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徹底了肝火,暴怒的吼完扭頭出了前堂。
剛從臺階上下來,東西笑嘻嘻的跑過去抱住他的:“雲哥哥,我想吃西瓜。”
雲徵氣的臉還是紅的,的頭住火氣。
玉西澤跟著出來:“祁雙。”
“你別話。”雲徵直接兇了回去:“讓我冷靜一下。”
容兕嚇著了,看看他又看看玉西澤,仰著頭問的心翼翼:“你們吵架了?”
“沒有吵架,鬧著玩呢。”雲徵平複好心,回頭看著他們三個:“可不可以把事反過來想想,想讓我出征,就不許讓去梅花塢。”
孟令於上前一步:“你出征需要人質,要是留在玉府,你的一舉一都會被轄製,若是有守喪的份在,即便是太後,也不敢隨意,梅花塢的日子清苦寂寞是真,但平安無憂也是真,我們四人,玉公子的資曆最長,卻也隻朝一年,朝堂風雲詭譎,你覺得抗旨之後,我們誰能抗下太後盛怒?我們若是出事,就是任人宰割的魚,送去梅花塢,隻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。”
他這也算是肺腑之言了,雲徵雖然聽著不悅,但卻沒有反駁。
玉西澤再次開口:“你不去,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。”
雲徵眼底都紅了,瞪著玉西澤咬牙切齒:“是你妹妹。”
玉西澤看著容兕,眼中心疼肆意,麵上依舊波瀾不驚:“先國後家。”
“艸。”雲徵低罵一聲,抱上容兕就走了。
雖然借著齊國進犯的機會出征領兵是他的計劃,可這個計劃裏並沒有把東西留下做人質這一環。
才六歲,雲徵做不到為了自己的以後就把送去道觀守七年。
他低估了太後的防備之心,也高估了雲家舊部的忠心。
十六年了,就因為他活著,就因為他上流著雲家的。
所以即便他什麽都不做,他都是宣帝和太後眼中,雲家舊部逐漸坐大的最終益人。
雲徵真想罵一罵老有沒有眼睛。
這麽多年,所有人都覺他後有雲家舊部撐腰,卻沒想過雲家舊部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攏權,都是因為他在長安在太後眼皮子底下做人質。
挾子以令諸侯,挾主以製百將。
他不過就是太後和雲家舊部手裏的一個籌碼而已,哪裏表麵那麽風靚麗?
他們敢如此對他,還不是因為他尚且年,想著陳老將軍一死他就沒有實實在在的依憑嗎?
現在好了,他終於有機會一展雄才了,但是代價卻是東西的七年自由。
七年,雲徵掰著指頭想想就覺得寒心。
青燈古佛,憑這樣活潑的個,如何熬得下去?
手裏的酒壇拿起又放下,雲徵把容兕攏在懷裏替擋著夜風。
“雲哥哥,你和哥哥為什麽吵架啊?”
“我們沒吵架。”雲徵看著湖麵上驚飛的野鳥:“我隻是覺得很諷刺,先帝有二十幾個兒子,偏偏選了一個廢做皇帝,泱泱大燕落婦人之手,國之縱橫,被深宮婦人玩弄,齊國來戰之意那麽明顯,滿朝文武卻無於衷,大敵當前,卻妄想把所有的重擔在我一人上,用我,防我,還想讓我力挽狂瀾,他們真當子之位穩如泰山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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