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小姐燙到你也不是故意的,現在也道歉了,你就原諒吧。”周淼拽了下向晚角,小聲說道。
向晚看了一眼,將角從手心里拽出來。
周淼手落空,訕訕地笑了笑,放下手,又抬起手,不知該往哪兒放。
“道不道歉是江小姐的事,可原不原諒是我的事。”向晚看著江清然,像是在說這件事,又像是在說別的事,“您做的事,我永遠都不會原諒,哪怕死了,我也會帶著對您的恨進棺材。”
江清然眸閃了閃,眼底有稍縱即逝的悵然。
江戚峰繃著俊臉,厲喝道:“向”
“向晚需要多休息,哥哥,把補品放下,我們走吧。”江清然打斷了他的話,步履艱難地坐回了椅。
江戚峰眉頭擰了川字,“可向晚欺人太甚”
“說得沒錯,給不給道歉是我的事,原不原諒我是的事。”江清然笑得有些苦,“況且無論有心還是無意,我確實傷了。哥哥,走吧。”
說完,朝向晚歉意一笑,轉著椅出了門。
江戚峰站在原地沒,冷冷剜著向晚說道:“你讓我太”失了。
“我記得我昨晚才說過,讓江先生不要再單獨和我在一起了,我不想因為一個自以為是甚至有些討厭的人,被別人罵狐貍和小三。”向晚打斷了他的話。
江戚峰薄繃一條線,拳頭攥,用力到骨節泛白。
“江小姐在外面等您,您還是趕出去吧,萬一讓江小姐誤會了什麼就不好了。”向晚無視他的憤怒,淡淡說道。
江戚峰重重哼了一聲,“不用你趕,我自己走”
他大步走向門口,握住門把手時停頓了一下,幽幽道:“到現在還這麼狂,你遲早有一天會后悔”
“我后不后悔都跟您沒有關系,不勞您掛記。”都已經被打斷了,還有什麼可后悔的呢唯二后悔的兩件事,就是上了賀寒川和把江清然當最好的朋友。
砰
江戚峰黑著臉摔門離開。
周淼都是的,扶著墻走到床邊走下,聲音還在打,“幸好你反應快,把趣收起來了,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”
病床上,向晚斂著眸子沒出聲。
“其實也沒事,要是被江小姐江他們看到了,只要我們不說這些服是要用來賀總的,他們也不會說什麼。剛才太張了,沒想到這些”周淼拍著口,心有余悸。
向晚把拿出來的那件趣疊放到禮盒里面,“多錢我轉給你。”
“也沒多錢,我們是朋友嘛,不用分得這麼清楚。”周淼小心翼翼地討好。
向晚蓋上蓋子,把禮盒放到枕頭旁,偏頭看著,“多錢”
“我怕太差的讓賀總不滿意,就挑了幾件比較好的,這三件加起來六千二百八,你給我轉六千就行。”見堅持,周淼說道。
向晚睫抖了下,收起手機,說
道:“等我出院后給你現金。”
支付寶微信都只能綁定本人的卡,工資卡里沒那麼多錢,只能從哥哥給的那張卡取錢了。
“沒事,不急。”周淼沖擺了擺手,“其實以我們的關系,你不給也行。”
向晚了干的瓣,“醫生說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,大后天我給你。要是覺得現金拿著不方便,你可以把卡號給我,我把錢轉給你。”
周淼本想說不用那麼麻煩,但想到以后可能會重新回到向家,便把銀行卡號從微信上發給了。
“我記得你說賀總喜歡江小姐,”周淼打量著向晚的臉,緩緩說道:“所以吧,你跟江小姐江說話的時候可以盡量委婉點。”
“你想啊,要是你惹了江小姐不高興,萬一給賀總吹什麼枕邊風,那你想離開夢會所可能就更難了。”
剛剛的排骨湯略微有些咸,向晚想下床倒點水喝。
“你別下床,要是想喝水,我給你倒”周淼倒了杯熱水,遞到向晚跟前。
向晚接過水,說了聲謝謝。
“倒杯水而已,不用那麼客氣。”周淼給自己也倒了杯水,喝了口水說道:“其實除了勾引賀總這個辦法外,我覺得我之前提的另一條建議也可以啊。”
向晚攥著杯子的手了,由于用力過大,手甚至有些許抖,杯中的水漾出一道道淺淺的水紋。
“我跟江小姐接的不多,不過從外界對的評價,還有我跟接的這幾次來看,我覺得是一個溫善良的人。你求原諒,應該比勾引賀總功的幾率大一些。”周淼說道。
向晚喝了半杯水,把杯子放到桌子上,“你回去吧,我想休息會兒。”
“我今天沒什麼事,就留在這兒陪你吧,要是有什麼事,我還能幫個忙。”周淼覺得可以理解向晚的心,換別人對著夸獎的敵,也會不高興。
向晚掀起眸子掃了一眼,躺回床上,“如果我能離開夢會所,不管能不能回到向家,都不會讓你白忙活的,你回去吧。”
周淼的臉倏地通紅,厚厚的底都遮不住的尷尬。
“這些天為我忙上忙下,辛苦你了。”右傷有些,向晚強忍著想抓的沖,“我有事可以醫生護士,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下吧。”
“那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,我今天都沒事。”周淼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,囁嚅著說了一句,走了。
向晚躺在床上,靜靜盯著天花板。周淼說得沒錯,人,真的很復雜。
江清然和江戚峰剛出醫院沒多久,便接到了于靜韻打來的電話,說江母這會兒在向家,跟向建國和向宇吵得很兇,讓他們過去勸勸。
兩人直接讓司機改道,去了向家。
他們到的時候,于靜韻早就帶著傭人在等待了。見兩人過來,像是有了主心骨,趕迎了上去。
“清然,戚峰,阿姨真的是沒辦法了,才讓你們兩個過來。”于靜韻說著話,眼淚便掉了下來,“先不說誰對誰錯,你們向叔叔有心臟病,再這樣吵下去,他非得進醫院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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