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,祁振澣剛坐在餐桌上吃早餐,傭人便從外急忙跑了進來,“家主,外面來了很多人。”
“誰來了?”祁振澣不不慢道。
“是朱市長帶著一批警察……”傭人道。
不等祁振澣說什麼,朱市長已經帶人堂而皇之地進到了餐廳里,出現在祁振澣眼前。
“祁家主,好久不見。”朱市長淡淡朝著祁振澣說道。
說起來,朱市長的上任時間并不長,但祁振澣了解過對方的背景,也接過幾次。
但道不同不相為謀,祁振澣一直知道自己跟他走不到一條路上。
卻沒有想過,他會把自己定為他的目標。
“朱市長一大清早來我這,帶著一群人,應該不是為了來吃個早餐吧?”祁振澣淡聲說道,凜然不懼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朱市長看了眼邊的刑警隊隊長,刑警隊長便走上前,拿出一張逮捕令,“這是逮捕令,祁振澣先生你涉嫌諸多命案,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看著眼前的逮捕令,祁振澣淡淡冷笑,“逮捕我,你們確定足夠資格嗎?”
“我們既然能申請到逮捕令,就是有證據證明你有犯罪事實,并且所涉及的罪將被判徒刑以上刑罰。作為警察,我們不會胡逮捕一個好人,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壞人。”刑警隊長沉聲道。
祁振澣坦然看向說話的刑警隊長,隨后看向朱市長,“好,我跟你們回去。”
站起來,祁振澣子頭也不回道:“趙都,你就不用跟去了,留在這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后,趙都道。
朱市長看著眼前的祁振澣,總覺得有些過于順利,祁振澣太配合了些,就像是……知道他們會來一樣。
剛想到這,朱市長便甩了下頭,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去,這怎麼可能呢?
如果祁振澣知道他們要過來逮捕他,應該早就跑了才對。
一行人浩浩而來,浩浩離去。
待祁振澣離開了祁家老宅,被留在這的趙都看向旁其余的手下,“你們都守在老宅,特別是家主的書房。”
“是!”眾人齊聲。
待趙都離開,一人跟在他背后離去。
警局。
祁振澣的面前扔下一疊厚厚的檔案,祁振澣只是抬手隨意翻了兩下,“這些罪名我都不認,你們沒有證據能證明,是我殺的這些人。”
“證據都擺在這,你還能睜眼說瞎話。”刑警隊長怒聲道。
“證據?這些算什麼證據。”祁振澣隨手出一張一份檔案來,里面是當初雇傭的工致死的事。
看了眼里面列出的所謂證據,祁振澣一條一條進行反駁,“雇傭工,是因為當地管理人員了惻之心,看那小孩吃不起飯,所以給他一份工作。出事后,管理人員我們已經全部辭退。”
“給工的父母一大筆錢,不是封口費,是念在他們失去唯一的兒子,所以給予的補助。那小孩也不是因為機原因死的,是跟人在廠里打架,意外撞到了頭部,導致當場死亡。”
祁振澣說完,又換了一份檔案,再度就著那些證據一條條進行反駁。偏偏,他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理有據,就像是……早有準備。
“警察先生,這些所謂的證據,本沒用,你懂嗎?”祁振澣嘲弄道。
“不可能!”刑警隊長。
子往后靠在椅子上,祁振澣剛想拿自己的手機,才想起來手機剛剛已經上了。
當即,他也不在意,“樓隊長,我建議,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?”
樓隊長聞言,頓時心下一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,就是個建議。”祁振澣搖了搖頭,不在意道。
因為祁振澣的話,樓隊長有些不安起來,當即拿出手機給妻子打了電話過去。
往常妻子接電話的速度很快的,但這回也不知怎麼的,等到被自然掛斷依舊沒有接通。
接連幾個,都是一樣。
“是你,是不是你做什麼了?”樓隊長一掌拍在桌面上,怒聲道。
“樓隊長別張,我只是想跟你做個易。”祁振澣安道。
樓隊長按在桌上的手不由攥拳頭,眼底滿是掙扎,“你要我做什麼?”
“我知道樓隊長很你的妻子跟孩子,我也不打算讓你做什麼違法紀的事。中午,我的人會把東西送到警局門口,你要做的,就是把里面的錄音上傳網絡,公之于眾。”祁振澣道。
樓隊長皺眉,“什麼錄音?”
“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,你只要知道,這是我讓你做的事就行。只要你把錄音放到了網上,你的妻兒自然會回來。我也不想為難你,但你的份做這件事,會加大這件事的可信度。”祁振澣道。
“為什麼是我?”樓隊長。
祁振澣看著他,眼神微淡,“很簡單,警局在這個時候,能擔得起這個事的,只有你一個。所以我猜測,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人,是你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我們會去抓你。”樓隊長沉聲。
祁振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淡淡道:“辦好我讓你辦的事,對你而言是最聰明的決定。想對付我的是祁鈺清,你沒必要為了他,搭上你妻兒的命,犯不著。”
憤憤踢了一腳椅子,樓隊長快步離開了審訊室。
后,祁振澣角微微勾起一弧度。祁鈺清,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墻梯,就看這一次,鹿死誰手了。
一局生死,他賭得起,他也相信祁鈺清賭得起。
朱市長瞧見樓隊長急切往外走的模樣,不由疑,“樓隊長,你去哪啊?”
樓隊長腳步不由一頓,他想到了祁振澣的話,當即沉聲道:“沒去哪,我隨便走走。”
又給妻子打了電話,但這回,依舊沒人接。而他父母那邊,也還沒有妻子孩子的下落。
“審得怎麼樣了?”朱市長問道。
“不好說,我還有點事,朱市長你先忙著吧。”話音落,樓隊長快步離開。
看著他的背影,朱市長疑不已,“怎麼奇奇怪怪的。”
上京某小區,趙都進到了小區里,到了某單元四樓,隨后按響了門鈴。
門鈴響起,很快門后傳來了腳步聲。
過了好一會兒,房門才被打開。
如果方曦在這的話就會發現,門這人就是當初跟在黃龍手下的瘦高個,他在看到趙都時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你是?”
“家主命令,讓你把東西給我。”趙都沉聲道。
對于眼前陌生的趙都,瘦高個有些遲疑。
見狀,趙都眼底帶過一抹冷意,直接推開了房門進到了房間里,“東西在哪?快拿出來。”
“你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……”瘦高個的話還沒說完,就見一把槍抵在了自己的腦門上。
這下子,他哪里還敢再說什麼,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,“我、我馬上去拿……”
“別給我耍花樣。”趙都用槍托砸了一下瘦高個的肩膀,疼得他齜牙咧。
面對一把槍,瘦高個還真不敢有什麼異樣的小心思,乖乖回到房間里,然后把一個錄音筆拿了出來。
拿到錄音筆,趙都播放聽了一段,確定沒有拿錯,這才道:“這可是要命的東西,你沒有留存吧?”
“家主要的東西,我哪敢啊?”瘦高個頓時哭喪著臉。
“算你識相!”趙都收好錄音筆,直接離開。
剛走到門口,就遇見之前尾隨他過來的人,兩人對視了眼后,默契地往外走。
對樓隊長來說,時間顯得有些煎熬。
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,樓隊長一直在試圖給妻子打電話,但無一例外,沒有人接。
直到有同事過來,“樓隊,外邊有人找你。”
“誰啊?”樓隊長問道。
“不認識,你自己出去看看吧,不像是要報案的,指名要找你。”同事說道。
樓隊長有所猜測,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那兩人沒有進警局,而是在警局外的那棵大樹下等著。
樓隊長看到兩人時,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之前才在逮捕祁振澣的時候見過,顯然就是祁振澣的人無疑了。
瞧見樓隊長過來,趙都淡淡朝他點了下頭,隨后道:“家主代,有樣東西讓我給你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給我吧。”樓隊長聲音跟心一樣沉重。
趙都拿出錄音筆,放在了樓隊長的手上,“樓隊長看著不像助紂為的人。”
樓隊長看著趙都的眼睛險些都要噴火了,“你還真是用對了語,助紂為。如果不是你們抓走了我的妻子孩子,你以為我會幫你們嗎?”
趙都淡淡一笑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看得樓隊長越發地窩火。
目送樓隊長氣憤回警局,趙都跟旁的人道:“沒問題吧?”
“他的妻子孩子都在祁振澣手里,沒道理會半途而廢。就這樣吧,能做的我們也都做了。”話音落,男人抬手撕去了臉上的面,出本來模樣。
不是別人,正是被祁振澣找了多日的段安。
祁振澣怎麼都沒有想過,遍尋不著的段安,居然膽子那麼大,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每天都跟在趙都邊替自己做事。
這天下午,網上突然曝出一段視頻。
樓隊長作為上京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,往網上也有一定的人氣,由他出面曝的這一段音頻,引起了不小的關注。
音頻里,是收集起來的祁振澣錄音罪證。不同的時期,不同的對象,雖然很多時候聽得云里霧里,卻都表明了一個中心思想:祁振澣在做違法紀的事。
錄音曝之后,是一系列羅列出的罪證,從罪名到罪證,無一例外。
不過仔細看便能發現,每一個罪證,都被祁振澣心掩蓋過,如果沒有最后的那份鐵證,只依靠罪證本無法給祁振澣定罪。
這人心機之深,心腸之狠,令人嘆為觀止。
祁振澣本在青年群里有很高的影響力,不人都以他為自己的人生目標,此時他罪惡的皮囊被人下,一時間祁家旗下的產業紛紛遭遇抵制。
可憐祁振澣還不知道如今網上的風向,在看到樓隊長進到審訊室時,便道:“傳到網上了嗎?”
“傳了。”樓隊長現在已經很冷靜了,甚至看著祁振澣時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同他,不知自己已經了別人的局,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。
但很快樓隊長便覺得自己可笑了,同他,那誰來同那些被他害死的人?
樓隊長拿出自己的手機,將之放到了祁振澣面前,心很好還帶著看好戲的神,“看看吧,祁家主。”
看著眼前的樓隊長,祁振澣敏銳察覺到他的不對勁,當即拿起手機……
越看,祁振澣眉頭越,直到他點開了視頻,看完了那些所謂的證據……
“怎麼可能?這些東西不可能存在!”祁振澣又不傻,自己怎麼可能留著自己的罪證,那只有可能是別人留的。
但是,是誰呢?最遠的甚至追溯到了二三十年前,在自己邊待了二三十年的人……
祁振澣突然想到是誰了,又是氣又是惱,“段寧!”
他怎麼也沒想到,一個死人,居然還抓住了自己的死。不過段寧現在死了,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只有段安。
攥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,祁振澣話語冰冷道:“你們找到段安了?”
“我不知道誰是段安,我只是來找訴你,這一次,你絕不可能再翻。”樓隊長沉聲道。
祁振澣氣得有些發抖,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居然栽在了段安的手上。
祁鈺清,段安……很好!
網上鬧得沸沸揚揚,就算越了省市,依舊影響到了祁鈺清這邊。
因為祁鈺清姓祁,因為他是祁振澣的兒子,他也被連坐了,在網上被不鍵盤俠批判。
玉笙看到那些人罵祁鈺清,也是被氣得要死,“他們憑什麼這樣罵你?你爸做的那些事關你什麼事?我們沒當他的害者,這些人倒好,不分青紅皂白就是連坐。”
“他們想罵就罵,又不會一塊。別為他們生氣,氣壞了不值得。”祁鈺清好脾氣地安著玉笙。
看著祁鈺清好脾氣的樣子,玉笙越發不開心了。
很快,笙便發現,許久沒有更新微博的玉笙,發了一條護夫微博。
玉笙v:我先生跟祁振澣老先生早八百年前就斷了關系,別仗著什麼緣說事。有本事直接來我這聊,慢慢聊,可勁地聊,別嗶嗶賴賴,他也是有人疼的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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