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覃:「……」
蘇木等不到他的回應,微微怒:「說話!」
「那個,那個我現在有事需要去急理,我等會兒再給你打電話哈。」衛覃說罷便直接掛了電話,留下一個對真相一知半解的蘇木。
原本以為那天的事會是一個意外,可是如果是意外,傅時年又怎麼會用這樣的手段去對付衛覃呢?他向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,可是衛覃為什麼要這麼做?而傅時年為什麼又什麼都不說?
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傅時年站在了自己邊:
「在想什麼?」
蘇木回神看他,猶豫幾秒,終究還是開了口:「剛才衛覃打電話給我,說他的車一個禮拜已經自燃了三輛,還說……」
「還說這事兒是我讓人做的?」
蘇木沒說話,但無疑是一種默認。
傅時年微微笑了笑:
「確實是我做的。」
蘇木沒有意外,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:「所以說,影視城的車子失靈不是意外?是有人故意對不對?這個人就是衛覃?」
傅時年輕勾了一下角,沒有說話。
「他為什麼這麼做?」
蘇木想不明白,是想傷害自己嗎?可是沒有道理,也沒有機,為了傷害傅時年?可是他又怎麼能確定傅時年就一定會出手救自己?他這麼做未免有些太冒險了。
「大概是他閑的無聊吧。」傅時年淺笑:「已經過去的事,就不要再想了。」
傅時年沒說實話,蘇木自然清楚,可他若不說,蘇木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,看來想要知道答案,就一定要從衛覃那裡尋找突破口了。
晚上的時候宋毅過來老宅,吃了飯之後和傅時年在書房裡待到很晚,回房的時候蘇木都已經有些昏昏睡了,但還是聽到了他的那句:「我明天出差。」
蘇木驚醒,轉看他:
「怎麼這麼突然?去多久?」
「大概一周左右。」傅時年看著:「你要是覺得老宅太悶,可以回碧水雲天。」
蘇木搖搖頭:
「我想留在這裡陪,這樣你在外面多也會安心一點。」
蘇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傅時年已經不在房間,手了一下旁邊的位置,沒有毫溫度,看來是走了很長時間了,原本想著今天早起幫他整理一下行李的,但昨天晚上被他變著花樣的被他折騰到後半夜,臨睡的時候天都已經微微亮了,終究還是遲了。
如果不是兩天後溫寒的電話,蘇木覺得自己可能會一直在老宅里等到傅時年出差回來。
溫寒電話響起的時候蘇木正陪著王姨在廚房裡做午飯,老太太坐在客廳里津津有味的在看《瑯琊榜》,氣氛溫馨的如屋外冬日的,讓人眷。
蘇木正摘著芹菜聽王姨說傅時年小時候的時候,王姨雖然眼睛已經花了,但耳朵還是很好使的:
「太太,我聽著像你電話響了。」
蘇木專心一聽,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電話響了,放下手中的芹菜了一把手:「我先去接個電話。」
「去吧,等會兒也別過來了,你陪著老太太就行。」
蘇木笑笑,在餐桌上找到自己的手機,接聽起的時候看了一眼客廳的老太太,微微笑了,溫寒聲音傳耳朵的那一秒,蘇木角的笑容瞬間僵住,甚至的思緒都停滯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:
「找不到了?什麼意思?你是說遠離家出走了?」
蘇木的聲音讓老太太回頭看過來,蘇木給一個安的微笑便走到一旁去接聽。
「蘇木,我來不及和你說太多,但遠確實找不到了,早晨司機送他去兒園之後就回來了,但剛才老師打電話給我,說遠本就沒有去學校,我現在在外省,我父母也在國外有外會談,李媽已經報了警,我也通知了小北,但我還是想請你幫忙,他一項信任和依賴你,如果找到的話,我想他會需要你。」
「你別著急。」溫寒是一個軍人,本應該臨危不,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,可是這一刻,蘇木分明在他的聲線中聽到了音,他是真的在怕,怕失去自己唯一的兒子:「我現在就聯繫小北,和一起去找,有任何消息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。」
溫寒沉幾秒:
「謝謝,我現在就把他平常喜歡去的地方發到你微信上,麻煩了。」
掛了溫寒的電話,蘇木就跟說了況,老太太一聽便讓趕去幫忙找,蘇木急的忘了穿服,還是老太太提醒了,就算再著急也不能不顧自己的,蘇木這才匆匆返回樓上取了外套。
和江北在醫院匯合,也是急的團團轉:
「一定是那個老太婆欺負了小遠,否則那麼懂事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。」
蘇木:「小北,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還是先找到遠再說吧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江北勸說自己冷靜下來:「我哥有沒有告訴你小遠喜歡去哪裡?」
「嗯,他微信發給我了,我們現在就一個個的找過去。」
「好。」
蘇木大概已經有一年沒有在一天之走過這麼久的路了,和江北從城東找到城西,又從城南找到城北,從中午找到夜幕降臨,警局和溫家那邊依然還是沒有任何消息。
一天下來,兩人忙於奔波連飯都沒來得及吃,此時可稱的上是疲力盡,可誰也沒有想過要停下來,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這樣繁華的都市裡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天,他們不想說這個社會充滿惡意,但也絕非全都是善意,如果說溫遠遇到了那個萬一,誰都不敢想象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。
溫寒電話打過來,蘇北看了一眼便覺得愧疚,看了一眼面前在11月份仍是滿頭大汗的江北,按下接聽鍵:
「對不起溫寒,我還是沒能找到遠。」
溫寒出聲:
「警方剛才給我打電話了,已經找到遠了,你和小北不用再擔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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