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個月,康莊帶著大勝田莊所有掌櫃的,翻遍了十年來所有的賬本和冊子,把所有的冊子賬本一一核對才確定。
這些紅米,分明就是模仿先前王府給屬的賞賜。
一家一百斤,也是習俗。
曉得這個,從大勝田莊的賬冊上,他們就把所有有資格收到汾紅米的人搜羅出來了,而且無聲無息。
孟令於遞出一個瓶子:“把這東西喂給他。”
旁邊的人立刻拿了瓶子打開,任憑趙謙怎麽掙紮,掐著他的是把東西塞進了他的裏。
“這是蠱蟲,你有一個時辰的思考時間,一個時辰後,這條蟲子,就該把你吃了,慢慢想吧。”
和容兕要出去,趙謙本不信會這般厲害,可是突然從裏麵傳出的劇痛讓他厲聲慘,聲音讓人脊背發涼,雲景和雲昭都嚇得一哆嗦。
他們萬萬不敢相信,平日裏隻曉得喝茶看戲牌九的娘親和伯母,竟然有本事抓來了趙謙,查到了那麽多。
而且,還用蠱蟲對尚書府的嫡長公子用私刑。
兩人麵麵相覷,又害怕,又想繼續看。
趙謙趴在地上痛苦的打滾,孟令於還沒出屋子呢他就慘求饒了:“我,我,洪基是我們的主子,每年我們都能收到一百斤汾紅米,隻要收到,就明主子還在,都還安全,讓我們做什麽事,也都有人送信來。
從前年除夕抱走武王府的公子開始,我們就在計劃了,抱走公子,和武王府做換擾視聽,可是計劃沒,然後,我們就在武舉的時候,故意讓人對付武王府世子,誰知被郡主壞了計劃。
然後,為了讓我們主子順利進前三甲,好名正言順的進朝廷,我們還打聽了所有會參加恩科的公子,藺慕蘭年名,被我們視作心腹大患,而且,其他公子亦是患。
所以,我們先讓人在學堂挑釁,在恩科開考那日引武王府世子當街打架,想把事鬧大,然後又在馬車上放東西來擾考生的心思,讓他們張害怕,得知郡主去了國寺,立刻安排人去截殺,考場行刺讓藺慕蘭無法參加考試都是我們做的。
包括這次除夕,也是我們幫著掩藏了行蹤,讓他們綁了世子,洪基因為殿試時出醜,將這筆賬記在了武王府上,要武王妻離子散,知道武王妃一直在生病,所以就想打死世子,讓武王妃加重病,然後再安排太醫除掉,還有郡主,渠良一心求娶,也是我們幹的。”
他一邊疼的慘一邊,趴在屋頂聽著的雲景和雲昭恨得下去打死他。
洪基那個禍水,竟然藏著這般歹毒的心思。
“這些我們都知道。”孟令於沉聲:“洪基現在在哪?”
趙謙滿臉痛苦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真的不知道?”
“真的。”他掙紮著爬過來,滿臉扭曲的求孟令於救命。
“不知道,就殺了吧。”容兕淡淡開口:“把人,送去趙府。”
輕飄飄的出這句話,屋頂的雲景和雲昭都嚇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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