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深秋走,天氣越發涼了,也不知道多穿點。”
一條披肩突然搭在蘇音上,伴隨著凌晏的低語,“還站在迎風窗口,不冷麼?”
蘇音回頭一笑,“這不是有殿下在嗎?”
稍微朝旁邊靠了靠,凌晏抬手,便將攬懷中,順著方才的話道,“一天之,接連懲了凌承和淑妃兩人,確實該睡不好了。”et
這是一個大作,所有人都知道。
然而昭帝的想法,卻不是誰都能猜。
“不過淑妃確實膽大,”蘇音腦袋歪在他肩膀上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將大半重量都放在他上,“還讓七皇子時常在皇上面前轉悠,就不怕皇上發現不妥嗎?”
也多虧凌承長得肖似其母,僅從外貌是看不出來的。
“大概是太過自信了吧,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寵妃私下里和別的男人有齟齬?”
凌晏垂眸,便能見其的額頭和微微的睫,沒忍住低頭親了親,齒間含糊道,“在想什麼這麼迷?”
蘇音頭稍稍往后仰,半扶著他,“我在想,吳勇達今夜會有作嗎?”
他不會看不出來,昭帝是在他手。
“時機還不到。”
“嗯?”蘇音不解,“一個淑妃,一個七皇子,這兩個籌碼還不夠?”
凌晏搖頭,“籌碼是夠的,但是時機不對。”
現在還沒有到千鈞一發之際,也不是必須有大作的時候,他定然會再觀一段時間。
蘇音想了想,又道,“皇上接下來還準備做什麼?”
凌晏對上求知的眼神,驀然笑了,“父皇不需要做什麼,他只要等著便好。”
……
已經進后半夜,燭影下的人還沒有任何挪的跡象,如同老僧定般,一不地坐在椅子上。
桌案上擺著一張信紙,寫了半頁,空了半頁。
王褚提筆良久,墨都快凝固了,也沒有再度落下。
今天的事太過突然,打得他措手不及,所以必須連夜向肅王匯報京城的況,并制定下一步計劃。
想說明的事很多,紛紛雜雜的堆在腦子里,找不到出口,下筆自然也就慎之又慎。
信寫得磕磕,在半個時辰后總算完。
王褚親手封好,遞給門外的人,催促其必須盡快送到肅王手中。
時間不等人,現下七皇子一派還沒有完全頹敗,太子亦在旁邊虎視眈眈,他們必須看準兩方纏斗的時機,必要時添把火,然后坐收漁翁之利。
加急的信在多方阻撓之下,總算在第二日傍晚時送到了凌祈手中。
他拆開看完后,遞給旁邊的姜羅,“看看吧,京城快了,咱們也該收拾收拾,準備回京了。”
凌祈盯著外面逐漸西沉的太,角微微勾起。
這片天,這番落日,他已經看了無數遍,早就看膩了。
還是京城的山水好。
姜羅看完后,把信收好,“馬匹和糧草都已經準備好了,王爺準備何時出發?”
“嗯……”凌祈沒有給出準確的日期,反而問道,“徐將軍那邊還沒有反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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