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宴過后。
連著忙碌兩天就把孫父的后事安排好。
因為提前做了準備,加上孫菲和亮豪是新婚,事的進度就比平常要快許多。
孫菲怕母親想不開,這兩天都是陪伴左右。
晚上也沒回八樓住。
到了第三天,孫菲才想起被忘的一件事。
夜里回了家,和亮豪說起婚宴上的事。
“阿豪哥,你的工作真的是修理工嗎?那些收到的賀禮都過于貴重。”
亮豪知道會起疑,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。
“我做修理工人以前是給富豪當私人保鏢,工資質比較危險,所以掙得也比較多。
認識結的人也是那個圈子的人,來往送禮都是這個標準。”
孫菲單手枕著后腦勺,沒看他也不信他,語氣有些平淡,“那你以后還做保鏢嗎?”
亮豪瞥過臉看枕邊的,“不了,以后都不去了。”
到他的目,孫菲輕輕地閉上眼,沒再說話,只出一抹淺淺的笑。
臉側的梨渦若若現。
亮豪手把摟進懷里,什麼都沒做,靜靜地陪睡。
前幾天他送到淺海碼頭雜貨店的信有沒有到那個人手里?
那個人到底是誰?
次日天亮。
亮豪早起逛市場買菜,繼續過著做飯洗照顧家人的生活。
因為電影公司已經正式開業,幫派暫時也沒什麼事。
他每天都比較清閑。
日子一下變得平淡又簡單。
中午吃過飯,亮豪把報紙上畫好的房產消息擺到桌上,“菲菲,我選了幾個地方的房子。
你跟媽去看看,合適就早點定下來。”
“房子?怎麼突然要換房?”孫母本來還陷在失去丈夫的緒里,聽到這話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。
孫菲收拾著碗筷,往亮豪上一瞧,突然明白他提話的用意。
“媽,我有事忘了跟你說,你可能要當阿婆了。”
孫母驚訝,“你有了?什麼時候的事?”
說完之后,孫母又覺得自己糊涂,兒結婚不到兩個月,懷孕的話,那不是第一次就有了?
“去醫院做了檢查嗎?”
孫菲把碗筷端進廚房,又幾步走回客廳。
“暫時還沒有,時間比較淺,現在去也查不出來,我準備過幾天再去。”
孫母連連點頭,打起了些神,“那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些。
從今天起你別再爬樓梯去看我,有事你打電話我下來。”
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好運,得了這麼個好婿。
孫母本來還擔心兒把工作辭了生活沒有著落,但婿有本事,什麼都不用愁。
現在家里又要添小外孫,在心口的哀痛好像都退去大半。
“阿豪,以后我來給你們做飯洗服,你好好做你的事,家里的重擔還得靠你挑起。”
亮豪輕點下頜,起去了廚房。
他一邊收拾碗筷,一邊留意客廳里的說話聲。
等亮豪收拾好廚房,孫菲也跟孫母把換房子的原因講清楚。
買房子是件大事,孫母格外慎重。
跟著兒婿把幾房產都看了又看,比了又比。
連著看了兩天,孫母又跟各家親戚打電話問了下參考意見。
最后選擇了靠海邊的櫻桃街,那邊是新開發的城區,環境比們現在的老城區好。
雖然沒有四季大廈出行方便,但櫻桃街有配套的兒園和小學中學,公共設施齊全,離醫院也近。
等孩子出生,以后上學也方便。
老城區除了買東西方便,但人口雜,晚上還有夜市,鬧哄哄的環境對小朋友也不好。
綜合比較,一家人都決定選購櫻桃街的房子。
不過中不足的是房價會比其他幾稍微貴一些。
以后家里還需要買一輛代步車。
等得知房子明年一月就能付,還是簡裝,當天下午亮豪就把18萬一次付清。
買的是最大戶型,4居室。
房子名字填寫的是孫菲和葉潤豪。
孫母被出手闊綽的婿驚到,同時也為兒高興。
生活似乎又有了盼頭。
......
港市某小島。
曬人得厲害。
鐘嘉盛穿著一白運裝,戴著灰棒球帽配了一雙最新款倒鉤運鞋。
怕曬得更黑,他這半年一直都沒怎麼曬太。
要不是需要請風水大師實地勘察選工日子,鐘嘉盛絕對不會親自來島上。
從早上一直到下午,六七個小時來回勘探,拉銅線看羅盤,又是掐算又是念咒語。
最后終于算好了時辰。
“下個月9號上午10點,找一位生肖屬牛的男人鏟第一鏟土,施工期間屬鼠屬羊的人一律不要。
家里有喪事喜事的也不要。
修建寺廟施工期間也不能有人在場,做飯都不行。”
“吉位為西南方,祭拜放鞭炮擺四角位。
切記不能有一錯,否則這廟不僅修不了還要吃人。”
風水大師陳朗神凝重地說完之后,又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鐘嘉盛。
“你來當那個鏟土人其實不錯,八字夠,前后一個星期忌房事效果更好。”
“......”加起來不就是半個月?
鐘嘉盛皺眉,選擇直接無視大師的話。
陳朗收好羅盤,捋了捋胡須,“這可是一件大功德,做好了也能消些司債。”
等聽到大師的后半句話,鐘嘉盛立馬改了主意,這事看來他不做也得做。
真要細算,他欠的債可不。
不過眼前的風水大師看起來似乎比上次又老了些。
事辦完,風水大師被鐘嘉盛親自送回港市。
等他開車回到鐘家已經是繁星滿天。
大廳里林亦依打著哈欠,一直耐著子等鐘嘉盛。
等他回來過北邊結婚紀念日。
其實沒那麼重的強迫儀式,畢竟之前就過了一次南邊結婚紀念日。
真正需要每月都有儀式的人其實是他。
“回來了?還沒吃飯吧?我給你盛飯菜。”
“好。”
鐘嘉盛角微微上揚,被拉著去了餐廳。
林亦依手腳麻利地去廚房舀了一大碗排骨粥,又配上兩道清淡小菜和一盤鹵牛一起端了出去。
把小牛木勺放到他手里的時候,又變戲法一樣的蒙住鐘嘉盛的眼睛。
神兮兮地拿出一份禮。
“鐺鐺鐺~可以睜開眼睛了。”
鐘嘉盛看清盤子里多出來的小牛筷子,角的笑意更濃。
“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紀念日禮?下次是不是該是牛型小碗?”
林亦依拉開椅子坐他旁邊,“做夢,一個碗還不得把我手指削沒了。
就這雙筷子都差點要我老命。”
鐘嘉盛拿起筷子,看清上面的木紋,瞬間不淡定了,他沉聲問:“木料哪來的?”
林亦依單手托著下,歪靠在桌邊看他,“就你書架上的那小桿啊。
我劈開了磨筷子正正好。”
“......”
鐘嘉盛差點心梗,明天讓鐘父看見這雙筷子很大概率會把他趕出家門。
他放下筷子了的雪腮,無奈道:“下次別送手工品了,小心割傷手。”
“不會,我都是戴著厚手套。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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