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想著,張帆重重嘆氣一聲,必須要給自家兄弟說好話:
「我們老江這個人,很專很忠誠的,你想要什麼,他都能給你,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要。」
「是啊,我也覺得江北淵好,不是那種花花腸子公子哥。」
丁寶怡也嘆了口氣,一邊暗自觀察言唸的反應,最後來了一個重磅一擊——
「有些人吧,就算再好,可是你錯過了,就是一輩子。」
錯過了,就是一輩子。
言念狠狠瞪了丁寶怡兩眼。
「你存心的是不是,我生日你想看我哭嗎?!」
「切,你哭也要去你老公懷裡哭,現在去找他,還來得及!」
說著,丁寶怡從口袋中掏出一張g8866的車票,以及言唸的份證。
「別說姐妹兒不向著你,所有行頭都給你買好了,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!」
「……」
言念盯著自己的份證和車票,此刻心臟深好似藏著一頭,嗚嗚咽咽咆哮著要跳出來。
在大腦還未下達命令之前,手已經先行一步抓過了份證和車票,順勢將花塞到丁寶怡懷裡,然後瘋了一般往檢票口的方向奔。
披頭散髮著,像隻韁的小野馬。
兩側大廳來往的人紛紛側目,不明所以,言唸的手裡隻抓著那條手鏈,掌心深泛起縷縷的疼意。
有一種念頭在腦子裡變得清明澄澈,從未這麼清明過。
如果說人這一輩子總要瘋一回,那覺得,為了江北淵這個男人瘋,很值得。
而且日後斷然不會後悔。
這種念頭,出了奇的強烈。
……
g8866次列車的商務艙。
原本江北淵和徐況傑是並排著坐,徐況傑在玩遊戲,作幅度有點大,胳膊時不時到江北淵的手,江北淵直接往前麵坐去了。
反正偌大的商務艙隻有他和徐況傑兩個人。
徐況傑哼哧兩聲,很是鬱悶:「老子上是有病毒還是生化武?我你一下怎麼著了?」
「……」
江北淵沒搭理他,側對著窗戶玻璃,閉目養神。
外麵的照進來,切割開他的廓,一半明,一半暗,他薄薄的抿一條線,同稜角有型的下顎線相輝映。
手機響了,是徐況傑的。
一看來電顯示,徐況傑關了遊戲,戴上耳機,然後低了嗓音打電話,「怎麼個況?」
丁寶怡:「言念沒趕上車,人家乘務員說過點了,不讓上車了。」
「嘖,就差那麼一步,誰讓你閑得蛋/疼把往前麵推??」
「嗬嗬,難不還怪我了,我推那一下很重要好不好,江北淵不護著言念,言念也不能這麼!」
「行了行了,那你給買下一班的車好了,反正我們就在溧城,哪也不去。」
「嗯,不管怎樣,你回來必須請我吃飯。」
一聽這話,徐況傑失笑,「老子怎麼就得請你吃飯了,你幫你姐妹,我幫我哥們,咱這是互惠互利。」
「怎麼著,你徐大總裁缺我那一頓飯錢了,怕我把你吃窮了?」
「就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,所以事先提醒你一句,老子是你註定得不到的男人。」
說完,徐況傑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,方纔因為江北淵鬱悶的心,現在不鬱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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