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夏天,烈日炎炎,整個世界像是被裹在一團火焰中,街道上來往的路人腳步匆匆,連一秒鐘的熱度都不想承。
宋璃書站在路邊,上穿著厚重的玩偶外套,還沒,就已經覺不上氣了,戴上頭套,彷彿將自己徹底悶在了火爐中。
手裏拿著宣傳單,頂著大太,將傳單不停的往路人的面前塞,有些路人會順手接過,有些路人看都不看,直接選擇繞過。
就這樣做了三個小時,宋璃書終於有些撐不住了,跌坐在街邊的角落裏,摘下頭套,汗如雨滴,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,臉頰被悶得紅彤彤,汗的髮黏糊在一張小臉上,笑得狼狽極了。
宋璃書靠在牆壁上,仰起頭,灼烈的日刺得不得不瞇起眼,一隻手捂住膛,張著大口大口的息,只覺得就快要無法呼吸了,腦袋也被熱得暈乎乎的。
「你怎麼樣,還好麼?」這時,頭頂響起一道聲音。
宋璃書轉頭看去,發現是兼職的老闆,立即站起,結果雙腳踉蹌了一下,險些摔倒在地。
老闆看這副樣子,說道:「要不你就做到這裏吧,這大熱天的,別熱出事,我把錢結給你,後面的幾個小時,我讓別人來。」
「不不不,我還能做的,我只是休息一會兒,現在已經休息好了。」宋璃書急忙抱起地上的頭套,要往頭上戴。
老闆看貌似很缺錢的樣子,也就答應了。
宋璃書拿出錢包數了一下。
看來這五天,要多找幾份兼職。
次日,清晨,宋璃書帶著霍白淵去找陶醫生。
私人診所里,陶醫生看著剛拍的X片,指著片子朝宋璃書說道:「看到了沒有,塊還在這裏,必須等到塊融化,不再迫神經,他的大腦才會好。」
「做手風險太大,沒辦法取出塊,那塊怎樣才能融化呢?」宋璃書問道。
陶醫生思索了一道,回答:「可能需要外力的刺激,比如再遭一次重擊,說不定可以消除他腦的塊,我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病例。」
外力?重擊?總不能再對著他的腦袋打一子吧,萬一塊沒有消除,人被打得更傻了,怎麼辦?
宋璃書不敢冒險。
陶醫生開口道:「所以說,他這種況,沒有確切的治療方案,也沒有確定的恢復時間。」
宋璃書愣住了:「那就只能…看運氣?」
陶醫生點了點頭:「可以這麼說。」
宋璃書突然覺得有些泄氣。
回家的途中,霍白淵直勾勾盯著宋璃書,看見悶悶不樂的臉,霍白淵把腦袋湊過去,問道:「你為什麼不高興,是我又做錯事了麼?」
宋璃書回過神,手了霍白淵的臉頰,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:「沒有,希你能快快好起來。」
霍白淵聽不太明白宋璃書的話。
一定要快快好起來。
其實應該自私的希霍白淵留在邊,可是更想讓他恢復正常,不再霍亦鈞的脅迫,平安無事的回到霍家。
將霍白淵送回家,宋璃書並沒有進門。
霍白淵拉著宋璃書的手,依依不捨:「念薇,你又要去哪裏。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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