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一場后的武關顯得格外的沉重,士卒臉上掛著抹不去的悲涼,夜裏下了一場雨,好像是老天要洗刷空氣中瀰漫的腥味。城裏的一株老樹鬱地站著,讓褐的苔掩住它上的皺紋。綠意盎然的春天已經開始穿上它們麗的裳,但是城中將士的心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。
塵岳的胳膊上綁著繃帶,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牆上掛著的城防圖。不一會兒,褚玉從外面小跑了進來,抖了抖上的雨水,白袍已經被打了一片。塵岳頭也不回的問道:「怎麼樣,都理好了嗎?」
「放心吧,陣亡士卒的都理好了,傷兵能救治的都盡量安排救治了。」褚玉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接著說道:「薛猛薛天已經帶著人去補上了北門的防守,一場戰之後,現在城中的士卒就剩下五千多人,絕大多數都上城頭了,但是看燕戎的架勢,好像是不敢再攻了。」
「哼,死了這麼多人,這個慕雲笙也知道怕了!」塵岳一聲冷哼。
褚玉點了點頭:「雖然慘烈是慘烈了點,傷亡也很大,但是燕戎的傷亡是我們的好幾倍,而且被徹底打怕了,現在擺出一副圍城的架勢,圍而不攻,估著是在等拓跋宏那邊派援兵,我們可以幾口氣了,就看涼州的援兵能不能及時趕到了。」
兩人正分析著戰局,對著地圖指指點點,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名士卒:「啟稟將軍,巡防營在南門後山之中抓住幾個穿大周軍服的士卒,本以為是逃兵或者細。但是我們從上搜出了一塊令牌,覺得有點蹊蹺,特來稟報。」
塵岳頗為詫異,接過士卒遞過來的令牌一看,一塊金銀鑲嵌打造而的華令牌,中間端端正正的刻著兩個大字「安北」。塵岳和褚玉對視一眼,難道是南宮羽?這傢伙自從戰敗之後已經十來天沒聽過消息了,本找不到人,傳言說被燕戎給抓了,現在怎麼令牌出現在這裏?
「你去把帶著這塊令牌的人押過來,我就在這等著。」塵岳抬頭對著士兵說道,士卒立馬領命而去。
不一會兒,一名著普通軍服,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就被推了進來,塵岳一看果然是南宮羽,心裏琢磨這南宮羽怎麼搞這幅樣子。南宮羽一看坐著的人是塵岳,當即怒道:「放肆,你知不知道我是安北將軍,敢這麼對我!」
原來那日在大軍之中戰敗潰逃之時,南宮羽就發現自己的軍服鎧甲實在太顯眼了,容易被燕戎士卒盯上,所以他就和一個普通士卒換了服,眾人所看到的被抓的那個人其實不是南宮羽,南宮羽覺得燕戎大勝之後,天狼關一定守不住了,就繞道前往武關,在路程之中又丟失了戰馬,只好翻山越嶺步行走到了武關之後,鞋子磨破了,也沒吃的喝的,狼狽不堪。到了武關之後發現武關也在打仗,就打算越過武關直接去涼州,沒想到剛爬到山上就被武關守卒給抓了,不由分說的把他帶到了這裏,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。
「安北將軍?哼!」塵岳一聲冷笑。揮了揮手讓士兵端了幾個饅頭和一杯清水過來,南宮羽看到拿這麼簡陋的飯菜來敷衍他,氣急敗壞,但是實在是了不天了,恨恨的看了一眼塵岳之後,就立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。
夢迴長安,鮮血浸染了玄武門,太極宮的深處只有數不盡的悲哀,民爲水,君爲舟,的朗朗之音猶在長安大地迴繞,異族的鐵蹄卻再一次踏破了玉門關,此恨何及?墳墓裡的李世民眼見子民塗炭,該發出怎樣的怒號?欄桿拍遍,只能見九州陸沉! 胸中也充滿鬱悶之氣,恨不能跨越歷史長河,摘飛星,攬日月,讓乾坤倒轉.也罷,耳聽得窗外鬼鳴啾啾,秋雨婆娑,剪一枝禿筆,爲李唐盛世延篇,去掉陰暗的部分,我的大唐沒有悲哀,只有金戈鐵馬的豪情,氣吞日月的帝王,百戰浴血的猛將,高冠博帶的高士,溫婉賢淑的皇后,父慈子孝,盛世延綿,這是我的大唐,我的《唐磚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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