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哥來興師問罪,牧凡心里慌得一批。
他琢磨著應該怎麼解釋這件事,可思來想去啥都發生了,解釋似乎也沒什麼用。
遲疑之際,忽聽顧深說道:“周末出來打網球。”
牧凡虎軀一震!
網球是顧深強項,上學那會兒就沒人敢跟他對打,牧凡至今還忘不了自己滿場撿球的慘痛經歷。
他有種預,這次肯定比以前還慘!
牧凡連忙陪著笑說:“哥,咱能換個別的麼?”
“朋友能換?”
“不能!”
“嗯,不見不散。”
說完,顧深便掛斷了電話。
牧凡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,哭無淚。
晚上回家后,他把這件事跟顧玥說了,顧玥完全沒明白打網球有什麼可怕的,也不理解他干嘛要這副模樣。
周末這天。
牧弘揚已經恢復得很不錯,上午做完各項檢查后出了院,接他回家的時候顧玥也在場。
牧弘揚很是滿意兒子的眼,留顧玥在家里吃晚飯。
可晚上他們約了顧深打球,牧凡便沒有和顧玥在家里吃,臨走時牧凡將管家到邊叮囑了幾句才離開。
網球館。
牧凡與顧玥到達約定地點時,才發現林苒竟然也跟著顧深出來了。
顧玥見在自然是高興的,畢竟牧凡和顧深見面本還是有些張,自家哥哥的脾氣還是怵的,有嫂子在場況就不一樣了。
牧凡與顧深換好裳后,面對面地站了一會兒,兩雙眼睛靜靜地著對方。
顧玥拉著林苒的手,小聲說道:“我真怕我哥會突然手。”
林苒笑:“不至于。”
顧玥又好奇地問道:“嫂子,你今天怎麼也過來了,孩子不用喂嗎?”
林苒說:“我提前用吸吸出一些冷藏了,我還從來沒見你哥打過網球,有點好奇就忍不住跟來了。”
“我哥打網球可厲害了!”說起這個,顧玥便一臉得意:“以前上學的時候全校都沒有敵手,校領導央求好多次讓他去參賽,可他沒興趣,說什麼都不肯參賽,校領導惋惜得不得了。”
林苒聽到有些驚訝。
顧深從來沒提過這些,聽著顧玥說的時候,林苒就突然特別羨慕當年能看到顧深打球的那些生。
林苒正興地期待著看顧深打球時,突然發覺一旁的顧玥安靜下來了,轉眸看看,不由問道:“怎麼了?”
顧玥訥訥地說:“完了,我才意識到昨晚牧凡干嘛那麼害怕跟我哥打球了……”
這邊。
正在對視的兩個大男人,全然不知道兩個人正在悄悄議論著他們。
片刻后,牧凡被顧深強大氣場震懾住。
他毫無懸念敗下陣來。
“哥,手下留啊!”
顧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“跟我套近乎,戰場無父子。”
說完,顧深便朝著球場走去。
牧凡在兩秒的愣怔之后突然反應過來:“喂,用的什麼形容詞?你該說兄弟!”
他趕忙追上去,非要和顧深理論,可顧深似乎并不想跟他多說,直接丟給他一個球拍。
牧凡看著顧深手里的球,抗議道:“你發球?那我豈不是開局就沒了?”
顧深聞言,直接把球丟給他。
牧凡接住:“這還差不多!”
開局時牧凡故意使壞發對角球,起先的確有效果,沒怎麼被顧深,反倒是顧深不得不快速移著接球。
直到顧深拿到主導權。
牧凡的噩夢由此展開——
坐在場外的顧玥和林苒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家男人,一個滿臉崇拜,一個憂心忡忡。
顧玥張地握了手里的水瓶,暗自替牧凡了一把汗。
只是看著看著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幾回合下來牧凡連球都接不到,網球在空中高速飛行后,不是打在他上就是他臉上、手腕上,每一下都異常狠戾。
明擺著是故意的!
顧玥倏然站起來,朝著球場跑過去。
林苒也意識到不對勁兒,忙追了上去。
“不行了,顧深,我認輸!”
牧凡跌坐在地上,累得氣吁吁,上和臉上多了好幾塊淤青,這模樣把顧玥心疼壞了。
“哥,你干嘛打牧凡!”
“該打。”
那天聽到劉老的話后,他第一念頭就是找牧凡算賬!
這個狗東西竟然敢未經允許對顧玥做那種事,顧深當天得知這件事后就想去找牧凡了,以他當時的緒,他自己都不能確保會不會出人命。
顧深直接約在了周末,也是想讓自己的緒平復一些。
這幾天他想了很多,覺得這件事不單單只是牧凡的責任。
顧玥也有責任。
就連他這個做哥哥的也難辭其咎,是他沒有考慮到牧凡居然敢這麼做,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!
顧深發泄完,這會兒的緒已經穩定了許多。
看著自己妹妹撲到牧凡跟前,心疼地查看著他傷勢時,顧深知道,顧玥是真的陷進去了。
林苒也來到跟前,挽住顧深的手臂,在他耳邊溫地說道:“我知道你的心,玥玥從小被你寵到大,突然有一天要和別的男人一起生活了,你有不舍、不放心,就怕這個人不會像你那樣全心全意地對玥玥好,這些顧慮我都理解,可是,玥玥已經是年人了,不可能一輩子都被你捧在手心里,也要有自己的人生啊,你說呢?”
顧深垂眸看看林苒,深吸一口氣,表依舊沉郁:“這些我都懂,就是……”
“好啦,開心點,哪有你這樣兇神惡煞的大舅哥啊,回頭人家牧凡都不敢去家里了!”
顧深一臉傲:“做虧心事才不敢去。”
林苒知道顧深這會兒的心,就像生命中某種很重要的東西,突然被人奪走了,現在一定很難過。
故意賣萌做鬼臉,哄著說:“笑一個嘛~”
顧深這才笑了。
須臾。
顧深垂眸看著坐在地上累到虛的牧凡,冷著臉道:“有空多健健,免得這麼‘虛’。”
‘虛’這個字現在對牧凡來說是忌!
他眉頭一,一臉郁悶地仰頭看著顧深,氣吁吁地抗議:“被你打一頓就算了,怎麼還人攻擊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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