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裴冷笑,以為自己拿住了赫連驍。
赫連驍冷眸看了趙裴一眼,沉聲開口。“既然線索在這里中斷,陛下有令必須找到元寶,那就有勞趙裴將軍繼續了。”
趙裴愣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阻止,赫連驍已經策馬往皇城的方向趕去。
眼眸一沉,趙裴抬手示意手下跟上。“拖住赫連驍,提前告知云卿,讓早些下手。”
盡快除掉朝歌,以絕后患。
……
慎刑司。
沈云卿讓人繼續對朝歌用刑,疼痛讓朝歌全都在發抖。
“小傻子,你聽話,先把罪認了……我一定會保你。”沈慕離手指握到泛白,想要踹開用刑的人,可卻忍到呼吸發。
他是慎刑司的人,掖幽庭是皇帝最信任的地方,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……如何能在這個時候,違背皇帝的意愿。
小傻子呼吸微弱,卻依舊倔強的搖頭。
不認罪。
“朝歌……”沈慕離緒復雜的看著朝歌,抬手用力捶打刑架。“聽話……”
“好疼……”小傻子聲音沙啞,喊著好疼。
真的好疼啊。
快撐不住了。
眼淚滾燙的厲害,朝歌看著刑牢門口,視線凝滯。
就是記吃不記打,居然還在幻想,幻想赫連驍會來救。
可以前遇上危險,阿驍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啊。
自從去了西蠻,一切都變了。
阿驍再也不是以前的阿驍了。
小傻子……也回不去了。
“疼就聽話,只要你點頭,我就帶你走。”沈慕離抬手捧住朝歌的下,只要暫時認罪。
皇帝不過就是想要一個萬全之策,萬一找不到元寶,需要有借口制衡西蠻。
皇帝并不想要朝歌的命。
是趙家這些人,想要趁機報復朝歌。
朝歌的腦袋無力的垂落,依舊倔強的搖頭。
沈慕離從來沒想過,一個連蟲子都害怕的傻子,居然能撐到現在。
趙云卿對朝歌所用的刑罰,連他都極用在犯人上。
“沈大人,不要耽誤本將軍審訊,若是耽擱了,陛下怪罪,大人承擔的起嗎?”趙云卿諷刺的說著,示意行刑的人繼續。
那人從浸了辣椒水的木桶中拿出鞭子,沖著朝歌狠狠的了過去。
朝歌害怕的閉上雙眼,但疼痛并沒有落下來。
沈慕離抬手握住鞭子,臉暗沉的奪了過來。“我親自審問。”
趙云卿饒有興致的笑了笑。“那自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沈慕離下手知道輕重,避開朝歌的要害,揚手一鞭子。
小傻子已經哭不出來了,天門的錐刺出,傷口還在出。
“將軍。”趙云卿后,手下小聲稟報。“赫連驍回來了。”
趙云卿蹙眉,他居然……忤逆陛下的旨意,親自回來了?
這個朝歌,到底用了什麼好手段!竟然能讓赫連驍對如此特殊。
“將朝歌公主慎刑司刑之事傳出去,最好……大街小巷皆知。”趙云卿沉聲開口,聲音著諷刺和挑釁。
就是要讓朝歌聽見。
讓人將這件事傳出去,就是為了帶走元寶的人現。
趙云卿始終懷疑,元寶被帶走,就是朝歌與幕后之人主謀的。
怕早就是西蠻的細,被西蠻同化了。
……
京都城,煙雨樓。
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,就算是趙家都沒有想到慕容澈會將孩子藏在煙花之地。
匆匆上樓,憐兒走進房間,將門關好。
“公子,傳出消息,趙云卿帶走了朝歌公主,去了慎刑司……嚴刑問小王子下落。”憐兒張開口。
慕容澈的手指僵了一下,慢慢握。
“公子……您救救朝歌公主。”憐兒擔心,朝歌的子骨能不能承住慎刑司的酷刑。
“如今能傳出來的消息,都是趙云卿想讓我們看到的……”慕容澈用力握雙手,忍的再次開口。“若是現在放元寶回去,所承的一切,全都功虧一簣。”
何況,清醒后的朝歌心狠手辣,自然是有把握承一切,才會跟趙家的人走。
朝歌的目的是要利用奉天的錯誤,幫西蠻爭回邊關三城,如今皇帝急了……說明計劃已經了一半,必須要忍住。
“姑娘!”
聽見街道上有靜,憐兒張的跑過去開門。“外面發生了什麼?”
“云卿郡主說抓到了通敵叛國之人,朝歌公主與西蠻通敵,公開用刑,就在午門口。”
憐兒的心口了一下,趙家人下手太狠,這個趙云卿……
是要將朝歌通敵,與西蠻謀的罪名坐實了。
憐兒焦急的回頭看著慕容澈,如果再不將元寶放出去,趙云卿真的有可能殺了朝歌。
一旦朝歌死了,那就死無對證了,他們會坐實那些證據,證實朝歌通敵,與西蠻謀妄圖挑起戰爭。
這就是當權者只手遮天下的真相。
慕容澈手指慢慢握床沿,木頭都被他握到咯咯作響。
起走到窗邊,慕容澈往外看了一眼。
煙花樓在午門關的正前方,在這里可以看到一切。
從慕容澈的角度可以看到,朝歌已經沒有力氣了。
生生碎了窗沿,慕容澈往午門關走去。
“公子,公子你要小心。”憐兒沒有能力做什麼,只能讓他小心一些。
……
“在奉天,對待通敵之行,且拒不認罪者,以極刑,凌遲死。”趙云卿站在刑臺前,看著那些看熱鬧的人。
難免,這里面就有西蠻的眼線。
“趙云卿,你別太過分。”沈慕離冷聲警告,皇帝可沒說想要朝歌的命。
“大人,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。”趙云卿毫不顧沈慕離的警告,示意劊子手行刑。
小傻子被綁在刑架上,全已經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,鮮順著指尖滴落。
用盡力氣抬眸看著遠,小傻子在傻傻的期盼著。
沒有盼來赫連驍,卻在人群中看到了慕容澈。
無力的搖了搖頭,小傻子再也撐不住垂落了腦袋。
不要……
不要過來。
這里太危險了。
不要過來。
阿澈不要過來……
……
人群中,慕容澈的手指一握,眼眸中的殺意漸漸濃郁。
如若是清醒后的朝歌他尚且能忍,可那雙眼睛……分明就是小傻子。
這讓他,如何忍。
“主人!您不能手,您若暴……一切計劃都將敗,很顯然趙家是為了制衡我西蠻。”手下手拉住慕容澈,不讓他沖。“朝歌公主有令,無論發生什麼都是趙云卿的計謀,一定不要。”
可刀子割在小傻子上,他的心口卻比凌遲還疼。
“主人!”可暗衛還是沒能攔住慕容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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