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專門去找江季姝道歉,結果了一鼻子灰,心里一直惦記著呢,這會見江季姝主邀請,不立刻沖上去就算好的了,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。
蕭怡景在心里長嘆一口氣。
得。
他堅持這麼半天,王宜寧一來,瞬間破功。
就這麼一瞬間,他決定下來,“我也去。”
又看了眼傅鋮,“傅總盛相邀,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啊?”
江季姝笑了笑,帶了點咄咄人,“剛才見蕭半天不說話,我還以為,是不愿意一起呢?”
本來就不樂意看見周稷,這會跟蕭怡景說起話來,也免不了帶點刺。
蕭怡景有點哭無淚。
他確實不太愿意。
可這是能說的嗎?
他出一抹笑來,對著江季姝開口,“這是哪里的話,我高興還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不想去?”
周稷就在旁邊看著,看到江季姝這副模樣也不惱,反而主開口,“時間也不早了,現在就去吧,什麼地方?”
他這話問的是傅鋮,可目看向的地方,卻是江季姝。
江季節沒好氣地開口,“我把位置發你。”
說完,拿出手機把位置發過去。
蕭怡景湊邊上看。
這一看,記憶瞬間回籠。
這不就是他上次遇見他們的地方嗎?
哎。
還真是……有緣。
他得反思反思,是不是一天跑的太多了,看來以后不能這樣,就該在家里多待待,跟郝聞似的。
周稷收到,看了眼江季姝,似笑非笑,“那走吧?”
江季姝不看他,頭側到一旁,輕輕點了下頭。
王宜寧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機會,跑過去跟江季姝說話。
可剛一開口,又有點不知道還怎麼,躊躇了會,臉都漲得有點紅。
江季姝看在眼里,開口,“你就喊我季姝姐吧,我比你大。”
王宜寧一聽,覺得這主意棒得不能再棒。
姐跟嫂子,在這就是一個意思。
說出來還兩邊不得罪。
多好。
想到這,連忙開口,“季姝姐。”
喊完以后,也沒等江季姝回應,又自顧自找起話題來,“這地方你轉過嗎?”
江季姝搖了搖頭。
拜周稷所賜,來了一天,還沒在這地方轉過。
蕭怡景也想起來,稷哥剛才好像說了,要在這轉轉,怎麼坐個電梯的功夫,兩分鐘都不到,就了去吃飯。
都說人心海底針。
要他看,稷哥這心思也讓人琢磨不的。
王宜寧一聽這話,頓時開始激,“我剛出去轉了一圈,發現那邊能玩的還多,高爾夫什麼的,空氣也不錯,這些昨晚上都沒玩,等會吃完飯回來,一起去玩吧?”
這姑娘熱得很,就這麼一會功夫,江季姝都有點招架不住,差點就答應下來。
可視線一瞥,看到周稷,又一瞬間冷靜下來。
“我等會吃完飯就得回去了,這次應該不能一起了。”
王宜寧有點失,不可置信地問,“啊?這不是昨天才來嗎?不多玩兩天?”
江季姝搖搖頭,“不了。”
說完,看王宜寧垂著頭,有點悶悶的,又補了一句,“不過這地方就在這,以后有機會,我可以陪你一起來。”
這話一出,周稷的步子微頓。
一瞬間,對王宜寧有些另眼相看起來。
他都多久沒有過這待遇了。
王宜寧聽了這話,不高興的緒一掃而空。
又想起什麼,問,“對了,季姝姐,我這里有你電話來著,你微信也是這個嗎?”
說著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一直想加來著,但是不確定,又不太敢。”
王宜寧一向多話,這麼會功夫,還沒走到車庫,幾個人里面,靜得只有跟江季姝的對話聲。
偏偏這人還渾然不覺,加了江季姝的微信以后,翻了會,就又開始問這問那的。
問什麼,江季姝就耐著子全部答了。
等到了車庫,蕭怡景這才拽了下王宜寧,“行了,等會再說,先上車。”
說著,就準備上周稷的車。
他的手還沒上車把手,就聽到旁邊傳來周稷的話,淡淡的,仿佛只是突然想起來,就這麼提了一,“你坐那輛。”
蕭怡景啊了一聲。
王宜寧跟江季姝也有些愣住。
周稷又接著開口,這話卻不是對著蕭怡景,而是傅鋮,“宜寧跟你的……未婚妻,相談甚歡,就讓坐我這吧。”
“傅總應該也不忍心打擾吧?”
又來了又來了。
江季姝簡直懷疑這人是中了什麼咒,現在做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。
沉了口氣,準備反駁,蕭怡景已經在邊上附和,“那肯定是不忍心,沒事沒事,我坐傅總這輛。”
說著,就湊到傅鋮邊上,笑瞇瞇的,“傅總,不介意載我一程吧?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再拒絕,只會顯得傅鋮這人小心眼,他笑笑,“不介意。”
王宜寧也深以為然,拉著江季姝就往周稷那輛車去,走之前,還看著歲歲,有點抱歉,“歲歲,先讓你媽咪跟我待會啊,等會見等會見。”
蕭怡景嘖了一聲,然后跑過去跟歲歲搭話。
連江季姝都覺得,簡直是莫名其妙。
周稷一句話的功夫,這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臺階鋪好了。
怪不得剛才提議讓這兩個人跟著,這人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。
他如果不想讓他們跟著,這兩人怎麼都不可能跟來。
王宜寧這會都顧不上蕭怡景了,拉著江季姝就往車上坐。
傅鋮看著他們上車,這才往自己的車邊走。
蕭怡景在那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歲歲說話。
“歲歲,我聽說,你大名江濯啊。”
歲歲點了點頭,“對啊,媽咪給我取的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神態自然,長長的睫撲閃,可不難看出來,對這個名字很滿意。
蕭怡景在心里暗暗琢磨了會。
江濯。
周濯。
這名字取得確實不錯,以后要是回了周家,改這名字,也還是怪好聽的。
他想了想,又開始問,“你跟深深是一個班的吧?他跟我們提過你,他可喜歡跟你玩了。”
他這話說得自然,毫沒發現,這個時候的自己,跟王宜寧平時八卦的樣子也沒什麼兩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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