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有個人無意中看向港口的方向,突然發出一聲驚呼:“咦,你們快看,霧氣消失了!”
這一聲驚,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。
然后,無論是學院的學生還是老師,全都出了茫然而震驚的表。
厚沉的,將整個里離島包裹的嚴嚴實實,讓外面的人看不到島中景象,也讓里面的人看不見島外汪洋大海的濃霧,竟然消失了。
此時此刻,他們位于島中央,看不到海平線,卻能看到距離學院不遠的海港外停泊的巨大游。
這一刻,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一個念頭。
關閉里離島遮蔽系統……是什麼意思?
倫納德此時臉上的表,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。
他的瞳孔劇烈地震,眼中是極度的不安和恐懼,甚至帶上了幾分絕。
他抖著手撥通了電話,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哭腔,“陛……陛下,出事了,出……出大事了……”
掛下電話后,倫納德手腳冰涼,篩糠般抖。
但他眼中的神卻逐漸從驚懼變為了兇狠怨毒。
“夏笙歌……夏笙歌!!竟然敢毀我珈藍國的百年基業!!今天我要讓你沒辦法活著走出里離島!”
說著,他的視線向里離島工廠區的方向,角緩緩浮現出一抹狠的笑。
……
學生們在短暫的茫然過后,逐漸從震驚中醒過神來。
“關閉里離島遮蔽系統……是,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?我們……我們是不是能回家了?”
有人突然反應過來,迅速舉起手環,撥出一串號碼。
這一次,傳他耳中的,不再是“違規通訊,信號無法接通”,而是一個悉到骨子里的聲音。
“喂,誰啊?”
植耳后的芯片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。
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,男生眼圈一下子紅了,“媽……”
“俊俊?是俊俊嗎?哎呀,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?不是說只有每月月初才能打電話回來嗎?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錢夠用嗎?媽媽給你銀行卡里打點錢……”
“媽!”男生再也忍不住,眼淚決堤而下,他哽咽道,“媽,我想回家!”
對面那頭的婦似乎愣了愣,隨即聲音越發擔心,“俊俊,你哭了?發生什麼事了?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……好好,你想回家就回家,這學校咱們不讀了,你說你都讀了三年了,連一趟家都沒回過,媽媽早就想讓你回來了。”
旁邊還傳來一個男人獷的聲音,“別胡說八道,耽誤孩子前程。不過,要是俊俊真不想讀了,那就回來吧。現在國的大學也不錯,俊俊大不了去參加高考。”
“就是說啊,我兒子這麼聰明,哪里不能讀書了?俊俊,要爸爸媽媽去接你嗎?對了,你們那個榆學院,要怎麼去啊?媽媽明天就去買飛機票!”
男生聽著電話那頭父母絮絮叨叨的聲音,一切都是那樣的悉,卻又是那樣遙遠,就好像是他上輩子經歷過的事一樣。
這些曾經讓他無比厭煩的瑣碎嘮叨,這些年卻了他可而不可即的希冀。
而今日,這份希冀,終于有了實現的可能。
男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只能死死的捂住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掛下電話后,他抬起頭,過婆娑的淚眼,看向那個昏睡在男人懷中的孩,輕聲道:“謝謝!”
同樣的場景,也在學院的每一個學生上上演。
他們有著不同的,來自不同的國家,有著不同的家庭。
但打完電話后,他們幾乎都是同一個表——哭了淚人。
當然,也有例外的。
那些A班學生,還有學生會的員,他們臉上的表卻帶上了幾分驚惶。
看著前方濃霧消散的港口,這些人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。
他們的家族都是有頭有臉的,或者在進學院前,就已經有了極大的聲。
一想到所有的學生從里離島離開后,就會把他們的惡行傳出去,他們就止不住地恐慌。
哪怕他們中有的人還不滿十八歲,不用負刑事責任。
可一旦真面目暴在人前,他們這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啊!
“老師,老師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一個A班的學生拉著德華的手,驚惶地吼著,“在我們剛學的時候,你不是說過嗎?在里離島上我們只需要遵守校規,任何法律都不能約束我們,我們做的事,也絕對不會有一個學生傳出去。你也說過,在畢業前,他們本就不能跟外面聯絡,可現在呢?現在這是怎麼回事?”
被搖晃的德華自己臉上也是一片慘白。
他滿心煩躁,狠狠甩開了學生,大步走到倫納德面前。
“校長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為什麼我們學院的智能超腦會聽陸九歌指揮?還有關閉遮蔽系統又是什麼意思?難不……難不現在外面的雷達已經能監測到我們了?”
德華急的滿頭冷汗,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但剛剛還驚惶不安的倫納德此時卻只是冷著臉瞥了他一眼,幽幽道:“放心吧,他們出不去的!”
德華一愣,“什麼意思?”
他話音剛落,就見上千個穿著同樣迷彩服,全副武裝的人從學院大門口直直沖進來。
看到這些人,德華的瞳孔劇烈收了一下,眼中出本能的畏懼。
榆學院的很多老師和學生會骨干都知道,在里離島上,除了榆學院,還有好幾個工廠。
這些工廠里生產的都是對珈藍國來說非常重要的“貨品”。
既然如此重要,里離島上當然會配備相應的武裝力量。
當然,在智能超腦和執法機人還能運行的時候,這些武裝力量是不會被啟的。
可現在,智能超腦被陸九歌掌控,里離島被徹底暴于人前。
可以說是陷到了最大的危機中。
所以……所以這批藏的武裝力量,終于出了。
德華咽了口口水,隨即立刻興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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