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冷下臉來,他又不是傻子,怎能聽不出言念在耍他,「言念,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,我——」
「我沒生你氣啊!」
言念毫不客氣打斷溫玉的話,臉上的表始終一本正經到令人髮指。
「你瞧瞧我多嚴肅,我說的都是真的,你要是不騎驢過來,我就不跟你去了!」
「你——」
「你什麼你?是你自己說什麼要求都滿足我的,現在讓你騎個驢都不樂意,還有沒有誠意了?」
「……」
溫玉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轉就想走,他今天還有工作在,反正來日方長,不差這麼一時。
「我有時間再過來找你,相信你會明白我對你的的!」
對的?
天吶,不怕渣男迴心轉意,就怕渣男下定決心想要洗白白。
言念默默翻了個360度迴旋白眼,一邊對著溫玉笑得開懷,「有時間常過來哈,記得帶花,不然我不見哦!」
溫玉抿了抿角,沒再多說,轉離開。
賀淮送客送到門口,這才問言念:「北街真有驢嗎,我怎麼沒看到?」
對上賀淮懵懂又充滿好奇心的一張臉,言念直接給他一大子,「說你蠢吧,真是侮辱了蠢這個字,還不快去幹活?」
賀淮:「……」
要怪就怪言念說話的時候語氣太正經了,他不得不信好不好。
……
溫玉從言唸的花店出來,迎麵正對上一個人。
一個氣質非常矜貴的男人。
男人從深黑的阿斯頓馬丁上下來,淡淡瞄了他一眼,眼神如同刀削般鋒利。
那冷酷的弧度,好似在他旁一米之的人,都是他的勁敵。
溫玉下意識打了個寒。
他目送著這個男人的背影,眼看他進了言唸的花店。
上了車,坐在副駕駛座,助理開車,溫玉依然凝視著方纔那個男人的方向。
助理問他在看什麼。
回過神來,溫玉淡淡道:「剛剛經過我旁的那個男人你看到沒,覺有點眼。」
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。
助理點點頭,「那好像是江氏集團的ceo,江國騰董事長的兒子。」
「哦?」
溫玉挲下,黑潤的眸底閃過幾分思忖,沒再多說什麼。
……
花店裡麵。
言念正蹲在地上,在小黑板上寫字。
「進口法國布魯斯玫瑰大甩賣,三元一枝,三元一枝啦,你買不了吃虧,你買不了上當!」
相比較平常,一朵玫瑰三塊錢已經很便宜了,總共999朵,要是都賣出去,額外賺三千塊錢呢。
更何況,這三千塊錢不需要本不需要進價,賺了都是自個兒的。
這麼一想,別提多開心了,做生意就是得靈活一些,不然錢是喝西北風來的嗎?
「賀淮,你把這板子搬出去,把那999朵玫瑰也搬出去,千萬記得放在涼地,別被太曬了!」
「……」
沒聽到賀淮的靜,言念心想還是自己來吧,可能是蹲的時間太長,導致大腦短時間供不足,起的時候眼前發黑髮暈,所以腳步踉蹌了兩下。
一隻手先一步穩穩扶住了的腰。
言念一愣。
賀淮是沒那個膽量腰的。
於是還未等看清楚來人,下一秒胳膊肘朝著旁撞去。
對方先一步扣住了的胳膊。
頭頂的嗓音清冽又乾淨,聽不出什麼緒,「你倒是機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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