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昭微微趴下,伏在馬背上看著,咂咂挑釁的笑了笑:“我樂意,你送不送?”
“不送。”抱著芝麻餅,有點慌張的去拉自己的丫鬟:“快走快走~”
想跑,雲昭轉轉手裏的馬鞭:“你覺得,我是不敢跑陳府去找你麻煩,還是覺得能跑過我四條的馬?”
“你太過分了。”蘭箏生氣了:“就是要我送過克做什麽子嘛,那個遠,你在這歪兒等一哈,等好了,哈就到了,而且那麽多,我咋個拿的了嘛。”(就是要讓我送過去做什麽,那麽遠,你在這裏等一會兒,等東西好了,一會兒就到了,那麽多,我怎麽拿過去?)
氣的厲害,抱著自己的芝麻餅都開始哆嗦了。
“真生氣了?”雲昭頭:“那你回吧,我自己拿過去。”
蘭箏氣呼呼的扭頭就走了,拉長了臉,一個字都沒接。
他來遲了,還帶來了一大筐芝麻餅,雲景瞧見都驚了:“你買這麽多?”
“嗯,想吃。”他把筐子從馬背上卸下來:“來,給大夥分分。”
李府的奴才趕過來,雲昭卻忙著進屋,給李老夫人和孟令於行了禮,他就在旁邊坐著,眼睛瞧著富貴他們拿著木頭雕的人玩沙盤打架,耳朵卻恨不得到容兕麵前去聽聽他們在什麽。
“這趙家算是新貴,那趙公子恩科落第後,聽常去青樓酒肆,別是在那種地方惹了仇家吧。”李老夫人滿是唏噓:“才多大啊,就出了這事,真是讓人傷心。”
孟令於削了半個蘋果,切塊放在白瓷碟裏才給:“那種地方,該是和誰搶了姑娘,否則,人家怎麽還會警告呢。”
“哎喲~”李老夫人一臉歎息的搖搖頭:“還是咱們幾家的孩子好,管束著,不去那些地方,不然也有麻煩,對了,世子可好些了?”
雲昭笑道:“回老夫饒話,已經好了。”
“好好好,好了就好。”李老夫人拿了一塊切好的蘋果,手還有些抖,丫鬟幫著才喂進裏。
孟令於手問道:“雲昭的老師你可找好了?他也該離開學堂了。”
“找好了。”容兕端起茶盞:“就是我嫂嫂的堂弟,中過恩科,先前也在學堂教書,如今翰林院任職,我哥哥此人不錯,便請了教導稚奴和雲昭。”
“練武還是去城防營?”
“嗯,皇上下了旨的,而且嚴執總教頭教得好,雲哥哥事忙,沒辦法多管,就隻能勞煩嚴執了,他這幾個月傷了去不了才閑著,等他養好了,必然不得這般清閑走的機會。”
孟令於笑起來:“雲昭,你若得空就過來,我教你辨別些東西,若以後也是去玲南,也免得吃虧。”
“辨別東西?”雲昭挪過來:“蠱蟲嗎?”
容兕輕輕打了他一下:“滇南又不是隻有蠱蟲。”
孟令於道:“一些藥材罷了,從軍之人,多要曉得怎麽治理外傷才是,我雖然不通醫,但是一點土方子也是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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