乎了起來。
唐淼端著茶杯坐在老太太對面,笑著應了聲“好”
這樣應完,也沒有馬上離開。賀嘯坐在一旁,在兩人說話的時候,就靠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唐淼。
唐淼這樣應完后,賀嘯落在后沙發靠背上的手往前微了,手指勾住了垂在肩邊的長發。人的長發漆黑如墨,纏繞在他的指尖,像是纏繞在一塊白玉上。賀嘯這樣作很小的勾了勾,唐淼回過頭來,兩人重新對視上,而后收回目,各自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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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淼在客廳里和祖孫兩人坐了一會兒,廚房里就有人來說,餛飩煮好了。唐淼聞言,從沙發上起,直接去了餐廳。
餐廳里的餐桌上,不擺放了小餛飩,另外還給煎了個蛋,還有些其他的小吃,不怎麼夸張地擺放了那麼一些。
唐淼過去坐下,拿了湯匙兀自把餛飩吃完了。
確實有些了,一碗小餛飩也沒有剩下,吃過之后,將旁邊的豆漿也一并喝了。喝完之后,唐淼吃飽,力和力也像是重新積蓄了回來。
這邊早餐差不多吃完,賀嘯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察覺到賀嘯進來,唐淼回頭看向門口,看到賀嘯,唐淼笑了笑。
唐淼笑著的時候,賀嘯走進來,站在邊低頭親了親的角。早安吻快捷迅速,但卻也足夠溫,唐淼像是還能到剛才豆漿里加的白糖的甜意。
“吃飽了麼?”賀嘯親完后,這樣問了一句。
“飽了。”唐淼道,說罷,對賀嘯道:“這個餛飩很好吃。”
唐淼說完,賀嘯看了一眼手邊放置的只剩下清湯湯底的空碗,眼中帶了些笑。
“家廚房的廚師做的小餛飩很好吃,小時候我就喜歡。”賀嘯這樣說完,道:“過會兒讓多做一些,冰凍了我們帶回去。”
聽了賀嘯的話,唐淼著他,眼中又是蓄了些笑。
“怎麼了?”看著唐淼的笑,賀嘯抬手在頰邊輕輕剮蹭了一下。
唐淼被他剮蹭著臉頰,仰頭看著他,眼中帶著些滿足和明亮。道:“就是平時看電視,或者是一些認識的人,回家之后,總會帶很多家里爸媽或者是爺爺準備的東西回去。就覺得好的。”
唐淼這樣說完,看著賀嘯的笑容加深,說:“我現在也是這樣了。”
唐淼說完,賀嘯低垂著的睫下,淺棕的瞳仁了。了后,賀嘯低下頭來,又重新吻了吻。
“你要喜歡我們常來。”賀嘯說。
賀嘯說完,唐淼笑起來,道:“也不好常打擾吧。”
“很喜歡你,你來不是打擾。”賀嘯說,“就是回家。”
就是普通的孩子在外面生活,想家了回家。
賀嘯和結了婚,給了一個歸宿。現在他又把給的家擴大,也有了家可以回了。
這是夢寐以求的平凡生活。
賀嘯這樣說著,唐淼抬眼著賀嘯。的眼中,在聽了賀嘯的話后,眸輕輕滯了一下。停滯了一下目后,唐淼眨了眨眼,看著眼前的賀嘯,沖他笑了笑。
在唐淼笑著的時候,賀嘯也隨著笑了起來。男人低頭笑著看,對道。
“柯怡的訂婚宴取消,我們今天在這兒也沒什麼事兒了。早上我和說過了,我們今天下午回去。”
昨天唐淼聽賀嘯說了柯怡訂婚宴取消的事,但兩人沒提他們兩人的安排和計劃。按照先前的計劃,他們是要明天才走的。
這邊賀嘯這樣說完,唐淼因為計劃地變眼睛了。不過也沒什麼其他異議,賀嘯說今天回去,那也今天回去就是了。
提前回去一天,他們也能休整一下。不然明天下午回去的話,后天上班,估計也會有節后后癥,過于困頓和怠慢,不方便工作。
唐淼這樣想了想,而后和賀嘯點了點頭,道:“可以。”
唐淼這樣說完,賀嘯的手指又在臉頰上輕輕剮蹭了一下,而后,餐廳里的傭人過來收拾餐,兩人也就一塊離開了餐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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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嘯要提前離開,也不是因為柯怡取消訂婚宴的事兒。他昨天去和電影導演制片他們見過面后。活兒就接了下來。有了這個活兒,齊遠今天又安排了另外的活兒過來。大致是需要賀嘯提前回去,他們有份工作要樂隊的人一塊做做。
既然是工作上的事,那提前回去的理由也就更充分了。賀嘯和唐淼離開餐廳后,齊遠那邊就又打了電話過來,賀嘯去接電話了,唐淼則回到了他們的房間,著手開始收拾回去的行李。
兩人在南城也待了幾天。
雖然過程有些抓馬,但總來說還是放松和開心的。和賀嘯出去玩兒了,另外還帶著賀嘯去吃了先前吃過的小廚房。對于南城,唐淼現在的回憶好像把過去的回憶給覆蓋住了。
想到這里,唐淼看了一眼房間,站在空曠的房間,微微走了走神后,把回去的行李整理好了。
和賀嘯都是很簡單的人。行李也沒多,沒過十幾分鐘就收拾了個七七八八。唐淼收拾完行李后,就把行李箱堆在房間的門口,而后離開房間下樓,去了洋房的后花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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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在和賀嘯在客廳聊完天后,就又回去修整的花園了。
秋天的上午,沒有太刺眼和熾熱的,花園里沉淀了一夜的水在日下蒸發,讓整個小花園的溫度都變得清爽適宜。
唐淼過去的時候,老太太正在修剪花草。看到唐淼過來,老太太招了招手,唐淼看到招手,起走了過去。
走過去后,老太太遞了一把玫瑰花給。
這把玫瑰花都是老太太的花園里長的,淡,香檳……什麼都有。而雖然混雜,但因為花都是恬淡淡雅的花,那麼一大把玫瑰包攬在一起,混,同時又有種差疊的好看。
唐淼一下抱了滿懷的花香。
玫瑰的香氣從花蕊中散發,一下侵染了唐淼全。被濃郁的香氣包裹,一時間有些走神,等回過神來后,唐淼抬眼看向了。
“這些花都不用修剪的。”唐淼看著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笑起來,道:“我就是剪了給你的。”
老太太笑起來時,眼中滿是慈,的發因為年紀,有些褪去了,雖然沒有花白那麼夸張,但也確實淡了。
淡淡的發,是能穿過的。穿過的,在的頭頂暈染了一圈圈,甚至打亮了的五。
老人臉上的皺紋隨著的笑容舒展,眼中的笑意也伴隨著這層芒,變得清亮。
看著老人慈的笑,唐淼抓著玫瑰的手柄,眼睛了,也笑了笑。
“賀嘯說你們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。”
在唐淼也笑起來時,老太太收了看向的目,回頭繼續修剪著的花草。
老太太這樣說完,唐淼應了一聲:“是的。”
這樣應完后,對老太太道:“堂姐的訂婚宴取消,今天我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兒,剛好阿嘯今天回去應該還有工作,所以我們就提前了一下。”
唐淼這樣和老太太解釋著。
解釋完,正修剪著花草的老太太笑了笑,道:“這是沒法的事兒。俊霖被派去國外工作一段時間,這段時間柯怡也不能陪著過去。到時候,兩人異地,肯定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。”
“但是我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發展是太快了些的。”老太太說,“雖然有些憾,但是這也算是對他們關系的一段考驗。如果他們能熬過了這段異地,那說明他們確實合適。如果熬不過,那分手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訂婚之后,就不是分手那麼簡單了。所以我說,這次的訂婚也別之過急,一切等俊霖從國外回來再說。”
“柯怡找我來鬧了一通,但是這件事我跟你叔叔商量后就直接定了,鬧也沒用。”
“雖然事發突然,可這也是為了好,現在還在家里賭氣呢。不過小輩嘛,和長輩賭氣就賭氣了,等他們年紀大些,自然會懂我們長輩這樣做的道理。”
老太太拿著園藝剪,細心而又耐心地將花枝長歪的枝條截掉。語氣平和而安靜,這樣和唐淼說著柯怡訂婚宴取消的經過。
原本也只是和唐淼解釋一下,柯怡突然取消訂婚宴的原因。而在這樣說完后,一旁一直安靜聽著說話的唐淼轉頭看向了。
著面前神平靜的,拿著一把送給的漂亮玫瑰,看著修剪著花草的作,問了一句。
“是您讓柯怡取消訂婚宴的?”
唐淼問完,老太太停下手里的作,回頭看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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