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玉嘆了一口氣,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跟孟辭墨說這件事,就想確認江意惜知不知道這件事,若知道是什麼想法。
看江意惜平時的為人事,鄭家人猜到即使江意惜知道自己真正的世,也不會愿意相認。
這也是他們希的。
若這件事搞出來,扈氏的名節損,鄭吉的名聲損,對何氏也是一種傷害。
卻原來鄭吉已經知道了這件事,還尊重扈氏和江意惜的意思,不相認,不把這件事說出去。
真正得到這個態度,鄭玉放下心來。
孟辭墨又道,“吉叔和我的意思,還請轉告鄭老大人和鄭統領、鄭夫人。那事萬不要傳揚出去,更不能讓大長公主和鄭老駙馬知道。”
鄭玉苦笑道,“這件事,我祖父和父親也不愿意告訴大伯娘和大伯。特別是嬸子,這些年過得著實不易,心里對我叔叔也頗多埋怨。若知道那件事,怕更不了。”
孟辭墨冷笑道,“吉叔的夫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。為了自己的利益,輕意不會說出來。不過,似乎對惜惜不善。提醒你的家人,把看住,不要為了泄憤做不好的事。那件事,惜惜無辜。”
鄭玉一愣,居然連何氏都知道。不僅知道,還對江意惜不善,又被孟辭墨和江意惜看出來了,或許叔叔也知道的心思……怪不得,叔叔回京后,兩人的關系更加不睦,何氏也病加重,甚至有些神叨叨了。
大長公主府的關系一個。再想到妹妹的心思,更不可能了。
鄭玉嘆道,“為了大房二房的關系,婷婷和江洵的事不可能繼續了。唉,我的幾個長輩和我都非常喜歡江洵,一直想他當我妹夫……”
他不好說妹子更是以心相許,現在還等著江洵高中,來鄭家提親。
但祖父極力反對,怕萬一扈明雅的份鬧出來,不好跟大長公主和老駙馬、何氏待。何氏靠后,主要是怕大長公主不高興,影響兩房。
家人現在都不敢跟婷婷說這件事,以后會以門第懸殊的借口反對。
之前鄭玉一直覺得,這件事不一定會弄出來,大長公主和老駙馬也不一定會知道,不能因為這事影響妹妹一輩子的幸福。
現在聽說不止鄭吉知道,連何氏都知道,還對江意惜不善。若自家不管不顧跟江洵作親,何氏肯定會阻止,不知會干出什麼瘋狂事。
可憐的妹妹,頭一件婚事遇到壞男人,這件事又有這麼大的阻力。
鄭玉眼神暗澹,著天發呆。
孟辭墨想到還在發的江洵,也滿是酸。他和惜惜已經猜到鄭家人的態度,但親耳聽到還是為江洵難。
自己滿上一杯酒,喝了,又滿上一杯,喝了。
鄭玉見了,也開始自斟自飲。
江意惜和李珍寶吃完飯,那邊還在喝。
李珍寶又拉著江意惜一起上床午歇。
江意惜想起鄭玉要去邊關的事,說道,“好像鄭家想讓鄭將軍去西慶。”
李珍寶知道西慶是晉寧朝西部門戶,相應于前世的甘肅一帶。那里天高野闊,廣袤無邊,前世古代有許多詩詞都是描寫那里的。
是個學渣,只記得“長河落日圓”“春風不度玉門關”“西出關無故人”等為數不多的詩句。
的眼睛一下亮起來,“好啊,我喜歡那里的豪放無羈,沒有束縛。那里還是綢之路,想辦法多賺銀子。”
“那里要打仗,你就不怕?”
“我相信晉寧朝的國力。再說了,我能幫到我家鄭哥哥。”
李珍寶興得小臉紅紅。前世學習不行,卻沒看閑書,也知道一些軍事知識,或許對鄭玉有所幫助。
這有些出乎江意惜的意料。又問,“你父王和太后娘娘舍得放你嫁去那麼遠?若他們不同意,鄭玉便去了不邊關了。”
李珍寶道,“古……哦,這里講究嫁隨,我當然不會拖鄭哥哥的后。放心,我能搞定我皇母和父王。”
搞得已經是鄭玉媳婦一樣。
李珍寶已經很疲倦了,興過后很快進夢鄉。江意惜睡不著,不知那邊談得怎麼樣了。
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著,吵得人心煩。
李珍寶睡醒,和江意惜手拉手出了上房門。
見東廂門還關著,李珍寶問,“孟姐夫和鄭大哥呢?”
水萍稟報道,“稟郡主,我家世子爺和鄭將軍喝醉了,喝了醒酒湯,還歇著呢。”
日頭西斜,孟辭墨和鄭玉才出來。
幾人坐在樹下聊天,看小存存在院子里逗小羊玩。
孟辭墨、鄭玉很說話,李珍寶不停,江意惜會附和幾句。
鄭玉看李珍寶的眼里有了溫度,李珍寶說話,他都是看著很認真地傾聽。
孟辭墨和江意惜換一下眼,哪怕那層窗戶紙還沒捅開,這兩人已經心意想通了。
天漸暗,晚飯是稀粥,韭菜合子,咸鴨蛋,幾個清澹小菜。
飯后,孟辭墨和鄭玉去孟家莊歇息,李珍寶在扈莊歇息。
晚風習習,漫天繁星,孟辭墨和鄭玉步行去孟家莊,幾個親兵牽馬跟在后面。
孟辭墨道,“快當皇家婿了?”
鄭玉道,“沒有的事。珍寶有男兒氣概,我跟是朋友。”
孟辭墨側頭看看鄭玉,閨名都上了還死鴨子。
他故意說道,“哦,你之前好像說過珍寶郡主不漂亮,沒有人味,腦子有問題,嘰嘰喳喳話太多……”
鄭玉一怔,自己說過那些話?這家伙不厚道,哪怕自己無意說過也不應該翻出來嘛。
兩人悶悶走了一段路,鄭玉說道,“接久了才發現,珍寶還是很有人味,也漂亮,聰慧,話雖多卻很有見地。特別是的堅韌,勇敢,男人都比不上……”
他還未表揚完,就聽到孟辭墨幾聲輕笑。
鄭玉紅了臉,停下腳步不高興地問,“你今天怎麼回事,想打架?”
孟辭墨摟著他的肩膀說道,“我是想讓你看清自己心的真實想法。珍寶郡主是個好姑娘,漂亮,聰慧,有人味,還堅韌,勇敢……傾心于,有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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