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您從一開始都沒想過將這印給安王妃吧。”德公公從羽皇登基就在他邊伺候,時間久了,自然也能推測出幾分圣心。
羽皇并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將目停留在近在咫尺的荷花池中,那里有許多開得正艷的荷花。
“你覺得喬樂歌與飛羽有幾分相似。”
“這....在老奴看來,安王妃與皇后娘娘在長相上并無任何相似之,可這子和娘娘剛進宮時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。”
“是啊,朕也覺得就是以前的飛羽,甚至還想過會不會是飛羽的轉世,特意來尋我的。”
像是想到什麼一樣,羽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充滿鋒芒的雙瞳中多了一悵然:“壽宴上,朕也不是沒有想過將強行納宮中,可依的子,會乖乖的屈服嗎?
沒有了那份子,還是朕想要的飛羽嗎?朕不想要再創造出一個人偶來,
與其將來憾,倒不如現在放手,讓我們上一代的憾,在他們下一代中得到圓滿。”
“或許這也是飛羽想要的。”
德公公:“那陛下,那件事要繼續進行嗎?”
羽皇垂下眼睫,那一雙白皙的手掌和當初一樣白凈如初,可他自己知道,這上面沾染了多無辜者的鮮。
“停下吧。過去是朕太過于瘋魔,以為最好的便是他想要的。
我們的孩子不應當走上這一條布滿荊棘的腥路。他不愿朕也就不再強迫。”
原來,羽皇從最開始就是想要將皇位給安王,不過擔心他會鋒芒太盛,被一些人視作眼中釘。
畢竟木秀于林風必摧之。便有了之前對還小的林墨安置之不理,
也有了芳華殿的屠殺,一方面是想將有異心的人除掉,另一方面就是讓那些人誤以為,帝王已對安王了殺心,從而降低戒心。
過去種種皆是謀劃,只為能將他與最之人的孩子,送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,
眾人拜,不被任何人所挾制。
昨日書房的一番談話,再加上今日發生的事。
這位尊貴又執拗的帝王總算是往后退了一步,任由他們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“小德子,其實朕在當太子前,也有過帶上飛羽,尋一世外桃源共度余生,不問世事的夢想,可惜啊,年的夢,終歸是回不去了。”
德公公往后退了一步,恭敬的拱手道:“世上雖了一對神仙眷,可也多一名盛世明君,是百姓之幸。
老奴知道,陛下心中有百姓。”
德公公的話并沒有說完,但羽皇卻是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什麼,拍著他的肩膀笑了幾聲,邁著步子離開花園。
羽皇回到理政務的書房,取出一張泛黃的圣旨,看著它在火中燒盡,又重新寫了一封放進暗格中。
等再次打開,已經是人非。
不過這就是很久以后的事了。
另一邊,
黑一推著喬樂歌走向小木屋,他們還沒靠近,就發現那里站著一名穿著紅,致艷麗的人,的后還有一名宮拿著扇一個勁的扇風。
是容妃,來這里干什麼。
“參見容妃娘娘。”
容妃一轉,就發現喬樂歌坐在椅上,右手還無力的垂下去,小臉更是一片蒼白。
典型的了半條命。
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下去,轉而變濃濃的惋惜。
“椅都安排上了?”
喬樂歌急忙擺頭:“不不不,后癥罷了,過幾天應該就會好的。”
雖然這樣說,容妃還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,
抬起喬樂歌看著問題不大的左手,輕拍了好幾下,
“可惜啊,可惜啊,這樣子就不能開始學習了。
本宮還想著將問你觀如何呢?更想著教你如何行起來。”
說完之后,又抬頭了一眼。
某男在喬樂歌旁邊站得筆直,濃卷翹的長睫垂下,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緒。
“本宮有些己話想要與小樂歌說一說,不知王爺可否暫時退避。”
林墨安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容妃,淡淡的吐出兩個字:“不可。”
干脆利落的兩個字,讓容妃張了張,卻不知道說什麼。
這周圍的氣氛瞬間怪異起來了。
喬樂歌想開口緩解氣氛,可還沒等開口。
椅卻了起來,聽不出喜怒的男聲從后傳來,
“我們還有要事,娘娘請回吧。”
很明顯的逐客令。
容妃撇了撇角:人都殘廢了,你們還能有啥要事,就只能蓋著被子純聊天。
“算了,本宮下次再找機會來。”
說完便讓宮將抱著的盒子遞給喬樂歌,自己瀟灑離去。
不過走了幾步,容妃又忽然轉過來,對著喬樂歌眨了一下眼睛,笑得意味不明:“本宮記得,男婚后一月,方若是不滿意,可主提出合離,按照你的份,若是想要離開王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。
到那時,可以來找本宮,
本宮定會為你覓得一位如意郎君,無論樣貌家室,以及那方面能力都是人中翹楚。”
“這......”當著當事人的面說這種事真的好嗎?
不過喬樂歌覺得這個提議倒也不錯,畢竟安王死得早,
自己還得為那漫長且枯燥的守寡生活找點樂子。
不過眼下必須得斬釘截鐵的拒絕,
因為搭在自己肩上的那一雙手已經快要挪到脖子上了,
若是再往上,自己分分鐘就得代在這里。
喬樂歌裝作嚴肅的開口:“娘娘慎言。”
容妃還想繼續說著什麼,卻被林墨安輕描淡寫的梅花二字給堵回去。
臉上的表有一瞬間的不自然,很快就恢復最開始笑臉盈盈的模樣,對著喬樂歌揮了揮手帕,
“既然如此,那你好好養傷,本宮就先走了,回頭從宮里挑幾樣療傷圣品給你送過來。
你得早點好起來,可千萬別讓本宮送你的東西生灰啊。”
容妃說完就快步離開,等走出一段距離后,才放緩腳步。
一旁的宮對著小聲的問道:“娘娘來這里不是還有一件要事嗎?”
容妃隨手扯下頭頂上的一片樹葉,將它反復折疊,再攤開,最后像是垃圾一樣扔遠,整個過程連眼也沒抬一下。
“有安王的庇佑,本宮無需多此一舉。”
宮點了點頭,又疑的開口:“娘娘何故對這安王妃如此友善,依奴婢看,上并無多利益可得。”
容妃聽完之后,沉默片刻然后抬手敲了一下的腦袋,
“做事全憑利益,那該有多累啊。
況且,本宮向來喜歡麗的事,多一點善意又有什麼問題。”
宮沒有再繼續說話,不過在心里小聲吐槽起來,
之前不是您自己說的嗎,做事不求好,那簡直要人命。
果然,奴婢是越來越不懂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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