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唐曉悠坐在床上,默默地思索著明天的計劃。
已經拿到了兩項證據,也得到了前往信州市的機票。
啟程的時間就在明日,只要找到特勤的據地,一切真相便會大白。
(“靈界……特勤……”)
并不清楚這些事之間的關聯。
一直以來,唐曉悠都只是A03號靈能力者,除了在特勤基地里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之外,最大的樂趣便是在靈界中戰。
盡管說是一種‘樂趣’,但這對于一位尚未年的初中生來說,無異于是某種可怕的折磨。
即使在先前經過專門的訓練,但當第一次進靈界戰斗的時候,還是嚇得手腳冰涼,慌不擇路地逃回了現實世界。
唐曉悠對此雖有怨言,但看到新生的靈能力者沒有被特勤帶走,反而還讓們在正常環境下長,便也將這種怨意埋進了心底。
畢竟當初的特勤也是剛立不久,有什麼作上的失誤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但如果特勤正在做著某些違背法律道德的事的話……
“換洗的服我都給你放過去了,快去洗澡吧。”
“老媽。”
“……?”
“我明早要出去一趟,可能會在外面待一整天。”
唐母一開始還有些困,但看到唐曉悠的目時,視線便一下子了然起來。
那雙燃燒著火炎的雙目,正是靈能力者的標志。
若是普通人與靈能力者對視的話,這雙眼睛本就代表著對方的心并不穩定。
若是靈能力者緒失控,那旁的人多半會被靈能力所淹沒,被那熊熊的烈焰瞬間籠罩起來,整個人也會被燒得尸骨無存。
但唐母并不會為此退。
或許曾經也懷有恐懼,但一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兒,那種別扭的不適也就自然地消失了。
唐母沉默了一番,在兒旁坐下,手輕輕著孩兒的后背。
“是和朋友出去玩嗎?”
“是要去做我該做的任務,可能……
唐曉悠搖了搖頭。
只要現在對母親說謊,那便一定能得到外出的機會。
“……可能我就回不來了。”
像孩子那樣抱著雙膝,低聲向母親說道。
但這一次不同。
并不知道特勤的勢力有多龐大,不說那些藏在設施里的靈能力者。是他們背后依仗的勢力,都能輕而易舉地讓任何一個家庭消失。
即便是為靈能力者的唐曉悠,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而退。
但無論如何,作為真正擁有靈能力的人,也想要查明靈界的實。
(“如果特勤真的藏了什麼……”)
盡管并未明說,但母親是在一旁觀察,也同樣能明白此時的決心。即使沒有被火炎雙目所注視,但其中燃燒的熾焰卻毫不能小覷。
突然,一雙從旁邊出的手臂,將心熊熊燃燒的抱在了懷里。
這懷抱中著毫不加以掩飾的溫。
“……唔?”
“別擔心,做你想做的事吧。”
唐母還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。
當時,還只是個年的小孩,邊還有個總喜歡扮酷的年。兩邊都是沒多帶孩子經驗的家庭。
但正是因為兩家人的疏忽大意,他們遇上了對于任何一個家庭而言都難以承的災難。
當他們回過神來之后,兩個孩子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。保安帶著他們翻遍了游樂園的每一個角落,都沒能發現兩個孩子的蹤跡。
直到那一天的夜晚,警察才終于從監控中找到了他們的位置。
并非是有意的走失。
那是一伙以拐賣為生的綁匪,他們見孩子們周圍無人看護,便臨時心生歹意,將待在一起的兩個小孩一同帶走。
當時的監控攝像頭并未普及,游樂園也是個人涌的地方,想要在那里面渾水魚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。
經過了地獄般的兩天等待,警察終于找到了綁匪們的據點。
那是在深涌市外區的某棟廢棄民居里,每個被抓過去的孩子都會安置在那兒,等待著綁匪們找到賣家,再一路運送到指定的地點。
幸好,綁匪們抓走他們二人僅僅只是臨時起意,既沒找好買家又沒多人手,只能將他們暫時放在那棟民居。
警察們追蹤到綁匪的路線,最終找到了民居的所在地。
然而令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,當警察們抵達那棟房屋,眼前的卻是宛若噩夢般的一幕。
最終,兩個小孩子被功帶回,其中一位功回到了他的家庭,接過半年的治療后就回到了正常生活,而另一位卻在短短幾天失去蹤跡,和的家人一起從此銷聲匿跡。
直到三年之后的二零一七年,才終于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城市。
“那三年確實非常難熬,你爸和我心里都有數,再加上現在他們還把這種職責加到那麼小的你上……”
唐母輕輕擁住寶貝兒,目里充斥著難以被年輕人理解的溫和。
這名遠比同齡人承了太多不公和苦難的,如今依然要為了某些事而斗,甚至要拼上尚未年的的命。
“不管你想去做什麼,我們都會盡量支持你的,放心吧。”
“……”
唐父和唐母只是一對最普通的父母。
盡管兒是令人畏懼的超能力者,但他們對此并沒有太大的概念。他們只知道唐曉悠是非常罕見的存在,注定不可能為普通人,以后還要為了這個國家的人民而斗。
據特勤的說法,即使是像唐曉悠那樣的靈能力者,面對靈界和靈界中的可怕生也無比脆弱。
但即便如此,唐曉悠卻并未對這項職責有過太多怨言。或許會抱怨這份工作,但若是看見被靈界吞沒的倒霉鬼,也一定會而出。
這種僅有年才可能備的、樸素的正義,正是推著一路前進、以至現在前去查清真相的原因。
“老媽……”
“說是要你放心干,可別真不把自己當回事啊,咱兩口子還等著抱到孫子呢——趕去洗澡吧,再不收拾明天就沒法早起嘍~”
母親輕笑著了的腦袋,將那一頭齊耳短發得凌不堪,讓正準備的頓時驚著躲閃起來。
無論如何,現在還很平靜。
……
著仿佛是輕松下來的兒,唐母也終于暗中松了口氣。
而當唐曉悠奔向洗手間的不久后,那邊也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水聲。
“怎麼說?”
“只打算一個人去信州。”
面對著一直躲在隔壁房間的唐父,母親毫無意外地回應道。
“……你怎麼打算?”
“我當然也會過去,可是我兒,就算是陷阱也得踏過去。”
“行,機票已經定下來了,明早上午十點多,剛好能錯過小悠的那趟航班。”
夫妻二人對視一眼,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有人存在于狂妄的創造,謬誤的榮光化為虛妄的罪名,在眾叛親離之中尋求唯一的救贖。 有人存在于忘卻的泥沼,為挽回重要之物而失去了一切,沒有記憶,沒有心靈,為尋求失去的答案而獨自掙扎。 即便努力伸出手掌,也無法夠到墻壁的頂端。 即便努力使出力量,也無法背負命運的沉重。 無數的輪回已成習慣,干枯的故事已難以續寫。 但不為人知的神諭,在最后卻清楚地寫著…… 有人會將那桎梏徹底——
一間坐落于巷尾的解憂咖啡店,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別樣故事,而因為一位特殊顧客的出現,打破了原有的平靜。是驚喜?還是意外?它們都在悄然靠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