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鏡無辜的眨了眨眼：他說錯什麼話了嗎？

沖那男生點了點頭，轉而問靳恆遠：「今天案有什麼進展嗎？」

「有！吃好飯再說。」

因為有客人在，蘇錦不好纏著問。

靳恆遠在確定蘇錦的腳沒事之後，去了廚房去取碗筷；季北勛好像被外頭的風景給吸引住了，走了出去；鐵鏡把手上的外賣往餐桌上擺了起來。

「鐵鏡是不是？」

蘇錦一臉友好的和這個男生攀談起來。

「嗯。」

鐵鏡笑的明亮。

「剛剛你為什麼稱恆遠什麼……閻面鐵？」

「因為靳律師在外頭一向把臉板的就像閻王似的，卻沒想到在蘇錦姐面前，竟變得這麼的隨和親切，反差這麼大，真的我不吃驚也不行了！」

鐵鏡滿口乍舌的說。

蘇錦：「……」

靳恆遠不笑的時候，的確讓人覺得有點發怵。

「他在外頭人眼裡，是怎麼樣的？」

好奇極了。

鐵鏡想了想，回憶道：「不太笑，喜歡與人保持距離，總是一臉的高深莫測。偶爾要是笑了，那神，像一隻狡猾的狐貍，想要和你鬥法。在法庭上，他那臉，就像閻王一樣，只要他接的案子，贏得總是他。所以就有了那樣一個綽號……」

蘇錦聽得疑級了：

這是所認得的靳恆遠嗎？

飯後，移駕書房。

靳恆遠泡好了四杯上好的龍井茶，在一片淡淡悠悠的茶香中，和季北勛低低說了幾句話。

鐵鏡打開了電腦。

蘇錦坐在那裡，有點張。不知道他們打算和通告什麼消息。

「你來和小蘇說吧！」

靳恆遠雙腳疊，坐的閑適，喝起茶來，那姿態，有氣勢極了。

季北勛將一份資料整理了一下，正式談起這個案子。

「蘇錦，你弟弟蘇暮笙的案子，現已經有了一個結果。

「原本，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況是這樣的。

「你弟弟蘇暮笙在復讀時認得了一個名王博的人，這個王博也是一個復讀生，績比你弟弟好，他是在高考的時候考砸了，這才復讀的，對不對……」

季北勛開出口來的聲音也是冰冰冷的，會讓人覺得不可親近。

這人給人的覺，應該是和靳恆遠截然相反的兩類人。

難道是互補，竟讓他們了好友？

「嗯，我弟弟和王博關係很好。」

蘇錦一邊想，一邊回憶，一邊應聲。

那是一個長的極為靦腆的帥小伙。

「他有問題嗎？」

又問了一句。

「他沒問題。但他的朋友趙一果是個社會上的問題青年。蘇暮笙認得王博之後，就和趙一果有了接。這趙一果很玩遊戲，為了買裝備，曾幾次拿家裡的錢，更有過盜行為。是個有案底的人。」

這句話，是鐵鏡說的。

蘇錦回憶了一下，是的，暮笙的朋友圈的確有這樣一個趙一果的人。

不過，從來沒見過此人，只是有時會聽到暮笙在玩遊戲的時候，在耳麥里「一果一果」的，想來就是他了。

「他，有什麼問題？」

頂多算是一個遊戲網友。除了玩遊戲，暮笙很和他玩到一。

「這問題，我們先放到一邊。現在，我們再來回顧一下蘇暮笙的家庭背景。」

季北勛繞開了這問題，把重點放到了蘇暮笙上：

「蘇暮笙，男，漢族，二十歲。母，姚湄；父，蘇平。自小出生在嘉市蘇家，非蘇家脈，但深蘇平喜，是蘇家最得寵的孩子。

「蘇暮笙頑劣，好打架，不喜讀書，在校，績一向平平。

「五年前，蘇平和姚湄離婚，蘇暮笙了刺激，中考時，績考的非常差，最後，只能流落到善縣三中讀。

「自那時起，蘇暮笙的績，就像垂死的病人一樣，每一門都掛在六七十分。

「兩年前，蘇平過世。蘇暮笙曾私下開了托，出過車禍，之後養病，高考掛了。

「之後，姚湄和他談過一次話，希他可以做一個有出息的人，很嚴厲的教育了他一番，他倒是同意復讀再考。只是他的基礎差，績一直沒上去。另外他的心思沒有全在這上頭，這是主要原因之一。」

蘇錦聽完這些，大皺其眉：

「我不明白，你為什麼要把暮笙的平生全給這麼捋了一遍？」

「聽下去，你就能明白的。」

那鐵鏡笑著從電腦前抬起臉。

蘇錦只好耐著子點頭。

「之前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養母為什麼要和養父離婚嗎？這件事現在我們查清楚了。」

靳恆遠帶來了一個讓驚訝的消息。

「真的！」

立馬急問起來：

「那為什麼啊？」

這可是一直困擾的問題。

「因為暮笙。」

靳恆遠吐出四字。

「暮笙？」

蘇錦一怔，想不通：

「這……這和暮笙有什麼關係？」

「大有關係！」

季北勛瞅了一眼靳恆遠，揭曉了答案：

「因為五年前蘇暮笙在外頭殺了一個人。」

這句話，絕對有石破天驚之力，頓時令蘇錦驚站起，大了一聲：

「這不可能。呀……」

忘了腳是過傷的，一用力，慘響起，臉孔立刻擰了一團。

「你激什麼？」

靳恆遠連忙扶，語出責怪：

「靜下心來聽好不好……」

話沒說完，蘇錦疼的臉發白的斷，手更是牢牢扣住了他的手，很用力的強調起來：

「暮笙不可能殺人。」

哎呀，這兩人怎麼回事？

查著查著，怎麼就查出了這麼一宗事兒來？

五年前，暮笙才十五歲啊！

還是一個孩子，他再橫，也不可能這種嗜的事的。

反正，絕計沒法相信。

「坐好，冷靜著，往下聽去……暮笙不會有事。他要有事，我也不會讓阿勛到你面前來說這事了。用點腦子好不好……」

靳恆遠扶坐，無奈的在後腦勺上輕輕按了一下，算是一種安。

那邊，鐵鏡狠狠了一角。

這小子認得靳恆遠也有一些日子了。

靳恆遠是怎麼一個人，他多是了解一些的：

人面上，他那張臉，比季老大和氣，可冷淡是他最慣有的表，只有在人面前，他才會有淡笑。哪怕和人相時，他的臉也是一百年不搖的淡寡。

有一句話，不是這麼說的：以類聚。
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靳恆遠和季北勛是一個祖宗教出來的。

只不過，靳恆遠和季北勛比起來，相對來說要來的隨和。

可這樣溫的靳大律師，他可是見所未見啊！

他看著稀罕的笑了一個。

蘇錦呢，則因為靳恆遠的話，稍稍定了一定魂。

季北勛繼續往下說去：

「六年前，蘇暮笙十四歲，還未年，是一個被養得有點任的富二代。

「嚴格意義上來說，是被慣壞了的孩子。

「暑假后的某一天，他認得了一個名陳綏的人。這是他同學的同學。兩個人混了有半年時間。

「過完年後，十五歲的蘇暮笙繼續和這個名陳綏的人接了一陣子，再後來，這陳綏就退學了。

「沒過一個月，陳綏死了。

「死因是自殺。

「死亡證明是一個名龐焦的人給弄的。

「這事發生的同時，蘇平和姚湄離婚。

「離婚理由是：蘇平和前妻周玟舊復燃，婚出軌。

「可事實上，真相併非如此。

「蘇平和姚湄的夫妻關係一直很好。之所以離婚，是周玟拿住了蘇暮笙殺了陳綏的視頻。蘇平和姚湄，為了保下暮笙，不得不離婚。

「現在，我們已拿到蘇暮笙殺死陳綏的視頻。」

季北勛示意鐵鏡將電腦推過來，屏幕上，已有一段視頻被調出來，正於待放狀況。

心極度複雜的蘇錦，用一種驚的目看了一眼鼓勵看的靳恆遠，眉頭擰的深深的，只得湊上去看。

某個傍晚，一個高高瘦瘦的眼鏡男生在一不起眼的角落裡等著。

很快，一校服的暮笙出現。

兩個人在那裡低低說起話。

說了什麼，隔得太遠，聽不清楚，但視頻上，可以看到眼鏡男生拿了一打照片給暮笙看。

暮笙一張一張看完，然後兩個人又談了五分鐘時間，其間兩人不斷的在起爭執。

暮笙漸漸被惹火。

五分鐘后，暮笙然大怒，把人打倒在地，並踩在了腳下，搶走了那些照片，鬆手，罵了幾句，打算離開。

眼鏡男生從地上跳起，拿起一把刀往暮笙背後捅。

暮笙的服被捅破，一下怒髮衝冠，轉，兩個人扭在了一起。

幾分鐘后，暮笙從地上站起來，刀子被到眼鏡男生口。

暮笙手上全是，他嚇得手足無措，看著手上的好一會兒，跑了。

蘇錦看得冷汗涔涔，心口發。

看到這視頻的第一個想法肯定就是：暮笙真殺過人。

可從季北勛和靳恆遠的態度來看，這事背後，好像另有天大的文章……

凝神想了想，覺得疑點重重：

「這視頻，哪來的？又是誰拍的？還有，那人怎麼就正好拍到了這麼一幕？」

覺像是一個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