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魏家豪在后面來了一句:“那爹你趕去拿銀子,老神醫看個病沒個五千一萬兩的治不好,你多帶點兒,我在門口等您。
老神醫已經不擺攤兒了,只能去他家里求醫,沒我帶著您,您有銀子也看不了病~”
魏縣令!
最后,兩父子到底是一起坐上了馬車,趕往神醫暫住的小院兒。
原本看病這種事,皇上都是給顧婉寧去做的,但聽到是魏家豪的親爹來了,皇上便決定自己親自見上一見。
當然了,顧婉寧和葉寒瑜兩個一個也沒落下。
為一縣之長在一名大夫面前那派頭絕對是足足的,哪怕那大夫頭上還頂著一個神醫的名頭。
“爹,這位就是我和您說過的老神醫,這兩位是他的徒弟,老神醫,這是我爹,也是這平陵縣的縣令,還請老神醫幫我爹好好看看。”
魏縣令故作高冷的揚了揚下,心里卻在尋思,他這嫡子貌似長這麼大也沒這麼認真正經的說過話,難不這神醫治病還能順便治腦子?
皇上笑笑:“縣令大人請坐,管家,你先帶魏大公子去用藥。”
李長海上前一步,朝魏家豪一手,魏家豪還想聽聽親爹到底得了什麼病呢,結果他就被嫌棄了。
算了,走就走,大不了他不問了還不行嗎?
春蘭上了茶,魏大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。隨即他挑了下眉。
【難得啊,這麼個小破院子里竟然能喝到上好的龍井茶。】
“老神醫,我的來意剛才我兒子已經說過了,聽說你們師徒醫高超,看病不用把脈就能知道個大概,那你現在可看出來我得了什麼病?”
皇上:……他自然是看不出來的,但好在,他兒媳婦醫高啊,不慌。
“魏大人莫急,這種小事,我這小徒兒就能搞定了,你先聽他說說吧。”
顧婉寧這時才悠悠開口:“魏大人這是難言之,不好治,因為配制藥材太麻煩了,而且,魏大人的年紀在這兒擺著,就算治好了,以后不注意也會再犯。”
魏縣令先是心里一驚,他著實沒想到對方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上有何病癥!
繼而又想:【這位神醫是什麼意思?我堂堂一縣縣令親自送上門讓他幫忙看病,他們竟然還拿起了喬,真是給他們臉了!】
葉寒瑜:……別套話了,直接打死吧!
皇上捻了捻胡子,“我這小徒說得不錯,藥很難配,價格也貴……”
魏大人急道:“不管多貴也得治,老神醫盡管說個數。”
【不就是銀子嗎?本最不缺的就是銀子。】
葉寒瑜暗的給自家父皇打了個手勢,既然有銀子那就要多要點兒,皇上收到信號,直接開了口:“連診費帶藥費共計兩萬兩,魏大人隨時銀子,隨時能治,不過這些天你要先住在我這小院里,不然治病不方便。”
想到自己那不聽話的,魏大人原本想拒絕的,但最后還是忍住了,至于兩萬兩銀子的診費加藥費,和比起來本不算什麼。
“不知我這病要多久才能治好?”
皇上又捻了捻胡須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:“很快,最多不超過一個月便能痊愈。”
魏大人一聽立刻拱了拱手,“那就有勞神醫大人了。”
皇上:“不客氣,拿錢治病天經地義,大人不必道謝。”
魏大人已經從上扯出了一個淺的荷包,里面估計是放了什麼特殊的香料,味道特別的濃郁,顧婉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魏大人心急治病,從里面掏出一沓銀票數了數,放在了桌子上。
皇上給兒子使了個眼,葉寒瑜上前收銀子,而顧婉寧則是上前幫魏大人又搭了回脈。
片刻后,顧婉寧說道:“魏大人太過勞,導致腎臟出了問題,治病的這一個月都不能接子,不然,你這病是治不好的。”
魏大人:【果然是神醫,竟能看出本這病是勞所致,后院兒那麼多人都要照顧到,他可不就勞嗎?勞得他最近是有心無力,那些小妾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。】
“本知道了,等下就讓下人回府送信,讓他們不要來打擾我。”
皇上滿意的喝了口茶水,不得不說,自己這個兒媳婦實在是蕙質蘭心,他只說了一句要讓人留在小院,就找了個腎出問題的借口,是問哪個男人得自己不行的?這下就是他們趕他走,估計他也不會離開了。
葉寒瑜:……還治什麼治啊,直接一丸迷藥灌下去,該套的話套出來,姓魏的也就沒什麼用了。
顧婉寧把完脈便裝模裝樣的寫了藥方,讓師傅幫過過目,然后示意魏大人,他可以去通知小廝他暫時不回去了。
等魏縣令離開正堂,皇上便道:“老六覺得這位魏大人怎麼樣?”
葉寒瑜:……自然是不怎麼樣了。
“反正,看起來有錢的。”
皇上:對啊,一個縣,輕輕松松就能拿出兩萬兩銀子,加上他兒子治病花掉的一萬,就是三萬兩,按他的月俸,這要攢多年才能攢夠?
“你去套套他的話,看看南山的事他知不知道,那礦上的東家有沒有和他聯系過。”
葉寒瑜:“好。”
……
魏大人通知完小廝后便被葉寒瑜請去了葡萄藤下,春蘭沏了一壺茶端了過去,葉寒瑜便打開了話題:“西湖龍井,今年的新茶,不知魏大人喝不喝得慣?”
魏大人點頭:“茶不錯,老神醫莫不是剛從杭州而來嗎?”
葉寒瑜笑道:“大人是以為這茶是我們在杭州帶過來的?非也非也。這是京中貴人贈與師傅的,每年都有。”
魏大人一聽京中貴人,忍不住又端起茶嘗了一口,隨后心中就是一驚:【怪不得剛才就覺得這茶好喝,這分明就是極品龍井,每年新茶一下來就要進貢到京中的,如今這位神醫這里竟然能喝得到,這這這……】
葉寒瑜:……別腦補過度再引起這位魏大人懷疑他們一行的份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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