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老王爺正端茶呢,聞言道,“柏庭連我胳膊疼這麼點小病都記著,要是能請進府,能不請進來嗎?”
這倒也是,信老王妃臉黯淡下來,看的許氏都於心不忍,道,“就算那大夫脾氣再古怪,我和老爺多去請幾次,總能用誠心,不管有冇有用,總要把人請進府給三老爺看看。”
謝柏庭看向蘇棠,雖然冇說話,但都寫在臉上了:嶽父嶽母大人很關心雲三老爺。
蘇棠回了他一記白眼:執意給你娶妻沖喜的南康郡主,當真有那麼關心你嗎?說說而已,不必當真。
蘇棠可以不吭聲不接話,但謝柏庭得表態,他笑道,“一有那大夫的下落,我就告知嶽母大人。”
說著,用一種逮住了把柄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掃了蘇棠一眼。
蘇棠隻覺得牙疼,特彆的想咬人。
雖然這次回門是探雲葭,但既然回來了,不得吃了回門飯再回去,雲葭去康王府冇回來,雲三太太識趣就冇麵,倒也其樂融融。
吃完了,蘇棠就趕告辭,實在不想和雲葭打照麵了,惹不起,躲著總行吧。
結果偏偏怕什麼來什麼,和謝柏庭前腳出信王府,後腳雲葭就回來了。
馬車一停下,車簾掀開,蘇棠就覺到了撲麵而來的怒火。
雲葭想掐死蘇棠的心都有了!
“你把我最喜歡的頭飾送給清郡主,你是什麼意思?!”雲葭怒火滔天。
這麼快就知道把頭飾送給清郡主了,倒是有些出乎蘇棠的意料,不過也很正常,都被雲葭撞的頭破流要留疤了,人家上門賠禮道歉也心不甘不願,有這麼好的機會氣,肯定不會錯過。
而既然送了,還怕人生氣麼?
蘇棠臉都不帶變一下的,直接當雲葭的怒氣是空氣......不,是放屁。
雲葭本就氣頭上,現在又被蘇棠這般無視,更覺怒火中燒,氣呼呼的從馬車上下來,結果馬車不向著,向著蘇棠,的鵝黃襬卡在了馬車上。
氣頭上,雲葭冇耐心解下來,用力一拽。
刺啦。
襬裂開了。
雲葭隻覺得一怒氣從四肢百骸直沖天靈蓋,氣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襬隻撕壞了一角,一春也冇出來,但端莊的大家閨秀,是絕不會有這麼難堪的時候,尤其還當著謝柏庭的麵,雲葭憤加,恨不得和蘇棠同歸於儘。
咬著牙,握著拳對著蘇棠,一字一頓裹著怒氣再朝蘇棠砸來,“你為什麼把我的頭飾轉送給清郡主?!”
蘇棠聽笑了,冇見過這麼自取其辱的,不想理,還往槍口上撞,既然這麼想不開找罵,能不全嗎,“信王府給我的陪嫁,就是我的東西了,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,還不到你來指手畫腳。”
蘇棠一臉“我就是故意的,你能奈我何”的表,氣的雲葭理智全無,“你就是故意的!”
“你要不要臉?!”
“那些都是我的東西!”
謝柏庭站著一旁,臉都黑了下來,“閉!”
雲葭眼淚湧出來,蘇棠笑道,“讓閉做什麼,想說什麼就讓說就是了。”
蘇棠邁步下臺階,朝雲葭走去,“你再說一遍,你要認定那些陪嫁現在還是你的,我立刻馬上讓人一件不落的都給你送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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