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視劇也放在那。
春晚節目層出不窮的。
說實話,隨時只有他們三個人,可江季姝還是覺到一種久違的熱鬧。
李衫把房間都安排好了,看時間也不早了,問,“歲歲要睡覺嗎?”
歲歲想了會,點頭,“有點困了。”
李衫覺得到了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候,連忙走過來,領著歲歲進房間。
江季姝就在外面等著,等李衫出來,問,“一個人住覺怎麼樣?”
李衫瞇了瞇眼,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。
“怎麼說呢?都習慣了,到現在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的。”
江季姝之前也是看著李衫和那個男朋友一起過來的,這會也只有惋惜。
“過去的就過去了,我們杉杉這麼好,肯定會等到更好的。”
李衫聽了這話,簡直都不能太贊同,“你說得對,為了這個更好的,干杯!”
酒杯相撞之際,李衫才借著酒意問,“不過有個事,我一直好奇的,你跟周……周稷是怎麼認識的啊?”
是真的好奇,一好奇就是這麼多年。
那會們大四,也就是普通學生。
可周稷呢?
他雖然只比們大三屆,可已經算是在商政兩界翻手云覆手雨的人。
兩個人相差實在太大了。
誰能想到,這樣的人,會談起來,還一談就是這麼久。
江季姝笑了笑。
或許因為眼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,又陪著走過人生難熬的一段時間,不由自主地吐心聲。
“其實,我在跟他認識之前,已經單方面喜歡他很久了。”
這話說出來,江季姝心里的某一塊地方像是驟然崩塌一般。
曾經那麼難出口的心事,若干年后,就這麼被說出來。
李衫倒從來沒想到,會是這麼個答案。
剛才喝了點酒,腦子轉得有些慢,好一會才把這句話理順,“這就是說,你也很久就知道他了?”
可能不只是江季姝。
很多生,都單方面知道著周稷。
江季姝點頭,吐字清晰,“對。在高中。”
李衫剛開始以為,這個很久,可能也就是剛進大學那會,偶然見過周稷一兩面,然后又聽別人說起他,這才有點喜歡,沒想到居然是在高中。
驚得險些把里的酒噴出來,“我去,你倆一個高中?”
這還從來沒有聽江季姝提起過。
江季姝點頭,“對啊,他比我大兩屆。”
李衫掀了下眼皮,“他高中是個什麼樣的人啊?”
江季姝掂了掂手里的高腳杯,眉眼微挑,難得出三分意,“你猜?”
李衫想了想,回答得也認真。
“就他這樣的人吧,我猜高中也不會差。”
“能考上宜大,還年年名列前茅,績肯定在高中就是獨占鰲頭,又長得好,家世好。肯定是那種特別招孩喜歡的風云人。”
風云人。
江季姝笑了笑。
只有一個想法。
不得不說,這詞用得還切。
點頭,“差不多就這樣吧。”
說完這句,又頓了一下,“很耀眼。”
李衫這下算是明白了。
江季姝怎麼那時候就那麼喜歡周稷。
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,誰談不想大家都知道啊。
可江季姝那會愣是一個人都沒告訴,就那麼好了三年。
換了,要是有周稷那麼個男朋友,非得拿個大喇叭嚷得全世界都知道。
想到那些無人知曉的時,李衫簡直不知道該說江季姝傻還是什麼。
嘆了口氣,“那這麼說,后來再遇見,是你主的?”
這麼說,有兩個原因。
一個是江季姝剛才親口承認,喜歡周稷很多年。
還有一個。
就是李衫確實想象不到周稷那樣的人怎麼去追一個孩子。
他們的相知,總要有一方主。
江季姝想到那個雨夜,想到那句荒謬的調笑,抿了抿,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算,機緣巧合吧。”
和周稷走到現在這一步,全都是機緣巧合。
中間有任何一塊沒遇上,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。
說了會,李衫又拿了點小吃過來。
“別喝,再吃點。”
江季姝點點頭,“我進去看看歲歲。”
李衫應好,“歲歲可乖呢,我要是有這麼個孩子,做夢都得笑醒。”
江季姝笑了下,有些自得,“那確實,不過等你生了孩子,肯定也很可,不用羨慕我。”
李衫嗔罵了一句,“行了,你快去看看。”
江季姝剛要進房門,想到自己才喝了紅酒,上肯定還帶了點味道,沒敢直接進去,先去衛生間洗了洗,這才推開門。
房間很大,李衫也用了心,床特意靠著墻壁,還放了很多玩偶。
走過去,給歲歲掖被角。
又低下頭看了會歲歲。
他睡得很香。
睡憨甜,臉紅潤,看樣子睡得很香。
江季姝笑了一下,然后起。
恰好這時候,外面的鐘聲響起。
到了十二點。
已經大年初一。
可能是剛才說起以前,江季姝現在看著歲歲,心底愈發。
想,永遠不會后悔生下歲歲。
又看了會,才走出房門。
李衫已經沒坐在桌子那了,人坐在沙發上,沖招了招手,指向電視。
剛才因為歲歲要睡覺,聲音已經調得很低。
可這會,還是能聽到里面的人的慶祝和歡呼聲。
李衫面激,“時間過得還快,新年了。”
江季姝點頭,看著,“所以,你有什麼祝福想送給我的嗎?”
帶了點調侃,玩笑地開口。
李衫聽了這麼句話,正起來,“你別說。”
“我還真有。”
“希你司順利,然后人逢喜事,天天都能開心。”
江季姝笑了一下,低聲,抱了一下李衫,“你也是。我們都要順利。”
李衫把頭埋在的肩上,然后低聲,“所以,都這麼久了,你能告訴我,那天你去見葉知暖,都發生了什麼嗎?”
話里帶了點難過和郁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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