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績啊。」顧芒輕笑一聲，「差的，每次都是年級倒數第一。」

生胳膊撐在餐桌上，手裡拿著筷子，手腕自然下垂，看著他們，漆黑猶如深潭的眸又冷又邪。

氣氛陷詭異的沉默。

顧音聽見顧芒的績，臉才好看一些，笑著說：「姐姐雖然績每次全是零分，可是在我們學校很火的，還是盛聽的編舞師，不用靠學習績，不像我們。」

幾個親戚勉強笑了笑，眼神卻遮掩不住的嫌棄。

只有學習好，高考考個好績，上個重點大學，那才是最好的出路。

顧芒一天正事不幹，瞎折騰。

顧音這孩子學習這麼好，怎麼就有個次次考零分的姐姐。

還以為顧芒有出息了，沒想到還是比不上顧音，難怪顧家那邊偏心，財產全給了顧音。

不過這都全部零蛋了，怎麼還沒被學校開除。

這種績去明城中學也要？

那姨父問：「顧芒，你這績，怎麼進的明城中學？有辦法的話，能不能把你妹妹琪琪也安排進去。」

陸家和秦家背景那麼強，問學校要個名額，不就一句話的事。

一雙雙眼睛全部看向顧芒。

雷肖和顧音一直都好奇這事，顧芒是怎麼帶著孟今進學校的。

顧芒淺薄的笑，冷白漂亮的手支著臉，聲音漫不經心，「啊，我是貧困戶，又是孤兒，國家重點扶貧對象，政府安排的。」

一群人手裡的筷子都微微抖了下。

這話像是一掌扇在他們臉上，火辣辣的疼。

當初他們沒一個家庭肯收養顧芒和顧肆，倒是全都想搶顧音。

只不過雷家老兩口在上面著。

顧音最後被雷肖帶走了，顧家那一堆財產，除了房子，流資金全進了雷肖的口袋。

如果不是顧芒能賺錢養自己，現在還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。

現在卻反過來要求顧芒幫他們。

顧肆在飯桌上掃了一圈，看見這幫人難看的臉，憋著笑。

……

吃完飯。

顧芒雙手兜，懶懶散散的站在雷家老兩口面前，「外公，外婆，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」

雷家老爺子站起來，「外公送你。」

走到門口。

老爺子停下來，側過著顧芒，緩緩開口，「外公知道你有怨氣，但你也別怪你舅舅，你和顧肆從小就不聽話，你舅舅好不容易走上仕途，帶你們過來擔不起風險。」

顧肆站在一邊，手裡握著個手機，在打遊戲，忽然噗地笑出聲，「姐，你看這人好傻，閃現撞牆。」

外公說的這麼真誠，他都覺得是他和他姐不通達理了。

「顧肆，好好學習，別經常玩手機，對眼睛不好，」老爺子神慈善溫和，隨即看向顧芒，繼續道：「你既然認識陸家和秦家的人，多給你舅舅說說話，你舅舅高升了，咱們一家人都有面子。」

顧芒臉上沒什麼表，眉眼低垂著，角似有似無的邪笑。

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，老爺子正要再說點什麼。

顧芒手機響了起來。

從口袋裡拿出來接通，頓了幾秒，低聲，「馬上出來。」

只說了一句便掛斷。

老爺子著，「朋友來接你？」

顧芒點點頭，手機揣兜里，抬眸，「外公，我先走了。」。

「等等。」老爺子從唐裝口袋裡拿出一千塊錢，「這些給你和顧肆買點東西。」