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趙玉說的都是事實,但蘇惜蘭還是想要張口解釋一下,覺得剛才趙玉的話中沒有現當時的用意,只是沒等張口就被老夫人的眼神給制止了。
“老二家的,這事是蘭姐惹出來的,你說說應該怎麼辦?”周氏一聽老夫人把責任全往蘭姐上扔心中十分不痛快,果然老夫人是個偏心的。
“母親,這事雖然最先是蘭姐沖了,但其實更多的竹姐太不給人臉面了,幸好事沒有鬧大,明天讓兩個孩子去給對方賠個不是就行了,只是這賠禮不能我們二房全出,畢竟事雖然是蘭姐引起的,但后續更得罪人的是竹姐。”
說罷周氏還看了蘇惜竹一眼,似乎嫌棄蘇惜竹有些多事?只是周氏臉上的表還沒有消散,老夫人一個茶杯就扔了過來,嚇的周氏趕跪地,不過卻抬頭看著老夫人不明白老夫人是怎麼了,難不所有事都讓他們二房頂著?憑什麼?就因為他們是庶出?
蘇惜竹看著二伯母一時間有些呆愣,都不敢相信這話是二伯母說出來的, 二伯母好歹也是史嫡,眼界怎麼會如此小?
別說蘇惜竹,就是張氏和姜氏也是看著周氏有些一言難盡,尤其是姜氏,聽著周氏的話恨不得上去撕了。
蘇惜蘭惹了事沒本事理,兒竹姐幫著找會場子居然還做錯了?真是一片好心給狗吃了。
老夫人看著還不明白的周氏頭都有些疼了,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給老二聘了這麼一個媳婦?哦,對了,不是聘的,是老侯爺定的,現在老夫人都有些奇怪,老侯爺是不是真的偏心二房,否則怎麼會給最心的兒子娶了這麼一個嫡妻?
“老大家的,你來說說。”張氏聽見婆母問,然后起都沒有給跪地的周氏一個眼神而是笑著說道。
“母親,兒媳覺得這事不止不應該罰,反而應該獎勵蘭姐和竹姐才對。”張氏的話一落,周氏和蘇惜蘭同時吃驚看著張氏,就是蘇芳母也有些驚奇,們原本以為侯府就算不會責罰們,但警告肯定是有的,現在沒想到確是要表揚?
老夫人看著大兒媳婦沒有同老二家的一樣眼界低,心中到底還是安的,雖然張氏一直有著自己的小心思,但大上還是一個合格的宗婦的。
“如今圣上和大長公主建立學堂,收的全是權貴子弟,我們安南侯府這些年雖然不顯,但畢竟是開國公府,我們的姻親也都是名門出,怎麼能讓旁人詆毀我們看低了我們?所以蘭姐和竹姐不止沒有錯,反而這才是我們安南侯府的姑娘應有的品質。”
張氏雖然也希多一事不如一事,但事真發生了,那就不能墮了安南侯府的威名,畢竟現在安南侯府是自家這一房當家,夫君是侯爺,是侯夫人,如果安南侯府被人瞧不起,那才是打他們臉。
更何況,兒梅姐是定國公世子夫人,娘家怎麼也不能讓人瞧不起,不然兒在婆家如何讓人看的起,所以今天這事,張氏是贊同蘇惜蘭們的做法的。
只是張氏又看了看蘇惜蘭和蘇惜竹,蘇惜蘭平時看著明,結果遇到事就傻了,完全撐不起場面,如果今天不是竹姐兒趕到,恐怕會被人兌的啞口無言,可見平日里多是虛張聲勢。
反倒一直低調的蘇惜竹,卻每次有事都能理的很好,張氏雖然不想承認,但那種況,就是梅姐也不見得有蘇惜竹做的好。
雖然有些嫉妒姜氏養了個好兒,但張氏很快就調節過來,畢竟三弟除了名聲好外啥也沒有,姜氏又是個商戶,就是蘇惜竹,雖然聰慧,但實在是太胖了,本不能和自己所出的子比。
不過今天的事張氏還是想夸蘇惜竹一把的,畢竟的做法也算是全了的臉面,要是真讓蘇惜蘭那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理,安南侯府今天恐怕得丟人,而且竹姐和姐關系好,張氏沒聽姐說竹姐給打氣,所以看著老夫人的臉繼續說道。
“不過今天這事也不是沒有問題的,蘭姐應變能力太差,自己沒有那實力就強出頭,幸虧竹姐機警,否則我們安南侯府有理恐怕也會吃虧。”
張氏其實想好好責罵一下蘇惜蘭只會窩里橫的,只是現在是現侯府人見識的時候,所以忍住了。張氏又把目轉向蘇惜竹,一時間心中有些五味陳雜。
“竹姐雖然年紀最小,但卻是心中有壑的,在不利的況沒有落下風不說還能在得勢后不死抓著不放,給人留有余地,凸顯了我安南侯府嫡應該有的品質,竹姐最應該值得夸獎。
再有就是玉姐,膽子太小了,有些過于小家子氣了,要知道你可是侯府的外孫,尤其還是以侯府的名義進的學堂,那在外行事就代表侯府的臉面,所以不能讓人看不起。”
聽著張氏的話,蘇惜蘭和趙玉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表示虛心接。蘇惜竹看著大伯母這麼抬高自己有些吃驚,只是看著祖母贊賞的眼神,蘇惜竹知道大伯母這話里討好祖母的意思更多,所以現在只能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。
姜氏也有些驚奇于大嫂的公正,不過不管大嫂出于什麼目的說了這一番話,總之是對兒好,是夸兒,姜氏就領的。
張氏其實越說自己越嘆,覺得蘇惜竹實在是聰明過頭了,到底還是有些嫉妒的,只是看著老夫人眼中掩藏不住的滿意,張氏卻覺得值了,果然老夫人對張氏的話很是肯定,大大夸贊了一翻,說這侯夫人當的好。
周氏臉煞白的聽完張氏的話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夫人,甚至有些不明白老夫人為什麼夸竹姐?可是給侯府惹了禍的。老夫人看著周氏迷茫的眼神,嘆息一聲,還是給周氏解釋道。
“老二家的,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們侯府這些年落寞了,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,只是你要知道,我們安南侯府這些年是沒有什麼建樹,但我們是依舊是世襲罔替的開國侯府,我們祖上的榮耀不能讓我們這些后世子孫給敗了,我們安南侯府的臉面不容踐踏。”
周氏有些不理解,那為什麼侯府過去那些年一直讓們低調?老夫人雖然沒有說,但蘇惜竹卻知道原因。
早年侯府低調是因為沒有出的男丁,唯一一個二伯還被外放,而且二伯是庶子,老夫人心中到底意難平。只是現在侯府的況不一樣了。
侯府嫡長蘇惜梅是定國公府世子夫人,雖然還沒有子嗣,但在國公府也勉強站穩了腳,姻親長平侯府這些年也漸漸被重用,尤其是親外孫鐘離夙更是有人的人才。
再加上們這些小輩漸漸長大,能夠給侯府帶來助力了,尤其是現在皇室牽頭開辦學院,這對安南侯府來說是個機會,所以老夫人才漸漸改變態度。
“一個小小的祿寺卿家的就敢編排我們,更別提鎮北侯府和我們一向不和,所以更不能在們面前失了份,竹姐兒應對的很得當,既不顯得咄咄人又不失份,老二家的,現在你可明白你錯在哪里了。”周氏在老夫人的目下點點頭,然后低下頭去。
“好了,起來吧,你們要記住,我們安南侯府不主惹別人,但是別人要是對我們爪子,也不用客氣,畢竟我們侯府還沒敗落呢。”
“母親息怒,是我們不孝。”所有人都跪地,齊老夫人長嘆一聲,心中到底有些抑郁,如果侯府的男丁這些年能有建樹,們這些婦孺哪里會這麼畏手畏腳的,說到底,侯府現在走的是靠姻親的路線。
老二倒是實力不錯,可惜到底和老大不是一條心,老夫人怕如果侯府全力支持他反而沒了好,到時候養大了老二的心,反而有家之嫌,只是老大資質平庸,老三又無心場,哎。
“以后幾個哥的學業要抓。”兒子這一輩靠不住了,那就只能指著孫子這一輩了,只是幾個孫子現在沒看出那個有才華,這讓老夫人有些失,尤其是嫡長孫蘇哲,還趕不上他父親,以后哪里能支撐起侯府?
好在大房還有個梅姐,老夫人又把目轉向幾個兒,還是要連幾門好的姻親。這麼想著老夫人又十分可惜的看著蘇惜竹,這孩子本來是個好苗子,只是怎麼就瘦不下來呢,一直這麼下去,哪里能聯姻?
“既然老大家的這麼說了,那這幾套首飾就賞給你們了,這是對你們的獎賞,以后你們為人事也要時刻注意。”
老夫人給蘇惜蘭是一個白玉釵,給蘇惜竹的是一整塊紅寶石,不大,但也可以做些首飾,給趙玉的是一副珍珠耳墜,這是按照功勞大小給的獎賞,幾人都對老夫人表示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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