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熱的覺使夜絕影微微一震,抬手去額頭上的眼淚,隨之向上移,便到了藍妖妖的臉。
心頭剛剛還悶得厲害,如今又開始作痛……
他問:“你哭了?”
藍妖妖搖了搖頭,輕聲回答:
“沒有,在給你洗頭發,作弧度過大,熱水濺了上來,幸好不是濺在眼睛上,否則得先行給你清洗眼睛了。”
解釋得有理有據,聲音也與之前一般無二。
夜絕影默了。
但他終究不信,臉龐的手指緩緩向上移,似乎要往眼角去。
他速度很快,但藍妖妖更快,直接把臉偏到了一邊,使得他的手落了空。
“夜王這是做什麼?還想調!戲本公子不?”公子二字,咬得極重。
“呵?公子?”
他的那一聲冷笑,使得藍妖妖心中了,之后又聽到他苦笑,貌似認命了。
“公子便公子吧!”
只要回來了就好。
但現在他最關心的不是這個,而是自己的眼睛。
“我的眼睛何時才好?”
“本公子都還沒檢查?暫時不能做判斷。”
“嗯?還沒檢查?”
不是有醫療系統麼?
只需要便可以查驗出來,難道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眼睛何時能好?
一有這個想法,夜絕影心瞬間不好了。
立馬拉長著臉,直直起,不洗了。
藍妖妖一驚。
一把抓住他的頭發,又將他拉躺了下來。
“洗頭洗一半就不洗了?你是覺得你頭發夠干凈,還是覺得噠噠的頭發這樣披著在寒冷的冬天不會冒?
告訴你,這個洗頭床是我花大價錢做好的,你洗也得洗,不洗也得洗。”
說話的時候,抓住夜絕影頭發的手可沒有松開過,這樣確保他不會再起來。
“這是本王的事,本王想洗便洗,不洗便不洗。”夜絕影聲音冷漠了幾分,但沒有再掙扎起。
“你不洗看看?”
說罷。
也不去看夜絕影的反應,直接下手去抓頭發,作魯,力道蠻狠,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溫。
夜絕影角微。
果然還是老樣子,經不起他一點點刺激,這不,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。
不過這樣也好。
心也許會好些。
只是,下手太狠了……
夜絕影漸漸攥了拳頭,眉頭也越蹙越,表一言難盡。
好不容易等到洗完頭,夜絕影整個頭皮火辣辣的痛,本以為氣也該消了。
然而,這事還沒完。
搗鼓完頭發,又開始搗鼓他上,剛開夜絕影還有些期待,畢竟是藍妖妖蔥白細膩的手指在他上這里按按,那里,很是舒服。
但按幾下之后,被按過的地方,皆是一陣陣刺痛,而且越來越痛,如千上萬的螞蟻撕咬一般。
直到最后,已經青筋暴起的夜絕影,渾都冒著虛汗。
可藍妖妖的眉頭卻越蹙越,眼中盡是擔憂。
覺到藍妖妖的手停下,被過癮的夜絕影卻疑的問:
“沒力氣了?”
“五臟俱損,疾遍布,就連曾經解過的蠱毒,也在反噬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……”跟將死之人沒有任何區別?
后面的話,藍妖妖生生止住了。
有一套醫學按手法,能檢查出一個人潛在的疾。
本以為他只是心病和眼疾,沒想到,心病與眼疾是他這最輕的病癥,在之患,已不可忽視。
夜絕影眸微暗,微微啞了聲。
“很差勁?”
自己的,他約能覺到,“還有多久可活?”
“大概……”藍妖妖抿著,再次開口:“長長久久吧!”
聞言,夜絕影子一頓,眼眸微冷:
“你在耍本王?”
“并不是,本公子相信自己的醫。”說到這里,藍妖妖撇開頭,又低低開了口,“若你心中有想要等待的人,就要聽我的話,以后不可再使用力。”
此話一出,夜絕影突然轉過來,靜靜的‘看’著,空無神的眸子毫無點,但藍妖妖卻能覺到他通過眼睛里表達出來一種不好的緒。
夜絕影手,卻在半空中停下。
等待人便是眼前人,可眼前人已非從前人,而是他無法及到的水中月。
靜默片刻。
夜絕影走到窗邊,打開窗戶,迎著冷風‘看’著窗外。
他并沒有回答的問題,而是反問:
“南絮,你說本王要等的人會回來嗎?或者本王應該問,何時才會回來?回到本王邊來?”
這話一出。
藍妖妖整個人震住了,不由得開口。
“你……你就這麼確定會回來?”
“嗯,大概是心意相通吧!本王如此清心寡的等,不能做個沒良心的。你說,對不對南絮?”夜絕影依舊面向窗外,磁的聲音依舊不高不低,仿佛只是再同自己說話。
“也許有自己苦衷吧!”
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,又何必遮遮掩掩?
“你說有苦衷便有苦衷,本王信你。”
藍妖妖微微驚訝:“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,你為何信我?”
“這是本王的事。”
額……
這個回答,藍妖妖表示很服氣。
接下來便是診脈,進一步給夜絕影檢查。
結果是,比剛剛對夜絕影說的還要糟糕,極力穩住自己的緒,開了藥房,服外用的都有。
本來打算自己去取藥,夜絕影卻直接來影衛。
藍妖妖無奈聳聳肩。
又不會跑,之前還想盡辦法想要接近他,現在倒好,不用想盡辦法了,因為人家還怕跑呢,走哪都有一大堆影衛在暗跟著。
行吧!
藍妖妖將藥房給影衛,鄭重其事道:
“這藥方上的藥只能去本公子的醫館拿,并且要讓阿宋親自拿。”
雖然能直接從醫療系統取藥,但是不能出去,而夜絕影的藥房又沒有可以完全代替的藥材,所以讓宋雁歸拿藥也是一樣。
代完之后,才放心讓影衛離去。
夜絕影對此時的表現很用,躺在人榻上的他,角都不自覺勾了勾。
“本王的眼睛何時能好?”
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重見明了,想要看看如今的,究竟是何模樣?
曾經那一副軀已經衰老枯竭,就算醫再強大,也不可能在一兩年時間,便恢復如初,并且還讓子兮和子楓認不出毫來。
那是否跟另一個記憶記憶的模樣一樣?
一年前在那個被黃沙掩埋下的黃金皇宮中,天翁國師迫他坐上黃金龍椅那一刻,那個他與妖妖能看見的白男子的記憶,在他再次醒來時,便漸漸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,揮之不去,而且越來越深固。
上南絮……
記憶里那一段刻骨銘心到至死不渝的,最終以悲劇收場。
明明不是他的記憶,但他卻絞痛萬分,同。
那……是否是妖妖曾經的過往?
江南第一才女,士族第一家毗陵陸氏女風禾,還未及笄求娶之人已是絡繹不絕。 最終陸氏女嫁與本朝唯一異姓王之子,戰功赫赫也惡名在外殺人如麻的沈南珣。 不少大家士族痛罵陸家失了士族風骨,丟了大家體面,居然與勛貴做親,又說二人婚姻必不會美滿。 上一世,陸風禾憋著一口氣,沒一天快活日子過,把自己熬成了名滿京城的全福夫人。 這一世,生完女兒的陸風禾第一想做的就是和離,不管世人怎麼說,自己快過才重要。 只是,明明要和離的兩個人,怎麼聽說又喜得麟兒千金了。
洛慈不喜神佛,因為神佛不渡她洛家滿門忠烈,可偏偏那個人的腕間常戴著一串佛珠,他殺人如麻,卻虔誠跪拜。 洛慈做生意喜歡明碼標價,一開始和晏溫各取所需,最後一次交易,洛慈問晏溫“侯爺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?” 慣來冷靜自持的男人丟盔棄甲,掌著她的後腦勺,虔誠的輕吻她的眉心“你說楚洵是你人生前十五年唯一心動過的人,可以……” “但是洛慈……你聽好了……我要你這一生餘下的歲月,下輩子,下下輩子許我一人。” 那天她主動勾引太子,男人夜闖閨房用力掌控她的下頜,語氣嘶啞盡顯嘲諷“本侯真想剜了你這雙杏眼……怎麼看誰都柔情似水!” 再後來,晏溫向來無欲無求,平靜涼薄的眼睛裏染上了哀求和絕望,聲嘶力竭 “洛慈!你看著我!” “冬已盡,春將至,你說你沒有以後了,可是你還有我” “般般,你說神佛不渡觀音,那我來渡,好不好” “洛慈……你不要死! 洛慈以為她再也沒有勇氣拿起破山劍了,可是後來她血染劍鋒,橫刀立馬於晏溫身前,冷漠淩厲的聲音響徹三軍“我已嚐過痛失至親之苦,不願再痛失摯愛,諸位聽好了!我乃麒麟之主洛慈,今日過破山劍者…神佛妖魔,皆為亡魂!”
顏姝瓊花玉貌、千伶百俐。在家深得偏寵,養出挑剔奢靡的嬌縱性子。 就連算命的老先生,也說她命格富貴。 喜歡鋪張享受的嬌嬌女到了適婚年紀,立志高嫁。 偏皇城中最高的門第,身份最貴重的未娶公子,是國公府世子奚元鈞。 聽聞他性情冷傲,眼高於頂。 顏姝偏要迎難而上。 爲了拿下奚元鈞,賞花宴上,擅長鳧水的顏姝,當着奚元鈞的面“失足”落入花池中。 奚元鈞眸光冷淡,毫無波瀾。 每年在他面前落水的姑娘,沒有十個也有五個。 在顏姝快裝不下去時,他還是救了她。 只不過,奚元鈞救她只是爲了譏諷她:“落水老套。綁石頭,不如下次換點別的花樣。” 顏姝面上窘迫、內心得意。她故意讓他看到腿上石塊,果然有效。 如他所說,後來,顏姝的花樣層出不窮。 奚元鈞撫琴,顏姝合奏,然後跑調。 奚元鈞生辰,顏姝送他別人的畫作,內附紙箋:這位公子畫得比你好。 奚元鈞參加蹴鞠大賽,顏姝登臺獻舞,豔驚四座,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將鞠球遞給了好友的哥哥。 奚元鈞盯着那個以往都是遞到他手上的球,起初並不在意。他以爲又是顏姝引他注意的小把戲。 直到發現顏姝果真將目光瞄準了別人,更換了想要高嫁的目標,奚元鈞心煩意亂。 天之驕子生平第一次嚐到後悔的滋味。 …… 有傳聞說,國公府世子傾心一名外地來的商戶女,費盡心思討好,還落不到個好臉色。 奚元鈞:不是假的。
崔寄夢是二表兄未婚妻子,同那位常居佛堂、清冷疏離的大表兄並不熟絡。 但落水後,她卻常夢到他。 端謹自持的貴公子,夢裏卻很偏執,“二弟這樣時,你也這般喜歡?” 有時也很耐心。在她哭求着“不可以,我不會……”時,溫聲誘哄:“乖,我教你。” 若是不會,他會說:“無妨,再來。” 然而現實裏相見,謝泠舟依舊克己復禮,不染塵埃,與夢裏截然不同。 因而夢越荒唐,崔寄夢負罪感越強。 直到某日,她奉命去佛堂送白玉櫻桃糕,謝泠舟望着糕點,眼含探究。崔寄夢下意識後退。 謝泠舟擡眼,目光幽深,凝得她腿軟,才淡道:“不了,昨夜夢裏已吃夠了。” 崔寄夢才知,原來她和表兄互通夢境。 / 謝泠舟是陳郡謝氏長子,因自幼被教導着克己寡慾,性子矜漠如雪、冷情冷性。 二弟的未婚妻子初到謝府那天,意外落了水。他路過救了她,因不願與她有過多牽扯,便同她的侍婢自稱是謝家二公子。 然而此後,他常會夢到她,夢中她很乖順,任他擺佈,被欺負得落了淚,也不出聲。 怪異之處在於,每次夢醒後見到表妹,她行禮時越發恭謹,頭也一次比一次低。 她怕他。可她越怕,他越想欺負她。 謝泠舟陷入掙扎,那是他未來弟妻,他不該如此。幾經剋制無果後,他偶然發現,自己和表妹,能感知對方的夢。 “表妹覺得,你我之間還能清清白白?” “莫非,你想成婚後與二弟共枕而眠,卻依然和我做一樣的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