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翊舒看著小饞貓似的樣,溫的笑了笑,眼中有寵溺和心疼,他走到一旁,遞了兩個多的果子到蘇心漓的邊,蘇心漓想也不想,直接就咬了,酸甜的順著嚨留下,口乾舌燥的瞬間瞬間舒服了許多,蘇心漓又連著睡了好幾天,高燒又已經退下了,整個人瞬間都有一種活過來的覺。
“還要不要了?”
蘇心漓指了指蘭翊舒手中的魚,一雙眼睛冒著金,表示自己想吃那個,其實從河邊回來的時候,有看到河水中有很多魚,想吃的就是魚,但蘇心漓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,知道自己肯定捉不住那靈活的東西,所以直接放棄了,選擇了安安靜靜呆在樹上的果子,現在聞到那香味,蘇心漓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氾濫了。
蘭翊舒笑笑,先替蘇心漓將魚刺剔除了,蘇心漓這時候也顧不得形象問題了,當然,因爲是蘭翊舒,沒有刻意去避及,狼吞虎嚥的,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了一條。
在食住行上,蘭翊舒素來極爲的講究,烤魚這種事他雖然不經常做,但並不代表他不會,比起蘇心漓的野外生存能力,蘭翊舒不知道要強上多倍,這些從水中新鮮捉來的魚,都是極的,蘭翊舒從林中採了一些去腥味的草,再加上烤的火候剛剛好,蘇心漓又極了,自然吃的比以往任何時刻都還要香。
蘇心漓吃魚的時候,蘭翊舒就在一旁給剔魚刺,盡責的很,蘇心漓一臉吃了三條魚,臉上才出了滿足的表。
“還要嗎?”
蘇心漓搖了搖頭,現在,除了覺上有些疼,是真的有種活過來的覺了,的一雙大眼睛瞪的圓圓的,盯著蘭翊舒看,一不的,那眼中迸出的強烈的很,饒是蘭翊舒這樣從容淡定的,可在這樣的夜晚,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有淡淡卻極爲豔麗的紅暈,就像冒出的氣泡似的,從脖子慢慢的上移,耳和臉都微微的泛著紅暈,那樣子,就和醉酒的宸璽一樣,妖嬈嫵的很,蘇心漓忽然坐直了子,手忽然的摟住了蹲在地上的蘭翊舒的脖子。
蘭翊舒手上還拿著架魚的樹杈呢,蘇心漓這樣忽然的舉,實在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,蘭翊舒渾一僵,右手拿著的樹杈直接掉在了地上,那雙一貫淡然沉穩的眼睛一樣,此刻,都流出濃濃的不知所措來,他的雙手也是一樣,本就不知道怎麼放了。
蘭翊舒渾都僵的厲害,好幾次了脣,卻不知道該怎麼安蘇心漓纔好,他以爲是因爲太過張害怕纔會如此的,良久,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,用一種並不是那麼輕鬆自在的聲音說道,“沒事了,已經沒事了。”
蘇心漓點了點頭,卻將蘭翊舒摟的更,深吸一口氣,然後用有些哽咽又帶著抖和恐懼的聲音說道,“蘭翊舒,幸好你沒事。”
蘭翊舒聞言,愣了愣,然後臉上有了愉悅的笑意,同時摟住了蘇心漓,原來,是因爲擔心他,真是個傻孩。
“你剛剛怎麼沒想到啊?”
蘇心漓靠在蘭翊舒的肩上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太了,什麼都想不起來。”
就算了,還讓聞到魚的味道,還可能想的起別的事嗎?
“你怎麼樣了?傷口要不要?”
蘇心漓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三天了,還以爲現在是自己墜落山崖的第二天,疲倦至極的只是睡了一日而已,蘭翊舒上剩下來的那些傷藥,全都用在上了,蘇心漓又一直在休息,自然恢復的快,經過這幾日小小的調養,蘭翊舒上的傷比起摔下來那日來說,也好了一些,不過就是口,時常會作痛。
“皮外傷,不礙事,已經好很多了。”
蘭翊舒輕鬆隨意的說道,彷彿他上的傷真的無關要似的。
蘇心漓卻不相信,推開蘭翊舒,一臉認真的看向他道:“蘭翊舒,你不用騙我,墜下山崖前,你因爲擋那一箭,被自己的劍重重的彈了一下,當時還吐了。”
蘭翊舒了自己的口,在蘇心漓的邊坐下,“回去調養一段時日就好了。”
他握住蘇心漓的手,然後捧在自己的掌心,將的手,抵在自己的口,一雙黑亮的眼睛,除了跳躍著的火,就只剩下蘇心漓蒼白卻依稀可見傾城容的臉,“不要擔心,也不要覺得害怕,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,因爲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,就留下你一個,那你該怎麼辦?誰來保護你,誰來照顧你,誰幫你完那些你想要做的那些事。”
蘇心漓也看向蘭翊舒,安靜的夜裡,因爲蘭翊舒的這番話,甚至聽到自己的心砰砰跳的聲音,蘭翊舒忽而話鋒一轉,“蘇心漓,你說的都是真的吧?”
蘇心漓疑的看向蘭翊舒。
“如果我們兩個都能平安逃過此劫的話,你今生,非我不嫁。”
蘭翊舒端坐著,不似之前半真半假的玩笑,他說話的口氣相當認真,那盯著蘇心漓的眼神,更帶著某種灼人的亮,“你不會是哄騙我的吧,我可是當真了,而且我們兩個,手也牽了,還睡同一張牀上了,我請親你了,你也親我了,你了我的服,我也給你上了藥,你要對我負責,而且,這四天,我們兩個日夜都呆在一起,除了我,你也不可能嫁別人了。”
蘇心漓本來還被的心澎湃的,一聽這番話,雖然心跳還有些失常,不過面對蘭翊舒時的心態倒是平穩了,說這個多,還是繞回來了。
雖然因爲蘇心漓,蘭翊舒也偶爾臉紅了那麼幾次,不過大部分的時間,對於佔蘇心漓便宜的事,他的臉皮都是厚的,而且這次可不是佔便宜那麼簡單,是名分啊名分,蘇心漓要同意的話,今後就是他的人了,當那些男人覬覦的時候,他就有資格明正大的上前證明自己的所有權了,這個不爭,他爭什麼?
“四天?”
蘇心漓一開始的注意力確實在他說的這件事上,不過因爲這數字,的重心很快轉移了,“我昏迷多久了?”
“三天。”
蘭翊舒剛回答完,就覺得自己被牽著鼻子走了,然後繼續道,“小心心,說正事呢。”
對蘭翊舒來說,這纔是頭等的大事,蘇心漓一想到自己昏迷了三天,頓時覺得有些頭疼,從懸崖上摔下來,居然都已經過了四天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,外祖父外祖母他們一定很擔心,不過心裡又覺得幸運,慶幸自己沒有發生太大的意外。
蘇心漓雙手託著下,就見蘭翊舒正一臉殷切的看向自己,那雙眼睛,明亮如月,就像是狗瞧見骨頭似的,蘇心漓心頭纔有了這比喻,很快就呸了自己一聲,什麼比喻,蘭翊舒小心心的時候,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,不過不可否認的時候,當他這樣認真的看自己,用這種膩歪的讓人掉牙的稱呼自己的時候,的心頭忍不住漾起的甜。
“可以把第一個字去掉嗎?”
蘭翊舒微怔了片刻,而後,那張清俊的臉,眉宇舒展,就像被熨燙過了一般,“你是答應了嗎?”
“就算我是子,那也是說話算話,一言九鼎的。”
蘇心漓擡著下,眉眼間有燦爛的笑意,爲什麼不答應呢?蘇心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
蘭翊舒樂滋滋的,心一激一盪漾,直接就握住了蘇心漓的手,“這次我們回去後,我就讓賢妃娘娘代我到相府提親,等你及笄了,我立馬就迎娶你。”
蘭翊舒當然是希立馬就將蘇心漓娶回去了,不過有道是一口吃不了大胖子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蘇心漓才應允了這件事,他要是之過急,可給嚇到了,那他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今後時間還長著呢,他大可以慢慢磨。
蘇心漓沒有拒絕,顯然是同意了蘭翊舒的提議。
“也不知道水兒們怎麼樣了。”
蘇心漓最擔心的,其實就是水兒,想引開那些黑人的時候,就只有水兒一個人追上來了,在鹽山的時候,一個人殿後,對付那麼多的黑人,蘇心漓怎麼可能不傷心?雖說只是個丫鬟,但那些盡心對好,一心保護的人,如何捨得們出什麼意外。
“沒死。”
蘭翊舒回答的十分肯定,然後取出了一小小小小的竹笛,和小指差不多長,不過更細一點,和水兒在馬車上吹的哨子很像,只是這個更加袖珍一些。
水兒是蘭翊舒的人,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的話,那麼現在,幾乎可以肯定了,難怪,之前和顧大哥見面的時候,就千方百計的阻擾,出去和蘭翊舒見面,就想辦法讓他們二人獨,蘇心漓懷疑,蘭翊舒來漓心院這麼久,流雲流朱青藤們都沒有察覺,水兒估計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。
“水兒,齊雲,齊磊,還有其他一些我親近的隨從,他們的上都帶著一個竹哨,這裡面養的是蠱,這種蠱毒分子蠱和母蠱,我這哨子裡面是母蠱,而其餘的人則是子蠱,母蠱可以和任何子蠱聯繫,子蠱就只能和母蠱聯繫,他們是以人餵養的,餵給它們第一滴的人則是他們的主人,它們只認這個人,若是他們的主人死了,蠱也會死,這哨子就不能吹出任何聲音來,若是子蠱死了,母蠱一定可以應得到,但若是母毒死了,所有的子蠱都會死,水兒若是出了事,我可以應的到。”
蘇心漓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,稀奇的很,不過知道,南越那個地方,就有很多這樣七八糟的東西,不過這樣的帶著點親生接的會,卻是第一次。
“所以說,你沒死的事,齊雲齊磊他們都是知道的嘍。”
蘭翊舒應了一聲,而後忽然擰眉看向蘭翊舒,“你說,這件事是司明做的?”
蘇心漓點了點頭,許是想到了司明,原本帶著笑意的臉染上了幾分冰冷,那雙眼睛也彷彿結了冰一般,擰著濃濃的厭惡。
“你很恨他?”
蘭翊舒用的是肯定句,之前百花宴的時候,他和蘇心漓等人正在亭子裡聊天,司明忽然和睿晟出現了,當時,蘇心漓盯著他看了許久,那眼神,著凜冽的恨意,甚至還有抑制不住的殺意,之後,他著人調查了一番,那次,分明就是蘇心漓第一次見司明,怎麼會有那樣深的仇恨,之後,蘇心漓一直刻意與他保持距離,也不怎麼顧忌他的份,只要一開口說話,必定是冷嘲熱諷,著不屑,而且,不止一次的叮囑他,讓他和宸璽與司明保持距離,程子謙也和他說過,蘇心漓讓他們與司明保持距離,對司明,比任何人都還要戒備。
蘇心漓抿著脣,沒有說話,目悠悠的看向口的方向,目是一片的漆黑,一眼不到底,蘇心漓的雙弓著,的下抵在膝蓋上,上輩子的那些記憶就像是水一般涌來,明明此刻,是清醒著的,卻還是有一種溺水的覺,那些虛假著如幻境一般的好,還有數不盡的悲痛,在的腦子裡上躥下跳著,蘇心漓覺得,自己的腦袋,都快要炸開了一般,撐著自己的額頭,臉鐵青,那樣子似乎在忍什麼煎熬,蘭翊舒覺得不對勁,湊上前去,蘇心漓卻忽然猛地擡起了頭,那雙原本幽亮明淨的雙眸,此刻幽深一片,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,蘇心漓忽然握住了蘭翊舒的手,另外一隻手拽住他的裳,然後用一種悲傷卻又從未有過的嚴肅聲音問道:“蘭翊舒,假如,我不是我,你還會喜歡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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