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夫妻，就是看江季姝現在一個人，還帶著個孩子，又覺得男方沒什麼份，覺得再嫁出去也難，這才想著榨干這點最后的價值。

李衫簡直越想越氣。

“我現在算是明白了，你以前除了必要的時候，為什麼很回寧市，也是夠糟心的。”

江季姝嗯了一聲，“不過我一直也沒打算跟他們有什麼過多的集，就這樣吧。”

李衫第一次見江季姝，其實就覺得這人有距離的，話不也多，剛校就被捧得很好，各種校花系花的名頭往頭上戴，可完全不為所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。

一度覺得，這人是帶點不食人間煙火在上的。

等到后來變得悉了，相更多一些，就覺得吧，這姑娘其實招人心疼的。

現在又知道這麼個事，更是不平。

回宜市以后，江季姝的工作室又接了個大單子，一直在家里畫設計圖，也很出門。

好在歲歲那邊沒幾天也正式放了寒假，周稷統共也沒接送幾次。

江季姝看不見這人，心越發好起來，閑下來也會帶著歲歲出去轉著玩一玩。

等到除夕那天晚上，了稿子，然后準備去應李衫的約。

李衫幾天之前就跟說好，這天要去家一起過。

江季姝收拾東西的時候，這才瞥見角落里放著的兩袋東西。

是那天周稷送的。

他還說，節日快樂。

江季姝拿上樓以后，也沒上心，就那麼隨便放在那，一晃就到了現在，都沒拆開。

走過去，把東西拿在懷里，然后打開。

里面裝了很多東西，很多專柜里讓人而卻步的包裝就那麼塞在里面，仿佛在周稷眼里只是很簡單普通的小玩意。

這是給的。

他們以前在一起相過那麼多年，不管有意還是無意，他對的喜好都算是了解，這會送的東西也每一樣都幾乎近的習慣。

簡雅大方。

江季姝隨手打開了一個。

里面是一只很通的玉鐲，一看就是極品。

沒拿出來，又把盒子蓋上。

這些東西，以自己的能力，現在也不是買不起，更何況，以前不論是生日還是什麼，他也從來都沒有送過東西。

平時送的太多。

在他看來，那樣的節日算不得什麼。

或者說，他也許從來不記得這個日子。

江季姝也就沒特意提過。

說起來也很可笑，這次的這元旦禮，竟然是這麼多年以來，他頭一次在節日里送到手上的禮。

所以，又哪里能夠釋懷呢？

送給歲歲的那袋，江季姝沒拆開，也沒看。

了一聲歲歲，然后指了指那個袋子，“喏，這是那個叔叔上次送你的，去看看吧。”

頓了一下，又說：“喜歡的話，就拿去玩。”

周稷有句話說得沒錯。

在沒打司之前，無論緣還是別的方面，他有義務對歲歲好。

沒權利剝奪歲歲這份本就應該有的父。

所以那天才會收下這兩袋東西。

歲歲晃了下小腦袋，手上還抱著果粒。

果粒是前兩天江季姝和歲歲一起逛的時候，看他喜歡，特地買下來的貓。

乎乎的一團，特別可。

他開口，“歲歲今年已經收到最好的禮啦，這些先放著吧。”

江季姝的心一，把果粒抱起來，“好，那就聽歲歲的。時間不早了，去收拾收拾，然后我們去衫姨那？”

歲歲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
李衫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，他們沒多久就到了。

李衫提前收到江季姝的消息，就站在樓下等著，見人來，上去就了把歲歲的臉蛋，笑著開口，“歲歲，歡迎過來玩呀！”

李衫這人從上學起就活潑，又討論些八卦，八面玲瓏的，跟誰都能得來，更別提小孩子了，那更是一見就喜歡得不行。

就這麼一直的時間，已經扯著歲歲說了不話。

江季姝看只穿了睡和拖鞋，連忙打斷，“行了，進去再說，你就穿這出來，等會著涼了怎麼辦？”

李衫這才察覺到冷意來。

“哎，你不說我都沒發現。”

然后帶著兩個人進了門。

李衫這幾年在盛世混得不錯，跟當初那個男朋友分手之后，消極了一陣，突然就說要買房。

雖然工作了段時間，可這也不是說一下子買就能買到的，是拼命了一段時間。

江季姝聽說以后，又默默給轉了一筆。

李衫得痛哭流涕，兩個地方又有時差，特地在這邊的深夜給江季姝打去電話。

彼時的江季姝正在移新買來的盆栽，找合適的線，就那麼站在那，聽說了大半宿。

沒過多久，李衫把積蓄也用，就這麼把現在這地買了下來。

地方不算大，可住一個人已經很綽綽有余，也很溫馨。

這兩年一直被催婚，今年又忙，干脆就沒回老家。

江季姝也沒怎麼過來這邊，這會看到，嘖了一聲，“你這小日子過得可以啊。”

李衫笑起來，“那必須，怎麼樣？要不要搬過來跟姐一起住？”

江季姝倒是突然想起來。

那會大學的時候，聊起以后，們還說過，以后如果都留在宜市，可以住在一起。

只是后來遇見周稷，一切都被打得徹底。

江季姝其實會做飯的，李衫也不差，兩個人愣是在廚房撥弄了半天，然后弄了不菜出來。

李衫這里藏酒也不，還專門挑了兩瓶有些年份的紅酒出來。

給歲歲專門做了蜂檸檬水。

歲歲喝了一口，小臉皺一下，然后面不改地喝完，還夸李衫手藝好。

喝兩杯以后，李衫已經有點上頭，捧著臉，看江季姝，“你之前說那事，怎麼樣了？”

江季姝一下就聽懂。

指的是打司那事。

點頭，“快了。”

李衫有點不放心，“不是，這事到底有把握沒啊，我總覺得懸。”

江季姝酒杯，一飲而盡，眸子意味不明，吐字，“有。”

李衫愣了一下。

也就沒再多問。

李衫知道歲歲要來，提前在屋子里布置了不東西，地上也鋪了毯子，歲歲吃得差不多了，江季姝就把他抱過去，然后陪著他玩了會積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